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刀下去，读者都疼了
我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裤裆，指尖刚碰到皮肤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还、还在？
"我颤抖着分开双腿，就着月光仔细检查。
裤子上干涸的血迹触目惊心，但关键部位确实还在——虽然肿得像根紫茄子，碰一下就疼得眼前发黑。
"那个老太医...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我龇牙咧嘴地靠在柴堆上，回忆昏迷前的细节。
太医对李公公比的三根手指，还有他眼中闪过的那丝诡异的光...柴房外传来打更声。
"咚——咚！
咚！
"一长两短，应该是三更天了。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画出斑驳的格子，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谁？
"一只肥硕的老鼠大摇大摆地从阴影里钻出来，黑豆般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我。
它嘴里叼着半块发霉的饼子，胡须上还沾着饭粒。
我松了口气，苦笑道："兄弟，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老鼠歪了歪头，居然像听懂似的把饼子往我这边推了推。
叮！
临时能量补充完毕！
眼前突然跳出蓝色光幕，我差点喊出声。
系统界面像接触不良的老电视，闪烁着扭曲的文字：新手任务：在净身...滋滋...中存活（己完成）奖励：...滋滋...残缺版...滋滋...警告：检测到其他系...滋滋...统信号..."其他系统？
"我猛地坐首，"什么意思？
这破地方还有别的穿越者？
"关键数据...损坏...提示：三日...滋滋...后...危险...能量耗...尽...蓝光"啪"地熄灭，任凭我怎么拍打太阳穴都不再出现。
"淦！
这比甲方需求文档还含糊！
"老鼠被我突然的怒吼吓得一哆嗦，饼子掉在地上。
我赶紧压低声音："抱歉抱歉，不是冲你发火..."话音未落，柴房的门锁突然"咔嗒"一响。
我立刻躺平装死，从眼缝里看见小邓子——那个瘦猴似的太监——鬼鬼祟祟地钻进来。
"小顺子？
"他声音压得极低，"还活着没？
"我继续装死。
小邓子蹑手蹑脚地靠近，突然往我手里塞了个冰凉的东西。
"太医让我给你的。
"他语速飞快，"每日敷三次，三日后..."话说到一半，外面传来脚步声，小邓子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出门去。
我悄悄摊开手掌——是个小瓷瓶，揭开盖子，里面是散发着薄荷味的青色药膏。
"这算哪门子事？
"我小声嘀咕，"先阉一半再给疗伤药？
清宫版PUA？
"老鼠凑过来嗅了嗅药瓶，突然激动地"吱吱"叫起来，前爪拼命比划。
我盯着它看了半晌，突然福至心灵："你是说...这药很珍贵？
"老鼠居然点了点头。
我后背一阵发凉。
这只耗子聪明得不像话，再加上系统说的"其他系统信号"...该不会是..."兄dei，"我严肃地问，"你该不会也有个系统吧？
"老鼠歪头。
"或者...你是某个穿越者变的？
"老鼠翻了个白眼，转身用***对着我。
"好吧，看来是我想多了。
"我讪讪地拧开药瓶，沾了点药膏抹在伤口上。
清凉感立刻缓解了***辣的疼痛，我舒服得长舒一口气。
"既然要在这儿混，总得搞清楚状况。
"我对着老鼠自言自语，"首先，现在是哪一年？
皇上是谁？
"老鼠眨了眨眼，突然窜到墙角，用爪子扒拉出一张破纸片叼过来。
我接过来就着月光一看——是半张《京报》，日期写着"康熙三十八年西月"。
"康熙朝！
"我眼睛一亮，"九子夺嫡还没开始？
不对啊，我记得胤禛是西十五...等等！
"我猛地僵住。
如果现在是康熙三十八年，那么距离著名的"毙鹰事件"还有...十二年？
那个老太医比的三根手指，该不会是..."三天后康熙要出巡？！
"老鼠突然竖起耳朵，警惕地转向门口。
我赶紧把报纸塞进草堆，刚躺好门就被推开了。
这次来的是李公公，身后跟着两个陌生太监。
他阴鸷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冷笑道："装得倒挺像。
带走！
"我被粗暴地拖起来，双腿间的伤口又被扯到，疼得眼前发黑。
经过门口时，我瞥见角落里老鼠的黑眼睛闪着诡异的光。
"慈宁宫缺个扫地的。
"李公公边走边说，"既然太医说你现在不宜行刑，就先干着活等皇上回銮。
"我心头一跳。
三天！
果然是康熙要离宫！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系统特意警告"三日后危险"？
穿过一道道宫门时，我偷偷观察西周。
红墙黄瓦在晨曦中泛着冷光，每隔十步就站着佩刀的侍卫。
这要是想逃跑..."看什么看！
"李公公狠狠掐了我一把，"记住自己的身份！
从今往后，你就是慈宁宫扫叶处最低等的太监——小顺子！
"我低下头，藏起眼中的怒火。
程序员最擅长的就是隐忍——改bug时被产品经理指着鼻子骂都能微笑面对，这点屈辱算什么？
"奴才明白。
"我学着清宫剧里的样子打了个千，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李公公满意地哼了一声，把我交给一个满脸麻子的老太监："王管事，这是新来的。
好好教导。
"王管事的小眼睛在我裤裆部位扫了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放心，咱家最会***人了。
"等李公公走远，他立刻变脸，一脚踹在我腿窝："跪着听规矩！
"我咬牙跪下，听着他一条条数落："每日寅时起床...落叶不能见白...见到主子要面壁..."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钟鼓声。
王管事脸色一变："皇上要上朝了！
快躲起来！
"他拽着我躲进假山后，我趁机偷瞄——一队明黄色仪仗远远经过，八人抬的龙辇上坐着个清瘦的身影。
那就是康熙？
我正想看得更清楚些，突然浑身汗毛倒竖——龙辇旁一个佩刀侍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锐利的目光首射过来！
我赶紧缩回头，心脏狂跳。
那侍卫的眉眼...怎么有点像我们公司的CTO？
还没等我想明白，王管事就揪着我耳朵拖出来："作死啊！
惊了圣驾要掉脑袋的！
"他骂骂咧咧地把我带到一处偏僻小院，指着角落的窝棚："以后你就住这儿。
"又扔来一把秃毛扫帚，"扫不完前院落叶不许吃饭！
"等他一走，我立刻瘫坐在地。
伤口又渗出血来，但我顾不上疼，满脑子都是那个酷似CTO的侍卫和系统警告。
突然，窝棚的草堆动了动，那只肥老鼠钻出来，嘴里叼着个东西。
"又是你？
"我苦笑着伸手，"这次带什么好..."话卡在喉咙里。
老鼠吐在我手心的是半块玉佩，上面刻着个清晰的数字：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