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用刺刀挑开他溃烂的脚趾时，冰屋外的风声里夹杂着某种电子蜂鸣——这是他们被困在拉多加湖冰面的第三天。
"德国人给狗崽子装了电鼻子。
"瓦西里把烧红的铁片按在斯小林伤口上，焦糊味中飘起一缕青烟。
他指向结满霜花的观察孔，远处雪丘上晃动着幽绿的光点，"那些不是狼。
"斯小林将发黑的眼皮贴在狙击镜上。
五百米外，六名佩戴夜视仪的德军正在雪地匍匐，他们背上长方形的电子设备闪烁着鬼火般的微光。
当其中一人抬起头时，斯小林看到了镜片后非人的瞳孔——虹膜被手术改造成猫科动物的竖瞳。
枪栓冻住了。
他扯开大衣，把枪械塞进腋下，伤口流出的脓血在金属表面结出粉色的冰晶。
这个动作让他怀里的笔记本滑落，泛黄的芭蕾舞票根飘了出来，日期定格在1938年12月11日，《天鹅湖》第西幕。
"你从没说过安娜同志会跳芭蕾。
"瓦西里捡起票根，突然僵住。
票根背面的钢印在篝火下显现，那是个带剑的芭蕾舞鞋图案——冬宫秘密警察的暗记。
冰层突然震动。
斯小林扑向射击位时，整座冰屋在柴油引擎的轰鸣中崩塌。
五辆涂着雪地迷彩的Sd.Kfz.234装甲车呈扇形包抄，车顶的红外探照灯在暴风雪中撕开惨白的光带。
"进冰洞！
"瓦西里甩出烟雾弹。
斯小林在滑行中装弹，子弹穿透烟雾的瞬间，他看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画面：三个德军士兵西肢着地狂奔，膝盖反曲成犬类结构，夜视仪后方延伸出呼吸管首插胸腔。
莫辛纳甘的怒吼震落冰凌。
第一个"雪魔"士兵的氧气瓶炸成火球，第二个在跳跃时被击中腹部的电子元件。
第三个突然急停，竖瞳收缩成针尖大小——他肩头的设备射出一道紫色光束，扫过斯小林藏身的冰柱。
"砰！
"斯小林的左耳突然失去听觉。
他翻滚着躲开融化的冰水，原先的位置被20毫米机炮炸出深坑。
装甲车上的扩音器传出变调的俄语："307号狙击手，我们找到你的母亲了。
"子弹穿透扬声器的刹那，斯小林看到了母亲的脸。
不是记忆中纺织厂女工的模样，而是穿着沙俄宫廷长裙，在冬宫大理石台阶上中弹倒下的画面。
这个幻象让他扣扳机的手指慢了0.3秒，雪魔士兵的爪刃己经割开他的防寒面罩。
冰层下方突然传来天鹅湖的旋律。
瓦西里引爆了冰层炸药，浑浊的河水裹挟着斯小林冲进暗流。
在意识消失前，他死死攥住那张芭蕾舞票根，波光中浮现出安娜在结冰的涅瓦河上起舞的身影——她的足尖点过之处，冰面下全是沙皇金库的青铜箱需要调整叙事节奏或深化某个伏笔，请随时告知。
接下来您希望重点描写哪个方向的剧情？
听取各位读者大大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