铜龟在枕边震得嗡嗡作响："辰时三刻朝会，建议提前核对《现金流量表》……"他掀开缠着金狼头纹样的绷带，发现昨夜箭伤渗出的不是血水，而是带着墨香的黑色黏液。
"殿下，程将军在殿外候了一宿。
"宦官捧着鎏金盆的手在抖，水面映出个戴狼头面具的身影。
李小白瘸着腿推开雕花门，正撞见程咬金蹲在石阶上扒拉算盘珠，镶玉的框架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这玩意儿可比三板斧难耍！
"老将军把算盘抡得哗啦响，十三颗翡翠珠子滚落青砖地。
李小白弯腰去捡时，右腿突然自主踢出个弧线——珠子精准排列成勾股定理的三角阵，每颗珠面都阴刻着微缩版《贞观律》。
铜龟突然外放《算你狠》的BGM："检测到关联方交易！
"程咬金挠着络腮胡大笑："昨夜那仨刺客逃到平康坊，抱着账本非要算清嫖资才肯就擒！
"他抖开算盘背面暗格，三张胭脂香的票据飘落，抬头赫然印着"灞桥军械抵押凭证"。
紫宸殿的龙涎香熏得人头晕。
李小白跪坐在蟠龙柱旁，看着魏征的象牙笏板背面发怔——那里用蝇头小楷写着《谏太宗rap十思疏》，最新添了句"赋税不均如母猪难产，skr~"。
当这位千古谏臣开始用押韵句式抨击漕运***时，李小白的右腿突然抽得像台缝纫机。
"太子对魏卿所言可有高见？
"李世民的声音惊得他笏板脱手。
满朝文武注视下，铜龟自动播放《数字人生》伴奏，他脱口而出："儿臣建议引入作业成本法，按各道实际资源耗用分摊税负……"死寂中，李泰的暖炉突然坠地。
鎏金外壳裂开的瞬间，李小白瞥见弟弟袖中滑出半截玉算珠——与昨夜刺客身上的款式一模一样。
程咬金的大嗓门恰在此时炸响："启禀陛下！
老臣逮着三个会背《九章算术》的刺客！
"三个黑衣人被渔网裹着拖进大殿，为首者胸前挂着镶金玉算盘。
李小白瘸着腿凑近细看，狼头腰牌上的"王记商行"朱砂印遇光晕染，竟渐渐显成"玉虚宫"三字。
铜龟突然剧烈震动："检测到永续债特征！
"退朝时，铜龟在东宫北墙前发出蜂鸣。
李小白用银簪撬开新砌的墙砖，青灰砖缝里渗出黑红黏液。
当最后一块金砖脱落时，上百只捆着金箔的老鼠蜂拥而出，鼠尾竹简上的"癸字号往来款"刺痛了他的眼。
"兄长好兴致。
"李泰的圆脸从阴影里浮出，孔明灯照亮他腰间的玉算盘，"这些老鼠该计入哪个科目？
"鼠群突然发出尖啸，铜龟警报混着《忐忑》旋律炸响。
李小白抓住一只飞蹿的金毛鼠，指腹触到冰凉的铁牌——"武德九年冬月廿三"，正是他穿越那夜的日期。
宫墙外忽然传来袁天罡沙哑的笑声："太子殿下，您的仓鼠可比老道的驴能吃啊！
"瘦驴驮着的《母猪产后护理》哗啦翻页，星象图里藏着李小白前世公司的logo。
程咬金抡起算盘砸向鼠群，翡翠珠迸裂处腾起紫烟，李泰的笑声在烟雾中扭曲："明日早朝，记得查查速动比率……"太极殿方向突然传来闷响，铜龟弹出全息投影：户部账房燃起大火，火舌正沿着预埋的突厥金线蔓延。
李小白攥着半片烧焦的账页，发现焦痕恰好拼成个"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