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会介绍不用玩家的不同咒文)解剖镜泛着冷光,我按住锁骨下那粒红痣。
手术刀划开皮肤的瞬间,没有血珠渗出,只有粘稠的银色数据流在切口蠕动。
这是第三次在安全屋醒来后,终于确认了那个可怕的猜想。
陆避尘的唐刀架着个疯狂挣扎的男人撞进门时,我正将探头刺入自己的颈动脉。
监控屏上显示的血色编码内部,有粒微小的红点正在吞噬恐惧能量,就像宇宙中沉默旋转的黑洞。
"你果然发现了。
"他甩开被敲晕的俘虏,刀尖挑开那人衣领。
俘虏后颈的编码深处,隐约可见同样的红点,但被层层数据锁链禁锢着。
我突然将手术刀扎进俘虏的编码区。
银色液体喷涌中,那粒红点突然膨胀成旋涡,将整条编码吸食殆尽。
俘虏的身体瞬间干瘪成数据残片,而我的红痣开始发烫。
"三年前的系统日志里,所有实验体都有这个红点标记。
"陆避尘突然扯开自己的衣领,他锁骨处有道狰狞的疤痕,"除了你,和曾经的我。
"监控屏突然闪烁,播放出我们绝对不该看到的画面:培养舱里漂浮着上千个"林夏",每个克隆体锁骨处都有红痣。
但当镜头拉近,那些红痣其实是微型接口,链接着通往现实世界的神经导管。
"你才是原始恐惧的母体。
"陆避尘的刀柄砸碎监控屏,但那些画面己经烙进视网膜,"所有玩家的恐惧能量,最终都通过红痣通道输送到..."剧痛突然刺穿太阳穴,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数据化。
在完全消失前,用最后力气抠住他疤痕下的皮肤。
撕裂的血肉下,露出半枚被暴力破坏的红色接口——和他亲手销毁的那些克隆体如出一辙。
林夏将手术刀刺入红痣。
银色数据洪流冲天而起,所有玩家后颈的编码同时沸腾。
陆避尘看着自己疤痕下的接口重新生长,终于想起三年前为何要背叛系统——那个雨夜他亲手切断的神经导管另一端,连着他藏在林夏红痣中的原始代码。
此刻万千镜面同时炸裂,每个碎片都映出不同时空的他们。
当林夏抓住陆避尘的手按向自己锁骨时,那些镜像突然发出尖叫:红痣正在吸收所有克隆体的存在证明,而系统核心传来婴儿啼哭般的警报声。
殡仪馆冰柜门在身后重重合拢时,我数着陆避尘的呼吸声给自己催眠。
但当他第三十七次呼气,冷藏间突然多出十二道重叠的呼吸声——七个我正在其他时空被活体解剖,五个他在平行世界遭唐刀贯胸。
"别看冰柜门。
"陆避尘突然捂住我眼睛,但己经迟了。
不锈钢柜门映出无数个我们,某个镜像中的我锁骨红痣正在渗血,而对应时空的他正把刀***我心脏。
真实世界的冰柜突然爬满血管,那些脉络分明是我们后颈的编码。
红痣突然剧烈收缩,将平行时空的死亡能量抽进体内。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管变成数据流,血色编码在皮肤下疯狂增殖。
当编码触须刺破指尖时,冷藏间所有尸体突然坐起,它们的后颈亮起被污染的血色纹路。
"系统在利用你净化污染源。
"陆避尘的刀***地面,涌出的不是血而是二进制代码,"每个被你吸收的异常时空,都会加强现实世界的替身侵蚀。
"冰柜门突然炸开,我们跌进沸腾的数据海洋。
血色编码自动展开成防护罩,而红痣正在吸收海浪里惨叫的玩家残影。
某个瞬间我看到母亲在现实世界被替身推下楼梯,而镜像维度的"我"正在吃她的记忆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