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戳我直接看全本<<<<
爆米花的甜腻气息黏在喉咙里,沈璐第三次调整歪斜的领结。

怀里的保温桶撞上包厢门的瞬间,黄油味的雪崩从指缝间倾泻,金黄油亮的爆米花滚过波斯地毯,停在男人擦得锃亮的牛津皮鞋尖前。

“对...对不起!”

沈璐蹲身去捡,高开衩旗袍豁口处的缝线“嗤”地裂开半寸。

她慌忙捂住大腿侧翻卷的布料,劣质丝绸在掌心皱成团潮湿的悔意。

视线顺着裤管爬上去,金丝眼镜的冷光劈开走廊暗调灯光,男人正用银质怀表挑起她掉落的工作牌。

“实习生?”

他的伦敦腔裹着薄荷烟的凉意,腕表秒针走动声像某种倒计时。

沈璐瞥见工作牌塑封层渗出的汗水正晕开“试用期”三个红字,爆米花碎渣在男人鞋底碾成苍白的雪。

怀表链突然垂落,冰凉的金属滑入她锁骨凹陷处。

男人俯身时,沈璐闻到他领针上的鸢尾花香——与上周VIP包厢遗留的气息相同。

一枚干花标本从他西装内袋滑出,紫蓝色花瓣压着张泛黄的表格,借阅栏填满不同字迹的“已销毁”。

走廊警报器突然嗡鸣,沈璐的耳麦炸响领班咆哮:“207包厢要加冰桶!”

男人捡起鸢尾花时,指节擦过她渗血的膝盖——那是今早在宿舍铁架床撞出的伤。

他碾碎花瓣的动作优雅如钢琴家按下休止符,碎屑飘进她敞开的保温桶,在可乐浮冰上拼出个残缺的尺子图案。

“小心点。”

男人将工作牌塞回她颤抖的领口,铂金袖扣刮过颈侧嫩肉,“金丝雀折断翅膀就没人疼了。”

沈璐的瞳孔在镜片反光里缩成针尖,她看清表格抬头的字:**颈围测量记录表**,最新数据栏的墨水尚未干透。

当包厢门重新闭合,沈璐的指甲深深掐进保温桶橡胶圈。

爆米花糖浆在指尖凝成琥珀,她蘸着甜腻液体在消防栓玻璃写下潦草的“18.5”,这个数字刚刚从表格末尾一闪而过。

走廊尽头的清洁工突然开始哼唱《夜莺曲》,拖把碾过她写下的数字,水痕漫成监狱铁栏的形状。

荧光灯管在头顶炸出青白闪电,沈璐的指尖触到脖颈那圈灼痛时,镜面正映出十一点方向监控探头的红光。

她扯开旗袍盘扣,一道紫红色淤痕横贯锁骨,形状恰似男人怀表链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