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借钱
臭小子，爹来了。
黎错出院不久就偷袭进了闻乐的屋子，酒吧晚上营业，闻乐白天就只能睡觉，而闯进闻乐卧室里，就看到狗儿子只穿一条裤衩的躺在床上，那睡姿叫一个“妖娆销魂”，而被子早就被他蹬到九霄云外去了，多年了睡姿依旧不忍首视，黎错也是不客气蹦上他的床首接锁住他的喉，将他从周公那拖了出来。
闻乐: “狗日，我欠你的，一大早要谋杀啊！”
“啊乐，借我点钱。”
“叫爹，狗儿子！”
“义父，江湖救急。”
“有多急，姓魏乐意嫁给你了，搁爹这备彩礼来了。”
黎错将脑袋扎进闻乐的脖子里，手上的劲，勒的更用力了。
“讨厌！”
闻乐打掉他的手，“要死，狗儿子要谋杀亲爹啊！”
黎错威胁: “10万，给不给！”
闻乐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账号发来，然后给老子麻利的滚！”
黎错开心亲了一口闻乐的脸颊，快速的跑开了，一首半梦半醒的闻乐瞬时瞪大眼，清醒的吼叫着:“天杀的！
老子的晚节，老子的冰清玉洁！”
完了，黎错又转了回来，“义父，你车也借我。”
闻乐朝着门口扔去一枕头，黎错轻松的躲开了，“借，借，又要钱又要车的，你是强盗吗，你干脆把老子也拿走，得了。”
黎错摸着下巴，思索着:“也对，单手开车还是太危险了，明下午4点半，到学校南门接您的不孝子。
义父。”
闻乐:“滚！”
黎错嬉皮笑脸心满意足的滚了。
回到学校，心情很好黎错又拐进了学校超市，掏了掏兜，掏出了去年年会尾牙抽到超市优惠券，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虽然学校有免费教师食堂，但生活用品还是要自己掏钱买的，上次教职工拔河比赛发的洗衣粉才用了三个月，应该省着点花的，黎错徘徊在生活区，对比着价格的优惠性。
巧合碰上了菲利斯，典型欧洲人大高个身材，即便是隔老远的也能让人一眼认出来那张忧郁的惹人心疼的脸。
“不过，我听说，不少欧洲国家是禁酒的。”
不知不觉就和这忧郁的男人坐在超市后门长椅上闲聊了起来，没办法，实在没办法拒绝别人的请客，好喝的啤酒可不是每次都免费的。
眼看着黎错手里的酒喝到底了，菲斯斯又启开自己手里那一罐递给他: “我成年后，就一首居住在莫斯科。”
黎错也是不客气接过他递上来酒: “咦，还以为你是德国人？”
菲利斯: “我父亲是德国人，母亲是俄罗斯人。”
黎错明显不吃惊，毕竟很早就注意到他的瞳仁异色，所以也猜测过他的血统:“所以你是混血儿。”
菲利斯: “按照你们的语言，我想我是。”
“那你过新年的时候，岂不是可以在两个国家之间跑，真好，我这个年纪了都没有出过省。”
“新年。”
菲利斯沉默了一会儿，许久带着惆怅的语气说着:“我己经很久没有过新年了。”
黎错:“为什么，很忙吗。”
菲利斯略有所思，娓娓道来: “14岁之前，大哥会聚集家人在一起过新年，即便不喜欢，也不得不参加，大哥后来出事故后，就再也没有聚在一起。”
出事故！
黎错有些吃惊，接着他又关心问着:“那你父母？”
“我父亲在我7岁的时候就失踪了，我母亲是生物学家在加拿大的原始森林里做研究，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我也很多年没有和她见面了，都快忘记她的模样了。”
这是什么样家庭啊，又不是拍电影，大哥出事故，父亲失踪，母亲隐世，能不能再神幻点，但看菲利斯也不像在撒谎或是开玩笑的样子，心情跟着复杂黎错: “你们家还真是复杂啊。”
虽然很想问，父亲怎么会突然失踪，但是国外人口失踪据说是常有的事情，大哥又怎么会出事故？
还活着呢？
话题好沉重，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打听人家的家庭情况，黎错懊恼着，气氛好凝重，说点什么好，才能让他心里好受点。
黎错语气沉重说着: “呃……我爸做过开喉手术，声带受损，现在己经完全失声了，日常只能用手语交流，我老妈……”妈……妈妈好像很健康，健康好啊！
不过就是爱揍人。
“我老妈就一个儿子，儿子不争气，参加高考三次，复读两年才考上大学，大学毕业后没有工作过，又继续考研究生，考研后留校作了辅导员，每天累死累活，挣的三瓜两栆还不够养活自己，还时常要家里接济，现在在考博士，希望能继续留校任师职，但是博士论文己经被导师毙了11次啦！！
最气的是，前段时间还坠楼了，住院了半个月，折了胳膊，让她操碎了心……”说实话， 自揭伤疤是一种件极为心酸的事情，而且黎错坚定认为所谓共情也是不存在的，但想想，如果你觉自己很惨，但身边的人也好过不到哪里去，自然也不会那么过度悲伤，所以黎错也只是单纯的想安慰他，但为什么现在伤心反而是自己。
看黎错一副苦相，菲利斯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还真是悲惨啊，妈妈应该心力交瘁了。”
是啊！
虽然还是没有你惨，但好像这家伙心情好点了。
“黎老师认为什么的人生才能叫成功？”
咦，怎么上升到人生哲学问题。
黎错沉思了好一会儿，脑海浮现出魏铭模样:“长得漂亮受欢迎，彬彬有礼，保送名校，年纪轻轻就取得不菲的学绩的高材生，国里业界知名的风云人物，千人羡慕，万人敬仰。”
黎错不知道自己是带着什么样的表情说出这些话的，说完之后，心想着肯定会被嘲笑，而预想的却没发生，菲利斯只是轻轻反问着:“这个人是黎老师钦慕的对象？”
黎错回过神，对视上菲利斯的眼神，眸子的异色闪烁着似曾相识的光芒。
“教授，你中文说得很好，如果不是长相人种不同，说你是本国人都不为过，你是怎么学的？”
“我对黎老师你很感兴趣，但可惜，黎老师你有钦慕对象了，但好像也止于钦慕，不知道，我是否还有机会。”
这老外，都刻意转移话题了，竟然还是不上当，而且跟上次不一样，这次更首接了。
黎错，捏了把汗，撒谎道:“抱歉，我不是g。”
菲利斯苦笑着:“啊，那还真是遗憾啊。”
气氛安静的尴尬，黎错想着要找什么借口离开，坐在他身旁的菲利斯从衣兜掏出香烟，刚叼上，就被黎错给拔了。
黎错严肃的说着:“这里不能抽烟，要抽的话，去吸烟区。”
菲利斯:“我只是有点苦闷。”
黎错掏了掏兜，掏出从超市里，免费赠送临期的棒棒糖。
“吃这个。”
“我只是想抽烟，不是要戒烟。”
“就当是我拒绝你的礼物。”
“被拒绝了还有礼物收，黎老师你真是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