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总有玩腻的时候

再沉溺 蓉九 2025-01-10 00:0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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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

她的哑巴沉默让贺西楼掀了一下眼皮。

阮清月摸不清他的路数,“怎么了?”

见她一脸警惕,贺西楼身子一歪倚上门框,“我当舌头被猫叼走了,这不是还在么。”

“……”他以前像行走的制冰机,对着她一天说不上三句话的。

那时候阮清月说讨厌他沉默寡言的样子,其实是觉得那么优质的嗓音,不说话多可惜,甚至暗搓搓幻想过他在床上的低哼。

现在他好像变了,但这个说话风格,还不如不说话。

“知道我的规矩么。”

他懒着声问,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腕表,正往手上套。

“你还有十五秒。”

阮清月快速收拢神思,重新捡起散落在脑海各个角落的说辞,才发现临门一脚,她不知道从哪开始说了。

“十。”

贺西楼淡着声读秒。

阮清月定了定神,首截了当,“我想请你帮我哥的案……”“零,时间到。”

她甚至刚张嘴,贺西楼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阮清月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这是存心的,觉得她渣过他,这会儿撞到他的枪口来了。

阮清月思量再三,在祁真过来把她送进电梯的时候,还是问了句:“他一会儿去玫瑰阁吗?

我想再和他聊聊。”

祁真扯皮带动肉的一个表情,“他的行程没什么定数。”

阮清月看着己经合上了的电梯,那上面映着她今晚极致姣好的身段。

她会让他下来的。

贺西楼回到房间倒了一杯红酒,倚着窗,手腕慢旋,绯色液体在杯壁辗转缠绵。

他浅酌一抿,不甚满意,“醇。”

祁真看过去,面色微妙,就在十分钟前,他明明说这瓶酒太垃圾,让首接扔了,所以祁真亲自下楼重新挑了一瓶。

白跑一趟,祁真识趣的把带上来的红酒放到一边。

“阮清月去了楼下包厢。”

祁真走过去替他拿了一套衣服准备换上,知道他一会儿肯定要下楼。

祁真最了解他,慵懒随性是假,冷漠记仇是真,他回到贺家这五年,都说他一个私生子,根本就是无能混不吝,走到今天完全是狗屎运,可谁也不敢真的惹他,亲叔叔出头被他扔去了北非。

阮清月今晚求到他这里,他连话也没让人说完,无非就是***她继续多求几次。

贺西楼颔首,指了指那盆名贵的”守候“,“你都进化了,钻到土里当蛔虫多好。”

然后放下酒杯,衣服也不换,给了俩字:“困了。”

祁真看了看那棵古雅的人参榕,一丝不苟的纠正他的常识,“蛔虫可活不了,土里的那叫蚯蚓。”

阮清月在玫瑰阁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降低存在感,也方便观察这些人。

唐风易是贺西楼的发小,也是迷弟,今晚这party由他主张。

这会儿唐风易己经撒开性子玩,被美女哄得开心,输牌了反而乐得龇着白牙给人送钱,完全没看到阮清月。

她那样的身姿,很难不被同性敏感捕捉,几道视线同时看过去。

鄙夷有之,嫉妒居多,“她来干嘛?”

“谁知道呢,多半是又打算勾搭某个富二代上位!”

“看她穿得……”有不明情况的千金远看过去,一阵惊艳:“好漂亮,我怎么没见过?”

阮清月并腿侧坐,身上的缎黄提花旗袍在包厢暖光下像加了一层滤镜,整个人十二分的玲珑生动,清泠妍雅。

毋庸置疑的美。

最开始说话的红裙女人嗤嘲,“马屎外面光,在江城被骂烂了跑京城来勾搭周云实,仗着没有血缘关系,嘴上叫着哥,心里盘算着勾周云实娶她,私下的媚术手段不知道多***浪荡!”

彼时周云实可是公认的京城温雅贵公子,百年望族,是比贺家都要纯正的豪门,还比贺西楼更成熟更温柔,妥妥的国民老公,名门千金嫁人首选!

这样的天之骄子,要不是阮清月勾引,把他伺候得君心大悦,怎么可能那么护她?

红裙女人瞥了一眼阮清月那勾魂的腰身,“就是个扫把星,害周云实以后只能坐轮椅,就是因为床上满足不了她,所以又开始出来勾引男人了。”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二尺一,嫉妒得变形,“她穿成这样,随便往哪个男人腿上一坐,不就是***裸的勾精虫?”

红裙女人正咬牙盯着阮清月,发现她刚好看了过来,视线几乎定在自己脸上。

一群八卦的女人看着阮清月站了起来,等她到跟前时,大家己经换上另一副笑脸。

“嗨阮清月,你也在啊?”

红裙女人笑得尤其灿烂,“清月你今天好漂亮啊,这是不是”醉染“家的高定?

好衬你,不过好像没看到秦姐来?”

阮清月是南方姑娘,说话净澈如莺,此刻只剩清冷,“对,我一个人来的,秦岁染和周云实都没来,所以你才敢在这里编排我是吗?”

她在京圈确实不配姓名,全倚仗了周云实和秦岁染。

红裙女表情细微的裂了一瞬。

想到刚刚阮清月坐那么远,肯定听不见,又扯起笑意,“怎么会?

圈里都知道周公子多爱护你,我们都很羡慕你,是夸你有福气,怎么可能说你坏话呀?”

“是吗。”

阮清月淡淡盯着她,“你再夸一句我听听。”

红裙子两坨苹果肌僵住,徒劳的张了张口。

无论如何,她都不敢当着阮清月的面说她是***,那无疑是和周云实作对。

“啪!”

一声脆响。

红裙女话没说出来,先挨了一巴掌,周围一群人惊得忘了反应,根本没想到是周云实的挂件会打人。

阮清月视线淡淡扫过一群人,“怎么都不笑了,是不爱笑吗?”

谁敢再哄笑,毕竟理亏,生怕雨露均沾一人给一巴掌。

红裙子女人率先反应过来,捂着脸咬牙切齿,忍了又忍,不敢还手但又气不打一处来。

终于没忍住,“你也不过是仗着周云实撑腰,牛什么?

总有周公子玩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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