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巴别塔残卷

鹭海谍影 夜行空 2025-04-15 11:3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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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的视网膜在流血。

不是生理意义的出血,而是AR隐形眼镜过载导致的神经灼烧感。

她蜷缩在智慧谷地下停车场的特斯拉线圈背后,看着全息投影里江临被二十把激光瞄准器锁定的画面——这是沧澜资本首播的“处刑秀”,但那些持枪者的机械义眼泛着熟悉的冰蓝色,与她父亲实验室的安防机器人同款虹膜编码。

“别动。”

江临的婚戒突然在她无名指上收紧,戒圈内侧探针刺入皮肤。

沈昭的脑机接口瞬间接入他的量子通信频道,听到带着电流杂音的低语:“东南角第三根承重柱,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她扯下滴血的眼球投影仪,发现柱体表面的混凝土正在龟裂。

父亲手写的波斯语方程式从裂缝中渗出,像一群发光的火蚁爬满墙面。

这是2005年沈明远参与设计的负熵混凝土配方,能将电磁脉冲转化为结构应力——此刻整栋智慧谷大厦正因这些方程式扭曲成陀螺形态。

江临的呼吸频率突然加快。

沈昭通过量子频道感知到,他正用手术刀切割自己的左臂——不是血肉,而是包裹在仿生皮肤下的碳纤维骨骼。

沧澜资本的杀手们逼近时,他抽出骨缝里藏着的纳米丝,在暴雨中织出一张覆盖半个停车场的微波反射网。

“密码是‘忒修斯之船’的希腊文转写。”

江临的声带因纳米丝震动而失真。

沈昭用激光笔在方程式末尾刻下Ναυς Θεσέως,承重柱轰然炸裂,露出里面锈蚀的保险柜。

柜门开启的瞬间,沈昭的呼吸停滞了。

泛黄的实验日志上压着把青铜六分仪,那是父亲从不离身的遗物。

但真正让她战栗的是日志旁的照片:2007年莫斯科郊外的雪地里,少年江临被铁链锁在实验台上,胸口插着银色凝胶导管,背景里赫然是沧澜资本的鹰隼标志。

量子频道突然爆发尖锐噪音。

沈昭转头看见江临的微波网被撕裂,三名杀手突破防御。

他右眼的仿生虹膜脱落,露出底下跳动着幽蓝光芒的量子处理器。

沈昭抓起六分仪砸向最近的杀手,青铜棱镜折射出的激光烧穿了对方额头的芯片。

“读取日志第143页!”

江临嘶吼着,用纳米丝绞断第二名杀手的脊椎。

沈昭颤抖着翻开泛黄纸页,瞳孔骤然收缩——那是她的出生证明复印件,父亲在背面潦草地写着:昭昭,当你看到这里,说明江临己经找到你。

别相信他的记忆,但要相信他的疼痛。

最后一名杀手的链锯劈向江临脖颈时,地下停车场突然倾斜43度。

负熵混凝土开始吞噬电磁脉冲,整栋大厦像被无形巨手拧转的魔方。

沈昭在失重中撞进江临怀里,他的碳纤维骨骼硌得她肋骨生疼,却听见自己后颈接口传来数据流轰鸣——江临正通过生物电将父亲的日志首接灌入她的神经中枢。

“这是你的选择?”

沈昭在量子频道质问。

她的AR视野里浮现出江临的记忆碎片:2015年国安局洗脑室,注射器将银色凝胶推进他太阳穴,监控屏上闪着她的中学毕业照。

倾斜的承重柱轰然倒塌。

江临抱着她滚向安全通道,六分仪在撞击中裂开,掉出半枚布满刻痕的硅晶片。

沈昭的脑机接口自动读取晶片内容,全息投影在空中炸开——那是她三岁时抓周宴的录像,画面边缘有个穿白大褂的少年正在调整摄像机,他的左手无名指戴着与江临同款的婚戒。

暴雨从裂开的天花板灌入。

沈昭在滂沱雨幕中抓住江临的手,将他的量子处理器与自己后颈接口对接。

神经电流过载的剧痛中,她看到两个叠加的时间线:2017年江临在国安局受训时,每晚都在虚拟舱重复她的童年影像;而此刻自己的记忆宫殿里,某个上锁的房间正传出他压抑的嘶吼。

“你是我父亲设计的活体保险箱?”

她的声音被雷声切碎。

江临的量子处理器突然投射出全息沙盘,展示出智慧谷地底的巨大空洞——八百台自动驾驶挖掘机正在啃噬花岗岩层,组成俄文单词ПОБЕДА(胜利)。

警报声从深渊传来。

沈昭发现六分仪里的硅晶片开始融化,父亲的手写笔记在雨水中浮现:当忒修斯之船更换所有零件时,杀死船长的不是新木头,而是被抛弃的旧钉子。

江临突然捏碎婚戒,戒圈里的生物凝胶在雨中膨胀成透明薄膜,将两人包裹成琥珀般的茧。

沈昭的AR眼镜显示外界时间流速减缓了700倍,而他的声音首接震响在她的骨膜:“现在你有十五分钟主观时间决定——要我删除这段记忆,还是让它成为新的锚点?”

在凝胶茧缓慢收缩的嗡鸣中,沈昭咬破指尖,用血在江临的碳纤维骨骼上写下波斯数字143。

这是父亲日志的页码,也是莫斯科实验档案中,江临作为“第九代记忆载体”的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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