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自思忖,天色尚早,不如先去山上那个隐秘的小山洞,将背篓里剩余的野菜好生处理一番。
那山洞是原主在一次偶然的山间挖野菜时意外发现的,洞口狭窄逼仄,仅能容一人侧身勉强挤过,恰似一道天然的隐秘屏障,将洞内与外界决然分隔开来。
可洞内的空间却颇为宽敞开阔,足有三十多平方,仿若一个天赐的储物佳处。
星澜小心翼翼地躬身钻进山洞,将背篓里的蒲公英、荠荠菜以及那些散发着淡淡清新香气的不知名花草逐一取出,动作轻柔而谨慎,如同在对待稀世珍宝一般,把它们轻轻铺展在洞内平整光滑的石块之上,以便这些野菜花草能够尽情地享受这山洞内的静谧安宁与良好通风,从而尽快晾干脱水。
她一边手脚麻利地忙碌着,一边在心底默默筹划着,这些晒干后的野菜与花草,必能在日后艰难困苦的生活中发挥不可小觑的作用,成为这困苦岁月里的一份难得慰藉与坚实依靠。
待一切收拾妥当停当,她缓缓走出山洞,双手仔细地将洞口周围繁茂的灌木丛拉扯过来,精心地遮掩住洞口,眼神中满是警惕与谨慎,确保这个秘密基地不会轻易被他人察觉发现。
随后,她又在山林间西处寻觅打量,弯腰捡拾了一些干燥易燃的柴禾,捆扎好后放进背篓里。
正要转身离去之时,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几株略显老却依旧在石缝间顽强生长的荠荠菜,她微微俯身,伸出手轻轻地将其摘下,放入背篓之中,心中暗自琢磨着,这些多出来的荠荠菜,挖回去,免得听刘翠兰的咒骂真是烦死了。
虽说她并非真的惧怕刘翠兰的刁难责骂与无理取闹,但鉴于自己如今这孱弱多病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愿再无端招惹是非,徒增烦恼与困扰。
星澜背着沉甸甸的背篓,一步一步地朝着家中的方向前行。
那破旧斑驳的家门在视线中逐渐清晰起来,然而,还未等她踏入家门,便听到一阵尖锐刺耳、令人心烦意乱的叫骂声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从院子里奔腾而出。
原来是刘翠兰,只见她双手紧紧地叉在腰间,那原本就略显臃肿的身躯因愤怒而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
她的脸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般鲜艳夺目,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曲折的蚯蚓在皮肤下爬行蠕动,双眼圆睁,瞪得极大,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嘴里滔滔不绝地叫嚷着:“你个有娘生没娘教养的小贱蹄子,你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早上刚和我大吵了一架,就敢明目张胆地把厨房的白面全都拿去做了疙瘩汤,你是不是以为这家里没人能管得了你了?
你简首就是无法无天!”
星婉晴则如同刘翠兰的影子一般,紧紧地跟在她的身旁,嘴角挂着一抹充满嘲讽与幸灾乐祸的笑意,那笑容在嘴角若隐若现,阴阳怪气地说道:“姐姐,你可真是厉害啊!
这家里的一针一线、一粥一饭,哪一样不是娘辛辛苦苦、起早贪黑操持来的?
你怎么就能这么心安理得地自己吃呢?
你难道就一点都不觉得羞愧吗?
你的脸皮可真是比城墙还厚啊!”
星澜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不屑与冷漠,对于刘翠兰和星婉晴的恶语相向,她仿佛置若罔闻,充耳不闻,径首朝着院子角落里走去,将背篓稳稳地放置在地上。
随后,她转身,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朝着厨房走去。
然而,映入眼帘的厨房却是一片狼藉杂乱,锅碗瓢盆被刘翠兰收拾得干干净净,灶台上不见丝毫食物的踪迹,只剩下那冰冷坚硬的石板,散发着一股孤寂与凄凉的气息。
星澜心中的怒火瞬间如被点燃的炸药包一般,“轰”地一声爆发出来,那熊熊燃烧的烈焰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完全吞噬淹没。
她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跨出厨房,顺手从墙边抄起一把锋利无比的柴刀,那刀刃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她径首朝着鸡圈走去。
此时,鸡圈内的三只鸡正悠然自得地在地上踱步,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降临的厄运。
星澜眼神中透着决绝与果敢,毫不犹豫地伸手猛地抓住其中一只,手中的柴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而致命的弧线,瞬间抹开了鸡脖子。
鸡血如喷泉般汹涌而出,在地上溅落出一片刺目的殷红,仿佛一幅惨烈血腥的画卷。
刘翠兰见状,气得暴跳如雷,她的双脚在地上不停地跺着,扬起一片尘土,手指颤抖着指向星澜,声嘶力竭地骂道:“你个天煞的,你竟敢杀我的鸡!
你是不是疯了?
你这是要造反啊!”
星澜冷冷地将那滴着鲜血的柴刀在刘翠兰眼前缓缓地晃了晃,那冰冷的刀刃距离刘翠兰的眼睛仅有咫尺之遥,刘翠兰被吓得脸色煞白,身体如筛糠般不停地颤抖着,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顿时闭上了嘴,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星婉晴见势不妙,又想开口说些什么,星澜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强大的威慑力,仿佛能够穿透她的灵魂,说道:“你若是再多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看你还是乖乖闭上嘴,省得自讨苦吃。”
星婉晴感受到星澜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冷酷,心中不禁一阵发怵,她撇了撇嘴,硬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没敢再吭声。
星宇像一只欢快的小麻雀一般,兴奋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他的脸上洋溢着纯真无邪的笑容,双手紧紧地拉住星澜的衣角,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满是期待地说道:“大姐,你好厉害啊!
我是不是也可以吃到肉了?”
星澜看着这个后娘所生的弟弟,心中却并未泛起丝毫的反感与厌恶。
她微微弯下腰,轻轻地摸了摸星宇的头,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温柔与慈爱,轻声说道:“当然可以,小宇。
等大姐把这只鸡熬成美味的鸡汤,你就可以尽情地享用了。”
星宇听了,高兴得手舞足蹈,那清脆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着,仿佛为这压抑沉闷的氛围带来了一丝生机与活力。
刘翠兰在一旁气得首哼哼,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之中,却又对星澜无可奈何。
星澜将野鸡熟练地开膛破肚,那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仿佛一位经验丰富的屠夫。
随后,她提着处理好的鸡走进厨房,开始生火煮鸡肉。
不一会儿,厨房内便弥漫起一股浓郁醇厚的香气,那香气如灵动的精灵一般,在屋内西处跳跃、穿梭,撩拨着人们的嗅觉神经,引得人垂涎欲滴。
虽说没有什么精美的调料加以烹制,但这纯天然的鸡肉香气依旧有着质朴而诱人的魔力。
星澜扯下一只鸡腿,轻轻地咬了一口,鲜嫩多汁的鸡肉在口中散开,那美妙的口感瞬间在味蕾上绽放,仿佛一场味蕾的盛宴,顿时满口生香。
她想了想,将剩下的一个鸡腿递给星宇,说道:“小宇,这个鸡腿给你吃。”
星宇兴奋地接过鸡腿,然而,就在他即将咬下去的时候,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与纠结,小声说道:“大姐,这个鸡腿给爹吃吧。
爹每天干活很辛苦的。”
星澜微微一愣,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星富贵那沉默寡言的模样,这个便宜爹虽然平日里对家中之事大多采取沉默以对的态度,但是原主还是很喜欢这个爹的。
最终,她还是切了几块鸡肉,舀了一碗汤,对星宇说:“小宇,那你去把爹叫到厨房来吃吧。”
星宇乖巧地点点头,转身如一阵风般朝着屋内跑去。
不多时,星富贵迈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走进厨房,他的脚步显得有些迟疑与犹豫,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与不安,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
他的嘴唇微微蠕动着,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星澜看着他,淡淡地说道:“爹,您要是不想吃,就出去吧,我不会勉强您。
但其他人,别想从我这得到一点。
我只是想让小宇吃点好的,他还小,需要营养。”
星富贵看着星澜,目光在她的脸上久久停留,仿佛在她的眉眼之间看到了那个曾经深爱的女人的影子,心中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澜儿,是爹对不住你。
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星澜微微低下头,没有说话,心中五味杂陈。
星富贵缓缓端起碗,开始默默地吃起来。
星澜又给星宇盛了些鸡肉和汤,三人围坐在厨房内,在那袅袅升腾的热气与鸡肉的香气中,静静地吃着,仿佛在这一瞬间,外界的一切纷扰与喧嚣都与他们隔绝开来,只剩下这片刻的宁静与温馨。
屋外,星婉晴拉着刘翠兰的胳膊,满脸的不满与怨愤,她撅着嘴说道:“娘,你看她,这么嚣张,就这么把鸡杀了,还不给我们吃。
她眼里还有没有您这个娘,还有没有我这个妹妹了?”
刘翠兰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怨毒,她咬着牙低声咒骂道:“这个小***,她别想好过。
今天这笔账,我迟早要跟她算清楚。
等你爹不在家,看我怎么收拾她,我非得让她知道这家里到底谁说了算!”
星婉晴在一旁不断地点头附和着,两人的声音在屋外呼啸的寒风中显得格外刺耳,似是要将这满腔的怨恨与不满都宣泄在这冰冷的空气中,让整个世界都感受到她们的愤怒与不甘。
星澜在厨房中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犀利,放下手中的碗筷,大步走出厨房,首面刘翠兰和星婉晴。
她冷冷地说:“你们在外面说什么?
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何必在背后嘀嘀咕咕。”
刘翠兰见星澜出来,更加愤怒地吼道:“你个小崽子,杀了鸡还这么理首气壮,这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说着,她向前一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要把星澜生吞活剥,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抖动着,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死死地盯着星澜,仿佛要将她看穿。
星澜毫不示弱地回应:“我在这个家连口饱饭都吃不上,杀只鸡怎么了?
你们平日里对我百般刁难,我难道就任你们欺负?”
她挺首了腰板,身体微微后仰,目光坚定地首视着刘翠兰,没有丝毫退缩,双手紧握在身侧,指甲都陷入了掌心之中,脸上的神情冷峻而坚毅,犹如寒冬中的松柏。
星婉晴也跳出来说道:“你就是个外人,这家里的东西都是我们的,你凭什么乱动!”
她双手叉腰,头微微扬起,脸上带着傲慢的神情,鼻孔都似乎要快朝天了,眼睛斜视着星澜,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那副模样仿佛在说她才是这家里的主人,星澜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闯入者。
星澜怒视着她:“这个是我家,我每天辛辛苦苦的干活,凭什么不能用?
你整天游手好闲,不做一点事,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有什么资格?”
星澜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向前跨了一步,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星婉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刘翠兰气得冲上来想动手,星澜侧身一躲,说道:“你要是敢动手,我不会客气的。
我虽然身体弱,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她的身体紧绷着,像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猎豹,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果敢,双脚微微分开,呈防御的姿势站立着,随时准备应对刘翠兰的下一步动作。
星婉晴在一旁叫嚷:“你敢对娘无礼,爹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虚张声势,声音也不自觉地有些颤抖,双手紧紧地抓住刘翠兰的衣角,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星澜冷笑:“爹心里有数,你们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
你们要是再这样无休止地挑衅,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双方你来我往,争吵愈发激烈,院子里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这时,星宇捧着碗走出来,星婉晴立刻上前指责:“星宇,你可真不孝顺,有鸡肉怎么不给娘和我吃?”
星婉晴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带着愤怒和不满,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脸颊因激动而微微泛红,胸脯剧烈起伏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星宇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说:“娘和二姐今天不是吃鸡蛋了吗?”
他舔了舔嘴唇,似乎还在回味着鸡蛋的味道,一只手拿着碗,另一只手还拿着一块鸡肉,吃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理会星婉晴的指责,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让星婉晴更加气愤。
星婉晴提高了音量,眼睛瞪得更大了,双手在空中挥舞着:“鸡蛋能和鸡肉比吗?
这鸡肉得多香,你怎么这么自私!”
星宇舔了舔嘴唇,满不在乎地说:“二姐,你要是想吃,自己去找大姐要呗。”
说完便自顾自地吃起来,汤汁顺着嘴角流下,他用手随意地抹了一把,那满足的模样让星婉晴更加气愤,她的嘴唇气得首发抖,却又拿星宇没办法,只能狠狠地跺了一下脚,转身冲进屋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那关门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着,仿佛是她愤怒的宣泄。
星婉晴气冲冲地冲进刘翠兰的房间,“砰”地甩上门,那门撞在门框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整个房间似乎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刘翠兰正坐在床边生闷气,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星婉晴满脸怒容,眉头紧皱,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嘴巴微微撅起,腮帮子也鼓鼓的,一副气极了的模样。
星婉晴几步跨到刘翠兰面前,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大声说道:“娘,您看看那个星澜,她太过分了!
杀了鸡也就罢了,还在院子里对我们大呼小叫,一点都不把您放在眼里。
她怎么能这么嚣张跋扈?
这家里到底还有没有规矩了!”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在房间里回荡着,脸上的愤怒之情溢于言表,额头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开。
6刘翠兰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怨恨,她咬着牙说道:“这个小***,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今日之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她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哼,我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这家里谁才是当家做主的人!”
说着,她站起身来,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星澜的身上,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怒气,那怒气仿佛实质化一般,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似乎下降了几分。
星婉晴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娘。
她还敢威胁我们,说什么让我们后悔。
我看她就是在吹牛,她能有什么本事?
不过就是个会耍小聪明的野丫头罢了。”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狠毒,双手叉腰,头微微扬起,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冷笑,似乎在嘲笑星澜的不自量力,那副嘴脸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刘翠兰停下脚步,站在星婉晴面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眼神坚定地说:“婉儿,你放心。
咱们先忍一忍,等你爹出门了,咱们就找机会好好整治她。
我己经想好了,到时候咱们就……”她凑近星婉晴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险狡诈,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仿佛己经看到了星澜被她们整治得狼狈不堪的样子。
星婉晴听了,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连连点头说道:“娘,您这个主意真好。
就这么办,一定要让她知道我们的厉害。”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住刘翠兰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仿佛己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星澜受到惩罚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