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车祸
陈茉踩着拖鞋踢踢踏踏来开门,就见盛夏头发凌乱,眼睛红红的站在门外。
“夏夏!?
你怎么了呀?”
陈茉吃惊地拉住盛夏的手把她迎进来。
她焦急把盛夏拉到沙发上,左看看右看看,没什么问题才松了一口气:“你怎么了?
出什么事情了啊?”
盛夏看着好闺蜜担忧的神色,心里涌上一股暖流,鼻子一酸,眼泪就搭叭嗒叭掉了下来。
陈茉更惊慌了:“我的天你别吓我,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谁欺负你了?
江寒城?
是不是江寒城?”
盛夏吸了吸鼻子,用手背胡乱抹了抹脸,看着陈茉眼神坚定:“茉茉,我跟你说,我要和江寒城离婚!”
盛夏一边往脚后跟贴创可贴一边和陈茉说了今天发生的事。
陈茉不知道唐勇的事,那是盛夏埋在心里一辈子的秘密。
陈茉听得义愤填膺:“我靠,江寒城这狗东西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居然还搞外遇!
气死我了,你还说他每天在外面工作忙才没空陪你,我看他是每天都在外面鬼混吧!
每天都不知道睡在哪个女人的温柔乡里呢,你还巴巴的做好了饭等他回家!”
盛夏拉住陈茉挥舞的手:“别激动,碘伏都快洒我一身了。”
“你怎么这么淡定?
之前拿你当替身,娶了你又冷落你,现在在外面找小三,你还要忍气吞声到什么时候?
明天我就带你去做恋爱脑摘除手术!”
陈茉气的咬牙切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转念一想又泄了气,摆摆手:“罢了,估计摘除完,你也是无脑爱江寒城。”
盛夏噗嗤一下笑出声:“哪有这么夸张,你说的对,人活着本来就不容易,能怪别人就别怪自己,他看不上我是他眼瞎,不是我的问题。”
陈茉拍着大腿疯狂点头:“本来就是啊!”
两人同仇敌忾蛐蛐了一波臭男人,洗漱完后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说悄悄话,就像学生时代那样,一首到凌晨才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打工人陈茉在闹钟的催命声中顶着黑眼圈一脸怨念地起了床。
盛夏思索了一番编辑了条微信发给江寒城,她盯着江寒城纯黑色的头像看了几秒,熄灭了屏幕,打了个车回到滨湖绿洲。
盛夏的行李不多,虽然在这里住了三年,但能带走的私人物品确实不多。
江寒城虽然没有给她提供多少情感支持,但是在物质上没有亏待过她。
每个季度的衣服都是品牌商家带着款式上门来给她挑的,包包首饰也会有客户作为礼物送来。
她挑了几个值钱又容易携带的珠宝首饰,又拿了两个常背的包,送给她的就是她的了,不拿白不拿,反正江寒城也没正眼瞧过这些东西。
她挑挑拣拣半天,好气,都想要!
但是装不下。
罢了,有机会再来搬剩下的。
她把江寒城给她的黑卡留在了桌子上,这个不能带走,她怕带走了法院传票跟着一起过来。
想想还有些舍不得,结婚三年她连一次都没刷过,亏了。
早知道应该先去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看看这卡到底会不会被刷爆。
然后,盛夏抚摸了一下手上的婚戒,是很普通的款式,但是上面有一颗硕大的钻石,一看就不是用心挑的,只是纯砸了钱。
最后,她还是摘了下来,和黑卡放在了一起。
打包好一个大行李箱,盛夏拿出手机看看江寒城还没回复。
啧,这都几点了还没起,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盛夏嘴唇无力的扯了扯,也不知道该嘲讽谁。
出院门前,盛夏还是回过头看了看这栋小别墅,这里承载了她满目疮痍的三年婚姻生活。
自己独自坚持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差不多该放弃了。
但还没等她走出别墅区,江寒城的特助林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本来以为是代江寒城商量离婚的事情的,结果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太太不好了,江总出车祸了。”
“……什什么?”
盛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等她赶到怀达私人医院的时候,江寒城己经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转到了普通病房。
江寒城的母亲周曼和林泽都在,盛夏上前喊了声“妈。”
周曼对这个儿媳妇一首都不是很满意,门不当户不对的,长的倒是挺漂亮的,但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儿,到底上不了台面,也不知道自己儿子当初看上她哪儿了。
现在儿子出了事,自己急得团团转,恨不得进去替儿子受苦,儿媳妇却姗姗来迟,看起来压根就不上心,就更加不高兴了。
“寒城都出事半天了,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还连丈夫都照顾不好,我们寒城娶你到底有什么用!”
周曼不待见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盛夏低着头装鹌鹑没有说话,但是架不住对面越说越气。
“哎,你拿着行李箱干什么?
丈夫每天在外面工作奔波劳碌,现在生死未卜,你你你这是还准备出去玩吗?”
就在江母即将暴走之际,林泽及时出声:“江夫人,江总醒了,您快去看看吧。”
周曼听到这话顾不得盛夏急忙跑进病房,盛夏对林泽点了点头,跟着江母一起进去。
江寒城躺在床上,头上缠着绷带,英气立体的五官略显苍白,左手打着点滴放在身侧,针身挑起青色的血管,一路蔓延至小臂,整个人没有了平日里严肃冷漠的气场,多了几分憔悴。
盛夏的心也跟着紧了紧,虽然江寒城对她不怎么样,还出轨,但她也没想过丧偶这么***的结局,好聚好散就可以了。
周曼赶紧跑到床边,看着刚醒来的儿子急得揪心:“寒城,你感觉怎么样啊,头疼不疼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寒城看了看周曼,目光慢悠悠转到站在旁边的盛夏身上,顿了两秒后,扫了一眼站在后面的林泽,最后又回到周曼身上,似是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周曼以为是儿子状态不好,赶紧按铃喊来了医生。
医生过来检查问诊的时候,江寒城仍是一言不发,只是打量着周围的状况。
周曼更急了:“寒城,你说话呀,你哪儿不舒服啊?”
江寒城抿了抿唇:“这位女士,请问你是谁?”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