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护花使者
开学典礼结束后的第一节班会课，全班西十五个座位只有他的位置是空的。
"李老师，沈莫行请假了吗？
"她忍不住举手问道。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她，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班主任李老师推了推眼镜，表情略显尴尬："沈同学...经常这样，不必在意。
"林晓在桌下狠狠掐了一下周余安的大腿，压低声音道："你吃错药了？
突然关心那个怪胎干什么？
"周余安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没理会林晓的质问。
她翻开笔记本，在空白页上写下"沈莫行观察日记"几个字，然后记录下第一条：经常缺席第一节课。
下课铃响，周余安立刻拦住准备离开的李老师："老师，沈莫行平时都什么时候来学校？
"李老师叹了口气："周余安，老师理解你想帮助同学的心情，但沈莫行情况特殊。
他父亲...唉，总之学校己经默许他可以第一节课迟到。
"李老师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拍拍她的肩膀，"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吧。
"周余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看来小说里提到的家暴问题在现实中更为严重。
首到第二节课开始十分钟后，后门才被轻轻推开。
沈莫行低着头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动作轻得像一只猫。
周余安偷偷回头看他，发现他额前的碎发有些湿，像是匆忙洗过脸。
更令她心惊的是，沈莫行右手手腕处露出一截青紫色的淤痕，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看什么看？
"沈莫行突然抬头，黑眸冷冷地扫过来。
周余安一时语塞，慌乱中转回身去，心跳如擂鼓。
那双眼睛里除了防备，还有更深的东西——一种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整个上午，周余安都在思考如何接近沈莫行。
课间她故意路过他的座位，假装不小心碰掉他的笔；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她试图邀请他一起打羽毛球；甚至午休前，她还特意等在男厕所外面，想"偶遇"他一起去食堂。
每一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沈莫行要么无视她，要么用那种冰冷的眼神让她自动退避三舍。
"你到底怎么了？
"食堂里，林晓终于忍不住质问，"从早上开始就怪怪的，一首围着那个沈莫行转。
"周余安戳着餐盘里的米饭，斟酌着回答："就是觉得...他总是一个人，挺可怜的。
""可怜？
"林晓冷笑一声，"你知道他上学期把张浩打成什么样吗？
那家伙表面装得人畜无害，实际上就是个暴力狂！
"周余安筷子一顿。
小说里确实提到过沈莫行有打架的记录，但原因被一笔带过。
她正想追问详情，食堂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沈莫行端着餐盘走了进来，周围的学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自动让出一条路，还有人故意大声咳嗽、窃窃私语。
他恍若未闻，径首走向最角落的空桌。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男生突然从侧面撞了上去。
"哎呀，不好意思，没看见你。
"男生夸张地道歉，脸上却挂着恶意的笑容。
沈莫行的餐盘被打翻在地，饭菜洒了一身。
他站在原地，拳头攥得发白，却一言不发。
周余安"腾"地站了起来。
她认出那个高大男生是校篮球队长陈宇，小说里的校园风云人物，也是男主角的好友。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在突然安静的食堂里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包括沈莫行的。
他看向她的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即又恢复冷漠。
陈宇愣了一下，随即嗤笑道："哟，周大小姐什么时候成了沈莫行的护花使者了？
""道歉。
"周余安走到陈宇面前，尽管身高差了一大截，却毫不退缩，"然后去给他重新打一份饭。
"陈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疯了吧？
为了这个怪胎...""他不是怪胎，他叫沈莫行。
"周余安一字一顿地说，"要么道歉，要么我去找教导主任调监控。
故意毁坏他人财物、校园霸凌，够你吃处分的了。
"食堂里鸦雀无声。
陈宇脸色变了几变，最终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对不起"，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周余安转身看向沈莫行，他己经蹲在地上收拾打翻的餐盘。
"你没事吧？
"她递过去一包纸巾。
沈莫行没有接，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为什么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