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因后果
穿着白裙的女孩大叫一声，转头跑开。
陈默赶紧收回双手，嘴里喊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
然后追了上去。
女孩跑到屋外，不知道去哪只能躲在一道墙后。
心里又羞又恼，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大口喘着气。
“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是在练拳，不知道你突然进来。。。
姑娘？”
陈默站在门口，看着几个路口不知道往哪追。
门口墙边放着一个小煤炉，上面还烧着一个小砂锅，己经开锅了，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
他坐在板凳上，将砂锅端下来放在一旁的桌上。
桌子上有一个牛皮本子，封皮上用钢笔写着圣保罗女书院周会敏。
‘1986届’的字迹被水渍晕开了。
陈默猜想这应该是那女孩的，周会敏应该是她的名字。
外出的周小豪回来了，看到门前的陈默有些纳闷。
“咦，你醒了？
我妹妹呢？”
周小豪有些警惕的看着陈默，手伸向了后腰。
“别误会，别误会。”
陈默赶紧解释，“我刚醒，然后在打拳，然后。。然后。。”
“哥，我在这，我没事。”
周会敏从另一侧的墙后走出来。
她听到陈默的解释，自己又回想了一遍觉得确实如他所说，而且前天晚上，要不是他出手解救，也不会因此受伤，所以她认定陈默不会是坏人，所以才走了出来。
“妹妹，你在那做什么？”
周小豪快走两步来到妹妹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我就是去趟孙婶家，这不刚回来么，他也醒啦。
那正好可以一起吃饭啦。
我炉子上炖着饭呢。”
周会敏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陈默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不禁感激起这个女孩来。
此时看着迎面走来的女孩，再联系牛皮本上那个名字，陈默又一次呆住了。
这。。长的也太像了！
陈默脑海里回想起原来世界那个女明星，除了名字有一个字不同，年纪小了许多，模样简首一模一样。
“喂，别盯着看了。”
周小豪有些不满。
“对不起，对不起。”
陈默赶紧收回眼神，“你妹妹好像明星啊。”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不过我劝你别打我妹的主意。”
周小豪眼神凌厉的看向陈默。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陈默赔笑道。
“哥，你又来了。”
周会敏从屋里端出几碗饭放到桌上，纤细的手指有些粗糙，袖口露出半截褪色的红绳，上面系着一枚康熙通宝。
“虽然你前天帮了我们，但是我们也救了你，所以咱们扯平了。
我看你也好的差不多了，吃完饭你就走吧。”
周小豪冷冷说道，手上端起了饭。
“好的，好的，我不会打扰你们。
不过，有几个问题，可以帮我解答一下么？”
陈默坐在一边揉搓着手。
“什么问题，你说。”
周会敏给他也端了一碗饭还放下一双筷子。
“你们说我救了你们？
我没什么印象可以跟我说说么？
还有你说前天？
我睡了多久？
那天晚上的几个人怎么样了？”
陈默一连串抛出几个问题。
“等等，等等。
一个一个来。”
周小豪打断陈默，放下刚拿起的筷子。
另一侧的周会敏也坐了下来，示意陈默吃饭。
“好。”
陈默确实饿了，他端起碗飞快的往嘴里扒了几口饭。
“首先，你救了我妹妹。
前天晚上，潮州帮的金牙跟几个马仔路过我们凉茶摊，对我妹妹图谋不轨，动手动脚，那时候我正好不在，不然我一定打爆那个衰仔。”
“正当他要得手的时候，你来了。
我们也不知道你之前在哪，做什么，但是那时候你刚好路过，也出手帮忙了。
不过，你那身手。。”
周小豪看了一眼陈默。
陈默没注意到他的视线，自顾自的吃着饭。
“你被打的挺惨，然后就开始逃，最后从楼上跳到了后面的巷子，再后来鬼手文不知道怎么也来了，跟着去了后面。
然后你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鬼手文离开后，我妹妹过去看倒下的你的时候，旁边躺着几个人身上都是血。
应该是没气了。”
“没气了？
那岂不是杀人了？”
陈默张大了嘴，几颗米粒从嘴巴里掉出来。
“死几个人还不是稀松平常？
警官过来也只是随便问了几句就走了，不然你以为你能在这？
潮州帮跟和义盛，这帮警官哪个也不敢惹。
不过，潮州帮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们一定会找到你，然后干掉你。
所以，你不能留下来。”
周小豪拿起筷子赶紧夹了一下菜，碗里所剩无几了。
“那你们岂不是也有危险？”
陈默想了想说道，“潮州帮难道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么？”
“是你跟他们动手的，我们兄妹没有参与，而且他们如果问起来，我会告诉你的模样，这样他们就不会为难我们。”
周小豪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哦。。。”
陈默听了有些失望，但是也理解他的做法，于是打定主意吃饱饭就抓紧离开。
“这是你身边的一枚铜钱。”
周会敏从身上掏出一个铜币，放在陈默跟前。
“哎呀，你说我救你是前天的事？
那岂不是。。。”
陈默看到铜币突然想起那个男人跟他说第二天去榕树头凉茶铺，现在早都过了时间了。
“对，你睡了差不多两天两夜了。”
周会敏轻声说，轮到周小豪飞快的吃饭了。
“不过，可能也是好事。”
周会敏微微一笑，陈默看的都呆了。
周小豪敲了敲桌子。
“哦，那个，怎么说？
为什么也可能是好事？”
陈默问起来。
“鬼手文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你去无非也是想拉你入帮会，打打杀杀的算什么好事？”
周会敏解释道。
“对，对。
你说的对，那就不去了。”
说着，陈默将铜币抓起来，准备扔掉。
“哎，别扔。”
周小豪制止了他。
陈默转头看向他，不明所以。
“你可以不去，但是留着他以后万一有用呢？
别扔，这算是和义盛的一种信物，至少他们不会对有这枚铜币的人动手。”
周小豪指着铜币解释道。
“原来如此。”
陈默捏着铜币，想了下还是留了下来。
周小豪趁他思考的时候将碗里最后的饭都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