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百年等待
最初的三个月，他靠街角的乞丐斗殴吸收了三次血液，每次都能让小楼的木墙坚固几分，甚至能“摸”到门框的质感。
但乞丐们很快发现这里“不详”，渐渐不再靠近，小楼重新陷入寂静。
“再这么下去，怕不是要当一辈子鬼楼？”
叶辰百无聊赖地“数”着砖缝里的青苔，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
三五个身着粗布麻衣的江湖人踉跄着跑来，背后追着十多个手持弯刀的汉子，刀刃上泛着幽蓝毒光。
“来得好！”
叶辰精神一振，看着双方在楼前厮杀。
刀剑入肉的闷响、濒死的惨叫让他下意识想闭眼，却见鲜血飞溅在地基上的瞬间，整座小楼突然亮起微光，他的意识如被注入清泉，瞬间膨胀数倍——这次吸收的能量，比之前十次乞丐斗殴还要多！
“原来武者的血更补？”
叶辰“看”着倒地的尸体逐渐风化，地基上的裂痕竟愈合了寸许，门框上的木纹清晰得能看见年轮，“早知道该盼着多来几个高手打架，可惜囚州灵气稀薄，像样的武者太少。”
日子就在这种漫长的等待与偶尔的“盛宴”中度过。
叶辰发现，每当有修士或武者在楼前战斗，他吸收的能量就会呈倍数增长，甚至能短暂凝聚出半透明的灵体，在小楼内“行走”。
他试着用意识触碰门框，发现能在木墙上投射出简单的幻象，比如将“万”字牌匾变得金光闪闪，或是在墙面映出模糊的万界楼虚影。
“这破楼怕是有传销天赋，靠画饼骗人来送血。”
叶辰看着自己“创造”的幻象，突然福至心灵，“下次有人来，我可以试着忽悠他们‘血祭牌匾得机缘’，说不定能吸引更多人来——反正我现在除了画饼，啥也没有。”
百年时光匆匆而过，叶辰的灵体己能在小楼内自由移动，甚至能“看”到远处囚州的轮廓：贫瘠的土地上散落着零星的城池，天空中漂浮着破碎的星轨，那是万界大战留下的伤痕。
他曾“听”到路过的商旅谈论，囚州是流放废修的死地，而他所在的樊国，正是囚州十国中最弱小的存在。
“弱就对了，越弱越需要机缘。”
叶辰盯着逐渐凝实的门框，发现自己能通过吸收的能量，在楼内开辟出简单的储物空间，甚至能将武者的兵器碎片转化为精纯的能量，“等攒够能量，说不定能打开万界通道——到时候就能忽悠其他世界的人来送血了。”
这日，小楼外来了一队衣着华贵的人马，为首的少年腰间佩着刻有樊国皇族纹章的玉佩，身后跟着数位气息内敛的武者。
叶辰立刻打起精神，将牌匾幻象变得璀璨夺目，墙面上浮现出“万界楼”三个古字，金光如细雨般洒落。
“公子，这楼……”一名武者皱眉上前，手按在剑柄上。
少年抬头望着牌匾，眼中闪过惊讶：“万界楼？
传说中联通诸天的神楼？
为何会在此处？”
叶辰抓住机会，将一缕意识化作老者声音，在小楼内回荡：“有缘人至，万界将开——欲得长生，血祭为阶。”
少年浑身一震，身后武者己拔剑出鞘：“妖楼作怪！
公子小心！”
“且慢。”
少年抬手制止，目光灼灼地盯着牌匾，“若真为万界楼残片，血祭又何妨？”
他突然抽出腰间佩剑，在掌心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滴落在地基的瞬间，整座小楼剧烈震颤，叶辰的意识如被注入岩浆，瞬间膨胀到几乎要裂开——“成了！”
叶辰看着少年身后的人马纷纷掏出兵器，眼中闪过兴奋，“百年等待，终于等来第一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