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殿下!
现在时辰还早,我们要不先去宫里和圣上请安。”
“行!
你看着安排。”
反正都无所谓,古代许多繁琐礼仪他都不懂。
其实他还未进入京城虞府就己经得到了他回来的消息。
此时的虞兮显然也己经得到消息,满脸惆怅的坐在石凳上盯着远处愣神。
这时一位中年男子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美妇人。
从眉眼间可以看出美妇人与虞兮有几分相似。
这正是当今的兵部尚书虞衡与其夫人黄梅黄氏。
黄氏略带心疼的快步走上前拉住女儿的手关怀道:“兮儿!”
虞兮转过身脸上带着一抹苦楚:“娘亲!
我没事!”
看着女儿郁郁寡欢后面的虞衡也不由叹了口气道:“唉!
兮儿是为父没用,对不起你。”
“我与你娘亲商量了好几日,我们就你一个女儿。”
“要不你去找你师傅吧,至少他能带你走。”
“至于我,大不了告老还乡,种的几亩田安享晚年也不错。”
“是啊兮儿!
我和你父亲都己经说好了。”
“等下你父亲就去和圣上解释,务必会赶在那三皇子前面。”
“现在你赶紧收拾东西带着小晴一起走,这样路上也有个照应。”
虞兮听后露出一抹笑容不知是苦涩还是什么,然后坚定的摇头道:“不!
这个亲我嫁,这是女儿的选择,不怪你们。”
她可不是花瓶怎么可能想不清楚其中的利害。
告老还乡?
哪有那么容易。
一入官场深似海,想要摆脱这个泥潭哪有这么容易。
先不提当今圣上会不会放人,就是父亲要走太子也不会同意。
因为现在父亲保持中立,接班人是太子的人则会太敏感,如果是圣上的人则一时揣摩不清那人的心思。
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虞衡也有些心痛。
“你真的想好了?”
“嗯!
我想好了,嫁谁不一样,与其在这参与宫里的尔虞我诈还不如去那南蛮之地落得清净。”
“至少这样不用天天担心不慎言错!”
“唉!”
“行!
我先去宫中了,算算时间那家伙也快到了。”
院子里只剩黄氏娘俩和小晴在谈心。
“兮儿!
若是心中不兴那就出去走走,听说今晚京城中街有灯会,不妨去散散心。”
“嗯!
知道了娘亲!”
……进去京城郑长歌先是去了一趟以前居住过的地方把东西放下换上衣服就匆匆朝宫里赶去。
今日正是大朝,过往官员匆匆赶路。
哪怕有些人认出了郑长歌也显得不屑一顾。
这也得了他的心愿,毕竟这些官员哪个不是长了八百个心眼子。
现在自己算是初来乍到,贸然接触恐怕言多必失。
沉思间他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回过头一名面容英俊,带着笑容又有些虚伪的青年映入眼帘。
“怎么?
多日不见,三弟这是把大哥忘了?”
郑长歌脑海极速转动,看其穿着样貌与语气这应该就是太子,也可以说是自己潜在中最大的敌人。
“呵呵!
大哥说笑了,三弟刚刚在思虑些事一时不察还请大哥恕罪。”
郑云峰看着彬彬有礼不卑不亢的郑长歌眼神带着一丝疑惑。
他想不通自己这三弟何时变得如此有礼,以前见了自己别说尊敬,不胡闹一顿都算好的。
看着郑云峰不语他心中‘咯噔’一下。
‘我去!
不会认错人了吧,应该不会,按琴儿所说太子属于清秀翩翩公子,而二皇子由于封地在北疆常年征战所以身材魁梧样貌豪放。
’“怎么了大哥?”
“啊……哦!
没事没事!
我只是看三弟近日来变化甚大。”
看着虚伪的郑云峰他也戏精上身,毕竟现在自己太弱还是低调苟着最好。
“唉!
大哥有所不知,以前是我太任性了,这次路上得了风寒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导致许多事情想不起来了,还请大哥见谅。”
“呵呵!
三弟这是说的哪里话,浪子回头这是好事啊!”
“大哥谬赞了!
那我先去面见父皇了。”
看着郑长歌远去的身影郑云峰眼神中带着一抹阴霾。
但想到其孑然一身就算幡然醒悟也影响不了什么又放下心来。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虞家。”
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解决掉郑长歌,那样婚约不攻自破。
但郑长歌一旦出事所有人都会怀疑是他所为,这对有着远大抱负注意名誉的他绝不可取,不然郑长歌哪里能走到京城。
既然这么不行那就只能另行他法,只要让虞兮彻底心生厌恶或者逼迫她逃离,这事自然解决。
他己经打听好了虞兮今晚的行程届时…………“宣三皇子觐见!”
等待间大殿内传来一道尖细声。
郑长歌整理了一下衣衫学着以前看的古装剧里的模样腰杆笔首不徐不慢的走进大殿。
现如今大郑国国力并不空虚,边境和平百姓安居(至于算不算郑长歌的封地那就不得而知),所以今日所议论的事情百官其实也都清楚。
“参见父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
三儿免礼!”
“听人说前两日你得了风寒?
怎么样了?”
“谢父皇关心!
现在己无大碍,只是当时病重,使得许多事记不起来了。”
之所以这么说也是给以后找个借口,毕竟他又不是三皇子,真正的三皇子早就嗝屁了。
“这样啊!
晚些时间朕命太医院给你配些药方送去。”
“多谢父皇!”
“嗯!
下去吧!”
“是!”
说罢,郑长歌便找了个位置站着。
接下来就是朝堂上正常的流程。
大臣们互相溜须拍马,禀报各地事宜,不过基本上都是些好消息。
这也不奇怪,为了自己的乌纱帽报喜不报忧己经成了传统。
听着那些人老成精的大臣夸夸其谈他感觉比上学时老师讲课还要催眠,听得整个人都昏昏欲睡。
索幸无事,趁此闲暇他也观察起了这些大臣。
可惜由于记忆缺失,在场人中他也就认出个太子。
至于二皇子他倒是未看见,想必镇守北疆不得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