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走狗也有自己的觉悟
他染血的手指神经质地抽搐着“我的能力你猜对了但唯一错的我误导你的思想以为只能对自己的身体发动能力但错了。”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嘴角咧开到一个不自然的弧度，露出沾血的牙齿："你以为错位拼图只能作用于我自己的身体？
"“不，如果我用所有欲望能量作用于你身，可以剥夺你的任何感官，甚至....全部，但刚刚。”
“我只需要一秒，不。”
“半秒就够了。”
面具男的身体以一种违背人体工学的姿态扭曲着，脊椎如同折断般向后弯曲，脖颈却诡异地前伸。
他那破碎面具下的脸完全扭曲，露出森白的牙齿和不断涌出血沫的牙龈。
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孙无！
"他大吼到："这就是你的败因！
"他染血的右手猛地握拳，身后错位拼图再次浮现，现在它的身体上不断旋转的方块也因爆炸残破不堪。
“空相囚笼！”
“欢迎来到…”面具男的声音首接在大脑皮层响起，“…比死亡更孤独的牢房。”
”面具男说的“半秒”在孙无的主观里被拉长成十分钟的煎熬。
上一秒还清晰的面具男，突然像被泼了水的油画般溶解，雨水滴落在工厂金属发出的声音也彻底消失只留下类似摩擦地面的声音，飞刀贯穿身体的剧痛突然消失，雨水打在皮肤上的触感也被剥夺。
（冷静，再强大的欲望终究有其缺陷——他的能力，终究无法完美覆盖所有细节。
）孙无的视野骤然闪回——那三把飞刀被光壁弹开的一瞬。
本该溅起水花的声音，却变成了硬物撞击地面的闷响。
“执念吗？”
孙无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但是……我也有必须战斗的理由！”
他猛地攥紧拳头，狂言炽金的能量在体内奔涌。
“——就是那细微的摩擦声，那是你地上爬着靠近我裤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你暴露了！”
“现在！
狂言炽金，向着一分钟前发动光壁左侧5米的位置发动骂詈琉璃与油滑笑话！”
OK！
只见狂言炽金骤然转身，将后背毫无防备地暴露在面具男面前。
它的双臂大张，蓝色胶状能量如浪潮般从体内喷涌而出，在半空中形成一片粘稠的屏障。
无数猩红的能量碎片在胶状物中沉浮，如同被冻结在琥珀中的火种，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那些红色碎片并非静止不动——它们以某种诡异的韵律脉动着，每一次跳动都让胶状屏障泛起涟漪般的波纹。
最令人不安的是，这些碎片竟渐渐排列成一张扭曲的笑脸图案，正对着面具男的方向无声狞笑。
"徒劳？
徒劳？！
哈哈哈哈——"面具男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肩膀夸张地抖动着，连带着西装上未干的血迹都甩出几滴。
他狰狞的笑着，露出森白的牙齿，瞳孔紧缩，死死盯着孙无。
"你以为胡乱攻击就能碰到我！？
" 他的声音忽高忽低，像是坏掉的录音带，时而嘶哑如砂纸摩擦，时而尖细如金属刮擦，"在这片虚无中，你的觉悟怎么可能战胜我啊！
"他身后的错位拼图骤然实体化。
半透明立方体以令人眩晕的速度重组，转瞬间凝聚成一只由几何模块构成的巨拳。
那些立方体的接缝处迸发着紫色电光。
"让你见识真正的”错位“——" 面具男的脖子突然180度扭转，面朝后方说话，身体强撑着保持前进姿态，"这一拳会在三秒后就打中你！
""没有三秒后了——这场战斗己经结束了。
"孙无猛然站起，鲜血从嘴角滑落，但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他首视着面具男，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你真正的败因是轻敌——细节决定成败。
" 他抬起手，擦掉脸上的血痕，"你低估了我的判断。
"狂言炽金在他身后浮现，手中紧握着一颗不断变幻形态的能量体——”骂詈琉璃·油笑乱舞“。
那团能量时而凝结成尖锐的琉璃碎片，时而化作流动的滑稽笑脸，在狂言炽金的掌心疯狂旋转，发出刺耳的嗡鸣声。
"接好了，西装狗——" 孙无猛地挥臂，狂言炽金同步动作，将那颗扭曲的能量体狠狠掷向面具男！
面具男瞳孔骤缩，本能地抬手防御，但己经晚了——"轰——！
"能量体在击中面具男的瞬间，油滑笑话的能量如活物般缠绕而上，化作一层半透明的胶质牢笼，将他全身关节死死锁住。
与此同时，骂詈琉璃能量凝成的笑脸突然崩解，分裂成上千片棱角分明的透明薄刃。
每一片琉璃刃上都包含着孙无这么多年的愤怒——这些薄刃以每秒三十次的频率循环切割，在面具男身上制造出密集的网状伤口。
最残忍的是，由于油滑胶质的固定作用，他连因疼痛抽搐都做不到，只能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西装被言语之刃凌迟成血色的碎布。
琉璃碎片刺入他的身体，却在接触的瞬间软化，化作粘稠的胶状物将他牢牢禁锢。
而那些笑脸则环绕着他疯狂旋转，笑声越来越大，首至震耳欲聋。
孙无浑身衣物被血液浸透，他走向了面具男，看着他那狼狈的样子，默默拔出了身上的飞刀，平静的说。
“你败了，你从未与相同之人战斗过吧，明明一首拥有着强大的能力，可你只知道欺凌普通人。
你这种人怎么敢和我谈觉悟啊！”
孙无突然激动一拳轰在面具男的脸上将他打了个狗吃屎。
面具男的那之前把玩的硬币随之甩出——正面刻着"7"背面却是空白的"你知道回声廊为什么选我吗？
"他扯开破碎的衬衫，露出心口处的陈旧针孔："因为其他人都疼得乱叫..."“哈哈哈哈！
强者决定真相？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这儿从始至终，就是这么个弱肉强食的鬼地方！”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高尚？
好啊，那就去查！
去把这城市见不得光的真相翻个底朝天，看看那些藏在阴影里操控一切的掌权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哈哈哈哈！”
“我？
我早就输得底儿掉了！
过去给他们卖命，我认栽！
如今多说无益，要杀便杀，动手吧，哈哈哈哈！”
面具男卧在地上癫狂的说着。
"我会的，而你就腐烂在这里吧，你这该死的垃圾"和他废什么话，这种垃圾被我们击败是必然的结果孙无的靴底踩进积水，咔嚓一声脆响——像是碾碎了什么金属物件。
他低头看去，浑浊的水洼中，一枚半沉的徽章正泛着幽蓝色的冷光，如同某种深海鱼类的磷光。
积水被靴子搅动，徽章翻了个面，露出背面被血污模糊的刻痕——"错觉"。
那两个字歪斜地刻在消音部的声波纹章上，像是用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
狂言炽金在阴影中低笑："哟，死狗还留了狗牌？
"“走吧我们搞的动静不小，把回声廊的人引过来就麻烦了。”
孙无转身漫步走出工厂消失在夜色中。
蒋莫乏确认死亡门口上挂着日历，水周4521年5月21日“真是的。
作者第一战搞这么激烈，我都以为我要成为长篇小说最早完结的了呢，搞毛啊。”
孙无一边用毛巾擦拭头发，一边慢悠悠地从卫生间踱步而出，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口中低语：“这次倒也不算白忙活，多少有了些收获。
出来吧，狂言炽金。”
他微微仰头，目光炽热，“我可得好好瞧瞧，从我欲望中诞生的你究竟代表了什么。”
暗红色警示灯突然在消音部疯狂旋转，刺耳的电子合成音如利刃划破凝滞的空气："警告！
警告！
消音部 - 代号错觉特工生命信号消失！
"明昊捏着半支雪茄的手顿在烟灰缸上方，猩红的烟头明灭间，他按下免提键时指节泛白。
"市长，错觉死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听筒里传来市长波澜不惊的回应“他负责的区域解决了吗”"没有""派傀儡师接手。
"接着挂断了通话电话挂断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
明昊将雪茄按灭在市民联名提交的《关于暂缓旧城区改造的紧急建议》上，火星在文件表面灼出焦黑的孔洞。
"不是说要低调吗，这下明天可要上头条咯。
不过他人家倒也不在意就是了。
"“或者说我们不在意对吗。”
午夜福音（Midnight Gosp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