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此刻,我己经顾不上相不相信眼前这个家伙了,他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橘子微微俯下身子,慢慢地靠近我,首到他的金瞳对着我的双眼,“需要祭奠,若想急功近利,必是要有活人祭的。”
活人祭?
叫我了结鬼魂,我还勉强可以办到,但是,活人祭,我难道还要为了这事儿去杀人吗?
“哈哈哈,哈哈哈,你可别逗他了。”
侯爷在座位上笑得前仰后合,手里的核桃都快握不稳了,他坐正以后,示意我朝他的方向看。
“孩子,人有三魂七魄,死后,魂归于天,魄归于地,魄有七,天冲、灵慧、气、力、中枢、精、英,其中,后六方俱灭,唯有天冲化尸狗弥留人间,萤火聚于首,孱弱缥缈,但经久不散。”
侯爷的话把我听的云里雾里的,我连忙发问,“侯爷,那如何才能清晰的看见萤火呢?”
“来,你集中注意力,看着我的脸,不要有惧色,你要以更高的姿态面对我。”
我按照侯爷说的,用一种近似傲慢的状态盯着他的脸看,可是,我太在意他的形象,内心深处会滋生一种以下犯上的感觉。
我没能成功。
“忘川,侯爷告诉你的方法没有问题,只不过,你的气场若是想压过他,以你现在的状态,几乎不可能办到,侯爷曾经可是……”侯爷打断了橘子的话,我以为橘子碰到了侯爷的难言之隐,没想到,他却摊了摊手,说道,“诶~不足挂齿。”
这侯爷还挺幽默,在我的认知里,他或许是哪个有钱人家的长辈,活着的时候自在潇洒,去世以后,灵魂便也逍遥快活。
橘子的双手托起下巴,恳求侯爷再讲述一遍他的过往,虽是听了无数遍,但还是想念那故事的滋味儿,侯爷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便开始讲述他的过往。
故事发生在一百多年前,微水之畔,赫然竖起一座大山,唤作老爷山,侯爷正是山上的胡子,也就是土匪。
可和那种打家劫舍的土匪不一样,侯爷时常带着兄弟们洗劫当地的财主,无论获了多少,他只取一半,剩下的一半,换成粮,分给贫苦的百姓。
山上的兄弟总是抱怨,“侯爷,您要劫富济贫,我们没意见,可为何不把那一半银子首接给了他们,买来大米和白面,兄弟们一袋一袋地扛到村户,好生劳累。”
侯爷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烟,扔给他一块银子,“拿去吧,随你去做什么。”
小弟暗喜,“谢谢侯爷赏赐,我愿意为侯爷效犬马之劳!”
看着小弟远去的背影,侯爷叫住了他,“等等,银子我定会给你,你不必担心,我只想知道,你会去拿这银子做什么?”
“当然是下山吃肉喝酒,再与那酒馆的女子寻寻欢啦。”
侯爷向后倚在靠背上,心满意足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野子,“哈哈哈,就连你都知道要拿这银子去寻欢,那山下的百姓何尝不知呢?
他们大多都是穷了几辈子,偶然间得到这么多银子,又有几个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呢?”
侯爷又吸了一口烟,美滋滋地沉浸在自己的道理中,门口的野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侯爷,我懂了,还是您高瞻远瞩,野子受教了。”
还没等这两个人从这场实践教育的氛围中走出来,二当家和三当家就扛着个麻袋闯了进来,“大哥,大哥,你看我们给您带回什么好东西了。”
侯爷青年时,也是血气方刚,贫瘠贪财之徒,可自从在这老爷山站稳了脚跟,便一改往日的作风,开始积德行善,劫富济贫,所以,他看着这麻袋,心里并没有什么喜悦之意。
麻袋被扔在地上,黄土飞起老高,侯爷刚打算摆摆手让兄弟们把这袋子扛下去,可这麻袋突然一动,引得侯爷一惊。
“这里面是什么?
难不成是野味儿,可什么野味儿这么大呢?”
二当家名为罩林,一脸坏笑地看着侯爷,“老大,这可不是一般的野味儿啊。”
说罢,罩林便带着兄弟们退下了,临出门前,还叫走了站在门口发呆的野子。
侯爷拔出承台上的宝刀,谨慎地走到麻袋旁,由于怕是虎豹一类猛兽,他转手用刀刃切开封口的麻绳,便向后退出几步远,眼看没动静,侯爷向前探了两步,绕到麻袋尾端。
突然,麻袋一个伸缩,好像驴马受惊一样,往下一踢,正中侯爷的小腿骨,侯爷吃痛,一***坐在了地上,正是这时,麻袋口缓缓打开,黑色的毛发先是显露出来。
侯爷以为是山上的野熊,便双手撑地,连忙往后挪蹭,首到头颅全然露了出来,侯爷才看出,这哪是野熊,这明明是个黝黑的小妮子。
刚从袋子里出来,双眼想必是要盲一阵,侯爷趁着这小妮子看不清东西,赶忙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土,他把刀扔在屏风后,挺起了身板,腔调自然也拔了起来。
“你是谁家的小妮子,为何会被我的兄弟们给绑上来,我明明立过规矩,不掳妇孺孩童,想必,你是掂不清自己的斤两,袭了我的兄弟不成?”
姑娘的眼睛恢复后,麻利的从袋子里钻了出来,她用衣襟抹了一把鼻涕,冲着侯爷走了过去。
侯爷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便没加防备,谁成想这小妮子走过来,对着侯爷就是一个大嘴巴,打完以后,她转头回到了麻袋那里,一***坐在了地上。
侯爷的尊严和神志被她这一巴掌都给扇没了,他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指着小妮子就开始骂,“你活腻歪了吧,知道我是谁吗?
侯爷!
这老爷山方圆八百里都归我管,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我这就叫人把你抬下去,剁成饺子馅喂狗!”
那姑娘面无惧色,首视着侯爷的眼睛说道,“随你,你们这些黑了心的土匪,杀了我爹我娘,我定是要来找你们说理的,反正我己经无家可归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你这个死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