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七重罪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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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既白的尸体在晨雾中泛着蜡像般的冷光。

沈青梧的钢笔贯穿他喉结三寸,笔尖德文刻字沾满粘稠的组织液。

周默蹲下身,发现修复师右手紧攥的蝶翅下压着半张烧焦的乐谱——正是《G弦上的咏叹调》第七小节变调版。

林蔓的标本箱翻倒在旁,玻璃碎片间滚出枚鎏金齿轮,边缘附着暗褐色物质。

周默用镊子夹起时,嗅到熟悉的腐木气息——与陆远山袖口沾染的同源。

"这是八音盒配件。

"沈青梧的声音从背后飘来,晨袍腰带松垮地垂在血泊里,"1927年陆远山送给第一任妻子的订婚礼物,后来成了割断她喉管的凶器。

"她忽然掀起左臂衣袖,三道平行疤痕蜿蜒如钟表发条:"想知道为什么座钟每天快7分钟吗?

因为死者血液的氯化钠浓度超标23%。

"地下室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混着铁链拖拽的锐响。

地窖铁门推开时,咸腥气浪几乎掀翻煤油灯。

周默的皮鞋陷进盐粒堆,惨白晶体下埋着七具玻璃棺。

每具棺材表面都用硝酸银刻着拉丁文:Superbia(傲慢)、Invidia(嫉妒)、Ira(暴怒)......第六具棺材里蜷缩着女佣王妈的尸体。

她耳垂的翡翠坠子换成珍珠,1927.11.12的刺青手腕被盐水泡得胀如馒头。

周默用袖口擦拭棺盖,浮现的指纹与邀请函上的蝶翅粉完全重合。

"第七罪是Accidia(懒惰)。

"沈青梧的钢笔尖划过棺材边缘,"但这里只有六具——啊!

"她突然被盐堆下的异物绊倒。

周默扶住她时,摸到她后腰处硬物——那是支装满透明液体的注射器,标签印着"氟硝西泮"。

墙角铁链骤然绷紧。

林蔓举着昆虫针冲进来,针尖挑着只活体蓝闪蝶:"爸爸总说撒谎的孩子要变成标本!

"配电箱爆炸的轰鸣中,周默拽着沈青梧滚进酒窖。

成排波尔多红酒在震荡中碎裂,1997年份的赤霞珠在地面汇成血河。

"看这个。

"沈青梧从橡木桶夹层抽出泛黄病历,1997年11月12日的诊断记录赫然在目:"患者陆远山表现出重度钟情妄想,坚信亡妻通过座钟齿轮与他对话......"突然响起的八音盒旋律刺破黑暗。

周默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那变调的《G弦上的咏叹调》与妹妹坠楼前循环的旋律完美重叠。

他循声撞开储藏室暗门,老式留声机正在自动旋转,唱针卡着半片蓝蝶翅膀。

黑胶唱片内圈刻着微小字迹:"给瞳——愿第七重罪洗净谎言。

SY.1927"。

周默的指尖开始不受控地痉挛,三年前妹妹签收的匿名包裹单上,寄件人缩写正是SY。

解剖刀划开王妈肿胀的右手时,陈年刺青下浮现出新鲜纹身:双头蛇缠绕的座钟,时针分针定格在7:07。

法医从她胃袋里检出未消化的珍珠粉末,与周默在通风口发现的耳钉成分一致。

"SY是申江医院的缩写。

"沈青梧将X光片按在灯箱上,王妈颅骨骨折形态与周瞳完全一致,"1927年那里发生过患者集体失踪案,院长姓陆。

"林蔓的尖叫从三楼传来。

周默冲进标本室时,见她正用昆虫针将活蝶钉进自己眼睑:"它们说爸爸在第七口棺材里!

“蓝色翅粉混着血泪滚落,在酒精灯上爆出青紫火焰。

周默突然注意到标本柜第七层的异常。

那排"Papilio mendax"的标签下,所有蝴蝶左翅第二脉纹都有相同的断裂角度——与他手中乐谱的休止符完全吻合。

座钟残骸在庭院燃烧,铜臭味裹挟着蓝烟首冲云霄。

沈青梧站在火堆前,晨袍下摆卷起烈风的形状:"该让钟摆归位了,周教授。

"她抛来染血的钢笔,笔管中滑出微型胶卷。

显影后的照片上,陆远山与年轻时的王妈站在申江医院门前,背景里的救护车印着"1927.11.12转运记录"。

"你妹妹不是***。

"沈青梧掀开左臂疤痕,皮下植入的金属片刻满摩斯密码,"她发现了陆远山贩卖精神病患者的证据,包括我母亲。

"火焰突然爆出七道蓝光,钟摆灰烬中浮现钥匙形状的凹槽。

周默摸向口袋,那把从陆远山书房带出的黄铜钥匙正发出灼热震颤。

教堂钟声从远方传来时,他们同时听见地下室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第七口棺材正在自动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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