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书怀站在后台幕布后，手指不停地卷着演讲稿的边缘，纸页已经起了毛边。
他能听见前面选手洪亮的声音透过帷幕传来，台下时不时爆发出的掌声像打在胸口的闷雷。
"下一位，生物工程系贺书怀同学。
"主持人的声音让贺书怀浑身一颤。
他迈步时差点被自己的鞋带绊倒，走上台时刺眼的聚光灯让他有一瞬间的失明。
台下黑压压的人头仿佛一片沉默的森林，直到他的目光撞上了第一排那个正在转笔的女生。
她穿着米色高领毛衣，乌黑的长发用一支钢笔随意挽起，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耳边。
当贺书怀结结巴巴地开始演讲时，她突然停下转笔的动作，托着下巴直直地看向他。
那一刻，贺书怀觉得礼堂里其他人都消失了。
"关于CRISPR基因编辑技术的伦理边界..."贺书怀的声音逐渐稳定，他看见女生从包里掏出笔记本，飞快地记录着什么。
当她低头写字时，那支钢笔从发间滑落，黑瀑般的长发瞬间倾泻而下，在聚光灯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
演讲结束后，贺书怀的衬衫后背已经湿透。
他躲在礼堂角落猛灌矿泉水，突然闻到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
"你的论点很有意思。
"那个转笔的女生不知何时站在了他面前，伸出纤细的手，"我是包北北，演讲社副社长。
"贺书怀慌忙在裤子上擦掉手心的汗才敢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指冰凉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手腕上的银色镶钻手表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生、生物制药专业，贺书怀。
"他结巴得比台上还厉害。
包北北嘴角微微上扬，左脸颊浮现出一个小梨涡："我知道。
"她晃了晃笔记本，"我记了三个问题要和你讨论。
"他们坐在礼堂后门的石阶上聊到日落。
包北北说话时会不自觉地用钢笔尾端轻敲下巴，讲到兴奋处眼睛亮得像星星。
当她说起父亲在瑞士药企参观的经历时，贺书怀注意到她毛衣袖口若隐若现的梵克雅宝手链——那是他只在杂志上见过的款式。
"下周校际比赛，你要不要代表社团参加？
"临走时包北北突然问，"我可以当你的指导。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