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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心电监护仪的机械声像一把钝刀,有节奏地锯着我的神经。

我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每一次呼吸,肝癌晚期的疼痛就从右肋下辐射到全身,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玻璃碴在血管里游走。

"沈教授,您醒了?

"护士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刚才您又昏迷了半小时。

"我想点头,却发现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成了奢望。

四十五岁的身体像一具腐朽的躯壳,承载着我未竟的梦想和被窃取的人生。

"您的学生来看您了。

"阳光突然刺入眼帘,我不得不眯起眼睛。

几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床尾,手里捧着鲜花和果篮——我最后带的那批研究生。

多么讽刺,我毕生的学术衣钵,就要随着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一起消亡了。

"沈老师,"一个学生小心翼翼地开口,"徐志远教授的新论文又上了《Nature Medicine》,还是基于您当年的研究方向..."徐志远。

这个名字像一根烧红的铁钉扎进我的太阳穴。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扯动了输液管。

二十年前,就是这个我深爱过的男人,偷走了我锁在抽屉里的实验数据,抢先发表了那篇奠定基因治疗基础的论文。

从此他平步青云,而我因为"缺乏原创性成果",在学术道路上举步维艰。

"出去。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学生们面面相觑,那个不知死活的孩子居然还在继续:"但这次他的结论有明显漏洞,我们查到您1999年的实验笔记里就...""滚出去!

"我声嘶力竭地吼叫,随即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喉头涌上腥甜的铁锈味,我抓起纸巾捂住嘴,展开时上面绽开一朵刺目的红梅。

镇静剂的冰凉液体注入静脉,我的意识开始下沉。

朦胧中,一生的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实验室里不眠的日日夜夜,徐志远拿走我抽屉钥匙时温柔的笑脸,学术委员会驳回申诉时冷漠的盖章声,离婚协议书上颤抖的签名,空荡荡的公寓里堆积如山的医学期刊...如果能够重来...如果..."沈雨晴!

起床了!

开学典礼要迟到了!

"一个清脆的女声伴随着剧烈的摇晃将我惊醒。

我猛地坐起,额头狠狠撞上上铺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