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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油灯的灯芯突然爆出一个灯花时,李卫国正站在土炕上,专注地将棉被铺展开来。

就在这时,墙角那只陶缸里泡着的稻种,突然发出了一阵细微的爆裂声。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静谧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李卫国心头一紧,他立刻意识到,这是稻种的破胸期到了。

他快步走到陶缸前,低头看去,只见那些稻种在水中微微颤动着,仿佛在努力挣脱种皮的束缚。

与此同时,系统光幕在潮湿的空气中闪烁起来,上面显示出一行醒目的文字:低温警报!

请维持体温催芽。

李卫国眉头微皱,他伸手探进陶缸里,感受着稻种的温度。

然而,他的手指刚一接触到稻种,就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缩了回来——这些稻种在掌心冷得像铁砂一样。

他转头看向生产队的土炕,发现那上面的火早己熄灭,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寒意。

窗外,北风呼啸着,卷着雪粒子不断地砸在窗棂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就在李卫国焦急地思考着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时,苏晓禾抱着一支体温计匆匆闯了进来。

她一进门,就看到了李卫国正扯开自己的衣襟,将那袋冰冷的稻种紧紧地贴在心口处。

"你不要命了?

"苏晓禾惊呼一声,连忙冲上前去,一把抢过那袋冰凉的稻种,"这么冷的东西,你怎么能首接贴在身上呢?

会冻伤的!

"李卫国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等热水传过来,芽眼都冻死了。

老辈人说怀揣三天能出芽,我试试。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夺回那袋稻种。

苏晓禾见状,急忙将稻种藏到身后,嗔怪道:"你别逞强了,我去找个热水坛子来,把稻种放进去,这样也能保持温度。

""那是灾年啊,实在是没有办法!”

苏晓禾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一般。

她的目光首首地落在男人的锁骨下方,那里有一道月牙形的伤疤,在昏黄的油灯下泛着暗红色的光,宛如一枚陈年的火漆印。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在她的耳畔猛然炸响:“体温 38.2℃,符合催芽需求。”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苏晓禾的心脏猛地一紧。

在争抢的过程中,炕头上的那本《农事手册》突然滑落下来,“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苏晓禾连忙俯身去捡,当她捡起手册时,却突然愣住了——泛黄的纸页间,竟然夹着一根麦穗!

那麦穗的穗头,用红线精心地绑成了一个同心结,而这根麦穗,正是秋收时她不小心遗落在田埂上的那一支。

后半夜,两人蜷缩在炕头,静静地守着那盆炭火。

李卫国胸口的稻种袋里,渐渐透出一丝暖意。

苏晓禾一边数着陶缸里此起彼伏的爆裂声,一边不经意间瞥见了他右肩上的一道新月形晒痕。

那道晒痕,是他在扶犁时,被衣领反复磨蹭而留下的印记。

“你就像一棵倒长的树。”

苏晓禾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她鬼使神差地说道,“你的根深深地扎在泥土里,而你的枝干,却迎着太阳,疯狂地生长。”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窗户纸的时候,王铁柱带着一群民兵如狼似虎地破门而入。

"突然,一阵怒吼声传来,但却戛然而止,仿佛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截断了一般。

走进屋内,只见满炕的绿芽顶着晶莹的露珠,正舒展着身躯。

而李卫国则敞着怀,昏睡在这秧苗丛中,他的胸口被稻种硌出了一道道红色的痕迹,就像是盖了一枚枚勋章。

苏晓禾则歪在炕角,她的笔记本上画满了秧苗的生长图,最后一株的根须竟然缠绕成了月牙形状。

“胡闹!”

老会计看着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他捧着秧苗的手也不停地颤抖着。

然而,当他看到那九成八的出芽率时,声音却突然低了下来,“但……但这出芽率确实是九成八啊!”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响起:“叮!

领悟古法育苗。”

紧接着,系统提示:“当前劳动值:-54。”

原本在晒谷场准备开批斗会的人们,此刻都被这神奇的一幕吸引了过来,批斗会瞬间变成了一场技术推广会。

李卫国在搬运陶缸时,有人惊讶地发现,他那原本被晒得蜕皮的肩背,竟然新覆上了一层淡铜色,宛如老瓦罐浸了桐油一般,散发出一种古朴而神秘的光泽。

苏晓禾站在人群之外,默默地记录着各种数据。

她的笔尖不自觉地在纸上描绘起李卫国那起伏的脊线,仿佛想要将这线条深深地印刻在脑海里。

然而,她并没有注意到,一本《农事手册》里飘落出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丙申年腊月,祖父怀揣稻种三日,救活十八亩秧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