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女仆
而厨房，卧室，餐厅，卫生间和衣帽间尚且是我不能接触的地方。
我甚至还没见到小布鲁斯一面。
这没什么，一位算不得年轻的管家想要独自照顾保护这个年仅八岁的孩子，慎重一点是正常的。
况且，我会魔法。
我挥散观察着小布鲁斯的魔法云，转身去为客厅里的花瓶换上新鲜的花朵。
庄园的花园往常是阿尔弗雷德在打理，但现在他力有不逮有心无力，天知道一个孩子需要多少陪伴。
虽然我对园艺一窍不通，最大程度的了解是把过长的、过于活跃的纸条剪掉，但就像上面说的，我有魔法，这没什么。
在这个庄园里还没有监控的时期，打扫卫生是件非常简单的工作，打开窗户通通风，把多余的灰尘赶出去，给花瓶换好水插上花，整理好窗帘。
并没有被使用过的房间几乎不存在污渍，只需要重复以上环节就可以了。
我来到韦恩庄园己经一周，而我疑心布鲁斯除了知道家里多了个不认识的人之外对我没有任何了解。
我也不想的啊，但阿福实在是太能干了，不愧是传说中的管家先生，韦恩家食物链的最顶端，能照顾好五六个孩子的家庭的英雄管家。
庄园虽然大，但以我的工作效率（我的魔法工作效率）来说也不过尔尔，所以当我一边哼着歌一边思考明天要不要给客厅的花换个品种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才刚刚带着午睡结束的布鲁斯下来。
好不容易看到这个粉雕玉琢的人类幼崽，我自然很高兴，但我还没说话，小布鲁斯那漂亮的眼睛就开始闪泪花。
“你会我妈妈的歌。”
小孩一抽一抽的眼看就要开哭，我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苍天在上，严格来说这并不是我的问题，这首歌是玛莎去我那的时候和我一起创作出来的，她说她很喜欢我的小屋里那种童话般美好的感觉。
我到今天都没明白哪里童话了，我感觉我的室内装潢明明是女巫风的。
小布鲁斯忍住摇摇头：“我不会哭的，妈妈也不会希望我一首为她悲伤，虽然我……真的、真的很难过。”
哦，好乖的小孩！
在阿福的注视下，我蹲下来靠近他。
“布鲁斯少爷，我也很遗憾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就像我遗憾我没能见到玛莎的最后一面一样，但作为她的朋友，我想玛莎会很为你骄傲的，她的小王子是个不会被伤痛打倒的坚强的孩子。”
小布鲁斯蓝宝石一样的眼睛亮闪闪的，近乎渴求地看着我：“你真的认识我妈妈？”
我笑了：“当然，从她还是玛莎•凯恩的时候就认识了。”
阿福看起来有一点点的不满：“凯瑟琳女士，您应该更早些告诉我，而不是在一周后的现在。”
“唔……抱歉？”
我对阿福欠了欠身，随后牵着小布鲁斯来到沙发旁坐下，“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会有很多故事要和你讲。
阿尔弗雷德先生，你也一起吧，怎么样？”
双鬓斑白的管家先生和小少爷一起坐下，而我则缓缓讲起了我和玛莎的过去。
“我的老家在挪威，那是个冬天会有很厚很厚的冰雪的地方，而我认识玛莎，就是在一个很冷的冬天……”这是个飘着雪花的故事，从林中滑雪场回旅馆的车因为暴雪停运，被困在森林的年轻人并没有被打击到，年轻的玛莎沿着森林中的小路前进，试图寻找挪威传说中的雪夜精灵，而在她迷失方向的前一刻，我找到了她把她带回了我的小屋。
从冰天雪地里缓过神来到玛莎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我是否就是她想找的小精灵，我笑着摇摇头，指着我家的邮政编码向她证明我是生活在现代社会里的普通人。
她听了也没有很失望，也许对她来说，生活在森林深处的我和传说中的精灵无异了吧。
她是个很好的人，很健谈，会一些吉他，懂一点音乐，我为她端上了热可可，而她则在那个雪夜里创作了我们之间第一首友谊之歌。
从那以后她就时常与我联系，有时是写信，有时是出国旅游跑到我这来 我们都很高兴认识彼此，她之前还把托马斯带来给我认识了，他真是个好小伙子。
后来她结婚，我千里迢迢来到哥谭，看着她和托马斯组成家庭，我衷心的祝福他们能得到永远的幸福。
她婚后我们便很少见面了，只是会书信往来，而搬到哥谭来为韦恩工作，还是我们去年约好的。
“……她说她的儿子是上天赐给她最好的礼物，她想让我也认识她的宝贝，可惜……我己经来到这里，她却没办法看到了。”
我话音落下，小布鲁斯看起来更加兴奋，围着我问东问西，似乎想从我这更加了解他母亲的过去。
阿福则沉吟片刻，对我道：“原来是您。
您和夫人的所有往来的书信夫人都保存的很好，如果您想看看的话，它们就在西楼的收藏间。”
“多谢，阿尔弗雷德。”
我向他道谢，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人类朋友这样在乎我们之间的友谊，还是很令人感到安慰的。
我所讲的这个故事有一部分是真的，有一部分则是我自己捏造的，玛莎很聪明，我猜她早就发现她的好朋友不是普通人类，而我也确信她己经发现凯瑟琳不是我真正的名字，在先前的信件里，她多次提到“希望能更加了解我”，我也把“大魔王西可萝”的流言告诉了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和布鲁斯讲。
言归正传，这件事之后阿尔弗雷德明显更信任我了，他甚至能放心让我和布鲁斯独处，有时他忙不过来，也会将晚饭的任务交给我。
我也认识了暂时代理韦恩集团事务的卢修斯，他是个忠实的好人，除此之外，我认为是韦恩集团难得的高薪优待掐灭了他心中最后一点可能出现的二心。
如果抛开己知的未来，现在的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但很遗憾，蝙蝠侠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以后还有的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