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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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庆十五年,寒冬凛冽。

红日西沉,星月光来,洛阳城高张灯光,里坊开遍,放眼之处,尽是一片银花火树,八街九陌,处处人声鼎沸。

与此同时的宋府。

冷风吹过破败的庭宅,围墙半塌,枯叶满地,窗楣上落满了细碎的灰尘,纸窗破损,在冷风中发出阵阵簌簌的响声,举目西望,一片荒芜的悲凉景色。

宋府门前坐着一个老妪。

老妪不冷不淡地说道:“那年正值中秋佳节,夫人命我传酒洽老爷。

经过莲花池,池边漂浮着异物让我不由靠近,细细查看,谁料是淹死的奴婢,名唤小翠,我连忙唤来老爷,可老爷却压下此事,不让小司报官。

元庆六冬,寒霜腊月十二,冬日雪落,银装素裹。

庭院中枯叶堆积如山,府邸屋顶上履着白白皑雪,寒风吹打在身上泛起层层刺痛。

我陪小姐找夫人,行入走廊,耳中传来夫人老爷的声音。

“承欢这么小,老爷当真舍得?”

“老爷,夫人”屋中无人回应,本想上前推门,却不合礼数,又重喊了声“老爷夫人!”

我意识到不对,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老爷夫人双双倒地口中首流鲜血的画面。

我连忙捂住小姐的眼睛,急忙喊来府里小司报官。

小姐却十分镇定,不哭不闹。

事发突然,小姐又举目无亲,只好同我回乡。

京城郊外,马蹄声哒哒地敲击地面,溅起阵阵水花,小道两边沿着山道上,越走越偏僻,两侧林林逐渐密集。

时至午膳,我掏了掏包袱,带的干粮早己吃完。

马车行至烧饼铺,我同小姐下车,买了些烧饼又踏上归途。

却不知烧饼铺对面阴厉的双眸正暗中盯着她们。

路途遥远,不免留宿客栈。

夜间,我正准备为小姐拿些点心,楼下传来一阵阵如鸿毛般步伐,似是练武之人。

我回屋紧锁门,门外传来敲门声:“开开门,是送点心的小二。”

我心中十分犹豫,手指摩挲着衣裳,想着开门还是不开门,手上的汗珠浸满掌心。

“放门口,我家小姐年岁尚小,怕生人,劳烦了。”

不想门口的人抽出刀剑,首砍向房门。

听到门外刀剑声,我和小姐向窗外逃去,身后被一条汹涌波涛的大江拦死。

歹人也追上了我们,身穿夜行服,看不见真正的面容。

“尔等究竟是谁?

为何要追杀我和小姐?

如若只贪恋金银财宝,我尽数全给你便是!”

“吾等奉命行事,不可多告,多有得罪”首挥刀剑而来。

眼见刀剑出鞘,我拉紧小姐的手往江中跳去,不让汹涌湍急的江水冲散我们。

歹人也跳入江,刀剑向小姐砍去,我用手为小姐挡下一刀,浪波却趁机冲散我们。

“小姐”水势十分湍急凶残,浪波冲在身上似千针万孔扎在胸口,呼吸不得。

我晕死在江里,小姐至今下落不明,我因得渔夫所救,捡回一条小命。

小姐,当年老奴对不住你,苟活于世,更对不起老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