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掰开死者紧攥的右手,半截焦黑的十字架硌得我掌心生疼。
吕瑶举着紫外线灯突然低呼:"肋骨!
"——第十根肋骨的灼烧痕迹竟组成梵蒂冈的地图坐标。
"吕珊上周刚给教堂翻新过彩窗。
"老张吐着烟圈。
我盯着证物袋里的彩色玻璃渣,突然想起孤儿院档案里,吕珊捐献记录旁贴着张泛黄图纸:哥特式教堂剖面图,第十根飞扶壁刻画着孩童的涂鸦。
尖锐的电话***划破了深夜的寂静。
是老张,他的声音紧张得有些变调,我太熟悉这种声音了。
“祁言,我们遇到了一桩棘手的案子,非常棘手。
马上到榆树街来!”
他说道。
他声音里的颤抖描绘出了一幅可怕的画面,比言语要生动得多。
一种冰冷的恐惧在我的脑海里盘旋。
这可不只是又一起入室盗窃搞砸了的案子。
感觉……不太一样。
也许是有个变态杀手,一个对恐怖事物有特殊癖好的家伙。
这个念头让我脊背发凉——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冷酷的好奇。
很多人的生命危在旦夕,一种不祥的预感告诉我,这仅仅是个开始。
榆树街被闪烁的红蓝警灯笼罩着,一片阴森。
现场就像一幅怪诞的画卷,画布上溅满了……嗯,咱们就说那不是颜料吧。
就连经验丰富的警察们都脸色发青。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那股金属般的味道像一只幽灵之手,紧紧地贴在我的喉咙后部。
老张把我拉到一边,表情严峻。
“没有明显的作案动机,也没有财物失窃。
一切都很干净,除了……你懂的。”
他朝着地上用粉笔勾勒出的轮廓指了指,那是这场暴力事件的印记。
我的焦虑陡然加剧。
这是一起随机的暴力事件?
这是最可怕的那种。
我开始了我的例行工作,缓慢而有条不紊地扫视着现场,我的眼睛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中搜寻着任何异常,任何一丝线索的迹象。
俗话说,细节决定成败。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她。
吕瑶,她那双平时明亮的眼睛被一种职业性的冷漠所笼罩,但这并不能完全掩盖住一丝……别的东西。
也许是如释重负?
还是有其他的什么?
她露出一个小小的、几乎有些迟疑的微笑。
“很高兴你来了,祁言,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