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婚礼当晚他的白月光苏醒，他掐着我的脖子冷笑："你连她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可后来他红着眼跪在暴雨里，却只等到我墓碑前两枚刺眼的妊娠检测线——那场荒唐的新婚夜，我怀了双胞胎。
1-1玻璃窗外的暴雨像千万把银刃劈向人间。
霍晚踉跄着冲进私立医院时，高跟鞋里灌满的积水正顺着脚踝往下淌，在瓷砖地上拖出一道蜿蜒的水痕，像条垂死的蛇。
“霍小姐，这是第三次催缴了。
“护士长将病危通知书拍在导诊台上，不锈钢台面映出她浮肿的眼眶，“明早八点前不交齐三百万，您妹妹的心脏辅助泵就得停机。
“监护仪的尖啸穿透走廊。
霍晚死死攥住锁骨处的玉佛，翡翠棱角硌进掌心——这是妈妈咽气前从溃烂的手腕上硬扯下来的。
“囡囡...死也不能卖...“记忆里那个气若游丝的声音突然被金属撞击声碾碎。
“啪！
“玉佛被一只苍白的手打落在地。
黑色牛津鞋碾过翡翠碎片，昂贵的鳄鱼皮鞋底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霍晚抬头时，正对上金丝眼镜后那双淬了冰的眼睛。
“签了它，“墨靖从阴影里迈出一步，西装袖扣刮过她湿透的肩头，“现在签字，全球顶尖的ECMO团队二十分钟内到。
“烫金合同拍在她脸上，油墨混着龙涎香直冲鼻腔。
纸页翻动的簌簌声里，三天前的画面不受控地涌上来——暖黄吊灯在咖啡厅天花板上摇晃。
她端着卡布奇诺走向13号桌时，贵妇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滚烫的咖啡泼在两人手背，客人们举着手机窃窃私语。
“清欢？
你是清欢对不对？
“贵妇人涂着丹蔻的指甲几乎掐进她肉里，“这泪痣...这眉眼...和昏迷前监控里一模一样...““墨先生，“霍晚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指甲在合同上掐出月牙形的褶皱，“能先预付五十万吗？
我妹妹等不到——“监护仪的警报突然变成刺耳的长鸣。
“病人室颤！
准备除颤！
“霍晚转身要往抢救室冲，却被铁钳般的手箍住腰肢。
墨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雪松香里混着血腥气：“现在签字，我保证她活着出手术室。
“他扳过她的脸，拇指重重碾过她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