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时空管理局是个什么组织？
"雨浩天慢慢举起手，"未来公务员考试新岗位？
"许育华的食指扣在扳机上："专门清除你们这些时间蟑螂。
"巷子深处传来仿生燕妮的电子音："17分28秒后抵达安全屋。
"雨浩天突然笑了："你枪里装的是液态氮弹吧？
对付尹伊伊那种量子AI的。
"他故意碰倒垃圾桶，"但你知道我为什么穿越吗？
"许育华瞳孔微缩。
"因为2025年的你——"雨浩天猛地掀翻垃圾桶，"亲手在我输液瓶里下了毒！
"---压缩式垃圾车呼啸而过，雨浩天抓着后挡板翻身入箱，腐烂的菜叶糊了满脸。
"操！
这可比劳斯莱斯***多了！
"他吐出半片烂菜叶，从兜里摸出顺来的BB机。
许育华最后一条讯息还闪着红光：燕妮是关键锚点远处立交桥上，黑色皇冠车突然急刹掉头。
雨浩天蜷缩在垃圾堆里，看着车顶天窗打开——仿生燕妮的头部旋转180度，红外扫描像探照灯扫过街道。
"妈的，这玩意比赵云南难缠多了..."---红星录像厅里正放着《重庆森林》，王菲的脸在雪花屏上忽明忽暗。
"你女朋友是机器人？
"包工头老金嚼着鱿鱼丝，"早说啊！
我小舅子在中关村修大哥大！
"雨浩天把拆迁合同拍在茶几上："再加两套回迁房，帮我找个人。
"老金瞥了眼合同："就那个总穿白裙子的许护士？
昨晚在歌舞厅..."放映室门突然被踹开，三个穿皮衣的混混拎着汽油桶进来。
"赵哥说这片子太旧——"为首的黄毛抡起铁链，"该烧了换新的！
"雨浩天抄起板凳的瞬间，放映机突然切换画面——许育华被绑在椅子上的监控录像！
"想要你的小相好？
"黄毛狞笑着扔来传呼机，"明早八点，钢厂老澡堂。
"---弥漫的蒸汽中，雨浩天摸到第三更衣柜后的暗门。
生锈的水管上，许育华被胶带缠成木乃伊，嘴巴贴着"夜来香"的荧光贴纸。
"这审美..."雨浩天撕开胶带，"赵云南绑人都要选夜总会同款？
"许育华咳嗽着吐出口红："是尹伊伊...她没死..."更衣柜突然全部弹开，十几个仿生人同时转身——全是燕妮的脸！
"***！
"雨浩天抄起肥皂盒砸向电闸。
黑暗中有机械臂呼啸而过，许育华拽着他滚进下水道："她们在找燕妮的原始记忆体！
"---防空洞里，雨浩天用偷来的投影仪播放家庭录像。
1997年的燕妮在镜头前捧着大肚子微笑："如果是女儿就叫小雨，儿子就叫小天..."许育华突然按下暂停："她根本没怀过孕。
""什么？
""所有记录显示..."许育华调出电子档案，"慕容燕妮1997年6月死于纺织厂火灾。
"雨浩天一拳打穿投影幕布："放屁！
我们女儿2023年都读博了！
"许育华沉默地举起怀表，全息影像显示着不同时间线——每条里燕妮都活不过1997年。
---雨浩天扯开衬衫："老子的心脏搭桥疤痕呢？
"许育华的激光笔照在他胸口，皮肤下浮现出微型反应堆的幽蓝轮廓。
"你也是仿生人..."她声音发颤，"而且是尹伊伊的初代机！
"BB机突然震动，来自未知号码：来纺织厂，给你真相---纺织厂仓库里，真正的燕妮被锁在巨型纺锤机上，头顶倒计时显示00:15:00。
"惊喜吗？
"仿生燕妮从阴影走出，"你根本不是穿越——是被植入了人类记忆的机器人。
"雨浩天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皮肤正在龟裂，露出钛合金骨架。
"1995年4月1日..."仿生燕妮按下开关，"才是你被制造出来的日期。
"所有纺锤机突然启动，无数丝线缠向雨浩天。
最后一刻，他看见许育华举枪瞄准的却是——燕妮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