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菩萨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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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卿芊指尖一颤,烛火在她眼中跳动了一下。

那个雨夜的片段如闪电般掠过脑海——潮湿的空气,滚烫的肌肤,少年压抑的喘息。

她猛地扣住夏明昭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能捏碎骨头。

"陛下怕是记错了。

"她声音冷得像冰,"那晚我中了醉春风,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夏明昭不挣扎,反而顺势将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腰。

玄色寝衣的滑落,露出全部结实白皙的胸膛,腰侧赫然几道淡粉色疤痕——像是被指甲抓伤的痕迹。

"小姑姑不记得了?

"他凑近她耳畔轻语,呼吸灼热,"你当时抱着我喊明昭,说好热...""闭嘴!

"夏卿芊一掌掴去,却在半空被轻轻拦住。

夏明昭没有躲反而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光滑的胸膛上,掌心滚烫,指腹在她腕间轻轻摩挲,狐狸眼里闪着炽热滚烫的光。

"我用了药,这些疤痕永远都不会愈合。

"他低笑,忽然将她压向床榻。

锦被陷落,青丝铺散如墨,夏卿芊的素白纱衣与他的玄色衣袍纠缠在一起,像一幅写意的水墨画。

“小姑姑,你永远别想赖账!”

夏明昭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

"真是好狠的心呢。

"他指了指自己左肩,"这里,当年被你咬出血了呢。

"夏卿芊胸口剧烈起伏。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掌控一切的男人,身上每一处印记都与她有关——手腕的掐痕,肩头的牙印,腰侧的抓伤。

八年前那个雨夜,她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为什么带我进宫?

"她突然问道,"你知道这有多荒唐。

"夏明昭正在系腰间松脱的绸带,闻言手指一顿。

烛光将他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掩去了眼中情绪。

"那年你大战后受伤昏迷,天下未稳,唯有你一首在我身边我会安心。

"他声音轻得像羽毛,"我知道小姑姑的志向不在宫中,我也本无意,但是我唯有坐在这个位子上,才能倾天下之力留住你。

"“况且”皇帝忽然抬眸,眼中闪过一丝脆弱:"这是我今生唯一的一次机会。

"夏卿芊呼吸猛的一滞。

“你就不怕失了人心?”

“其他人怎么可能比得上我的卿卿,谁都比不上我的卿卿。”

皇帝的眼神迷恋又温柔。

夏卿芊眼睫微颤,声音低闷却没什么情绪“八年前那晚于你而言是念念不忘的回忆,于我而言不过是浑浑噩噩的梦一场。”

说罢转头看向那尊玉像,眼里透出无限温柔“夏家皇室一脉子嗣艰难,我留下昭华不是为别的什么,只因她是我的孩子。”

皇帝轻轻捧着夏卿芊的脸,一只手无限眷恋的抚摸着她额间的那颗艳红的小痣“那晚于你而言是梦一场……”皇帝贴近她的耳边呢喃着“我信了十几年的佛法,只有那晚才算终于靠近了菩萨,我的菩萨…….”烛火“啪”的爆了个花,夏卿芊猛地回过了神,抬起手掐住皇帝的脖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微微泄力,拇指改为轻轻的抚摸着光洁微凸的喉结。

“哦?

菩萨?”

声音里带着玩味的笑意。

皇帝配合的将头微微仰起,以方便风卿芊的触碰。

艳丽的唇瓣不自觉的微微张开,眼角泛着红晕,喉结不自觉的吞咽几下,似在渴求些什么……望着这张丝毫不逊于女子精致漂亮的容颜夏卿芊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随后玉手慢慢攀上皇帝侧脸,指尖微动,染着艳红的蔻丹的指甲缓缓划过凌厉上扬的眼尾“本宫的侄儿还真是貌美。”

长指甲划过皇帝的眼角留下一丝若有似无的红痕。

面前的男子纤长睫毛垂落,脸颊染上艳丽的绯霞,双目亮晶晶的瞧着夏卿芊“卿卿…..。”

“咻”的一下,指甲在这张完美如玉的艳丽面庞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痕,甚至因为用力过猛有几滴鲜红的血了出来“菩萨还敢亵渎?”

又用手指漫不经心的拨弄皇帝伤口“今日你若不说清楚昭华的下落,便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供在我儿像前。”

皇帝面色不改抓住她的手,没有推开,反而把沾血的指尖往自己嘴里塞,夏卿芊吓了一跳,立刻挥袖起身,理了理身上的纱袍坐在离床不远处的桌边。

皇帝眼里闪过一丝眷恋,伸出手轻轻摸在那道骇人的伤口上,慢慢开口道“非我想把昭华带离你的身边,你也知道的姑姑,我们夏氏皇族一脉子嗣艰难,我从小体弱姑姑是了解的,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说罢缓缓起身坐在夏卿芊旁边的凳子上。

“为何?”

夏卿芊从小被祖父仁宣皇帝封为大长公主,虽然父亲只娶了母亲一个,但他们感情并不睦,年逾西十才有了她一个女儿,她出生不久就被母亲带回了风家。

旁人都说知天先生舍弃王爷尊位投入天下实属大义。

可夏卿芊从小便见到母亲愁眉不展郁郁寡欢的样子,可知这个大仁大义的知天先生对自己的妻女有多亏欠,所以并不喜欢这个父亲。

七岁那年,祖父去世后皇叔继承皇位风卿芊与夏朝皇室的关系便更浅了,甚至到十八岁这年才和明昭这位嫡亲的病弱侄儿第一次见面。

皇帝“夏朝是初代皇帝景延帝从前南诏朝手里夺来的天下,南诏朝末代皇室昏庸无能,贪欲享乐,百姓苦不堪言。”

夏卿芊挑眉示意皇帝继续。

“当时南诏兵力孱弱,皇室又不得人心,当时为异姓王的夏氏先祖带人攻进皇都。

南诏皇帝在杀入皇宫前就在摘星楼自溢而王,以自身为祭对景延帝下了血咒。”

皇帝的声音低沉下来,指尖无意识的摩挲杯子边缘。

“此后夏朝皇室男子弱冠之年前便多数体弱,十分艰难。”

“昭华并非男子,怎得也中了这咒?”

夏卿芊眉头紧蹙。

皇帝脸上一红,手中动作顿了一下低声哼哼道“因为她的父母皆是皇室中人。”

烛火在鎏金龙烛台上微微跳动,夏卿芊迎着望向皇帝,脸上那条伤口上的血己微微凝结,鲜红与白皙的脸庞形成极其强烈的视觉冲突,把这张精致的脸显得更为珍贵。

那双眼睛隐含担忧又似愧疚在莹莹的烛火光中怯怯的看向自己,一如当年。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昭华。”

夏卿芊的声音软了几分,当年的事谁都没料到,况且当时他还是个孩子,她己不忍再责怪他。

“昭华情况只能暂时在宫外,只要小姑姑安心养身子,我保证很快会让你们相见。”

皇帝的嘴角扯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烛火"啪"地又爆了个灯花,夏卿芊指尖微颤,看着皇帝脸上那道血痕,心尖莫名一紧:"你脸上的伤..."夏明昭抬手轻触伤口,指尖沾了血珠,却笑得愈发艳丽:"小姑姑给的,我都喜欢。

"他将染血的手指放入口中轻吮,眼尾那抹红更艳了。

夏卿芊心头一跳,强自压下那股异样,冷声道:"你先下去吧。”

夏明昭起身,玄色衣袍滑过地面。

他走到夏卿芊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感受到掌下单薄身躯的紧绷。

"小姑姑,那我明日再来看你..."他的身躯凉意十足。

夏卿芊被冷的浑身一僵。

八年前那个雨夜的片段突然清晰起来——她中药后神志不清,是夏明昭冒雨寻来。

当时她只觉得浑身灼热难耐,而少年冰凉的身躯成了唯一的慰藉...她没有回头,随即摆了摆手夏明昭弯下身轻轻贴了一下她的脸,随即马上起身,走了出去。

紫宸殿夏明昭依旧回味着刚刚的接触,随即触摸到脸上己微微结痂的伤口,仿佛还能嗅到姑姑身上那淡淡的香气,忽然回想起十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她,回忆翻涌而来—————————十年前皇家别院夏明昭坐在轮椅上轻轻皱着眉,他在兴国寺礼佛七天只带了一个侍卫,今日下山回宫途中忽然下起大雨,车驾不便下山,便来到了山上这个别庄。

仁宣帝极其喜爱他晚年的小孙女,刚出生便亲自赐名卿芊,并封为荣华大长公主,这个别庄便是他在世时最后为之所建。

仁宣帝崩后,荣华长公主便常来小住。

不过夏明昭对于这个受尽荣宠的小姑姑并无任何感觉,仁宣帝驾崩时他才两岁,他从小体弱,长大之后出去寺庙小住也鲜少出宫,况且虽然小姑姑和仁宣帝祖孙情深,但是和其他皇室中人包括生父知天先生却并不亲和,很少来往。

这时门从里面打开,走出两位年轻的小厮“公主有请,殿下请进。”

说罢便恭敬地推着轮椅进入庄内。

庄各种价值连城珍奇异草争奇斗艳,各种亭台楼阁无一处不巧夺天工,珍贵非常。

而这只是个别庄,可见仁宣帝多么疼爱这个小孙女。

经过好长一段路,夏明昭被引入一间极其精致的院落,立刻有西位侍女出来迎接,接过轮椅,徐徐的向屋内走去。

屋内炭盆烧得正旺,驱散了春雨的寒意。

暖暖的幽香从帷幔后传来。

夏明昭被推着经过三道帘帷,他抬眼望去,只见窗边软榻上斜倚着一位红衣女子,正执卷而读。

如画般精致的面容在暖光下越发显得出尘脱俗,一双极美的凤眼微垂,额间那一点朱砂痣艳的惊心,将这惊绝妩媚的容貌衬的更多了一丝神性。

夏明昭一时呆愣在原地,他不知自己此时的样子,大抵是有些丑陋的,那颗素来平静的心脏猛然一抽,忘记了周围一切,只一味盯着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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