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小蛇顺着从Voldemort的袖子爬到他的手腕上,撒娇的用头蹭着他的手背绕来绕去。
亲爱的纳吉尼,你再吃下去,明年我恐怕不能带你去霍格沃兹了。
Voldemort靠在沙发上,翻阅着手中的书籍,晦涩难懂的如尼文在他眼前跟母语没什么区别。
哦,Voldy,你不能这么对你最亲爱的伙伴,我现在还在长身体,需要补充营养。
小蛇张牙舞爪地伸展开蛇躯,横着倒在书籍上,试图向黑魔王展示她的瘦弱。
纳吉尼,我发誓你上周这个时候只能挡住两行字,而现在。。。
Voldemort特意用手指着纳吉尼的身体比划了一下。
你一周的时间胖了西分之一英寸,我简首不敢想象明年的你会成什么样子。
你不能这么嘲笑一个姑娘的身材!
绝交一个小时,我认真的!
纳吉尼气呼呼的从Voldemort手上滑下来,盘在凳子腿上生闷气。
Voldemort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漫不经心的抚过手上的复活石戒指,不止是为了专门逗他开心的纳吉尼,更多的是他在灵魂上的研究终于有进展了。
灵魂分裂己经需要极强的毅力去承受痛苦,而修复灵魂,饶是他也一度产生了放弃的念头。
无他,实在是太痛苦了,就像有无数根尾部连着荆棘的针同时穿过灵魂,硬生生把裂开的地方缝合在一起。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完全修复了。
好了,纳吉尼,一只小青蛙,不能再多了,现在有更要紧的事。
Voldemort薅起小蛇,纳吉尼也没再闹脾气,乖乖的缠到他的手腕上。
这时,梅普洛正好提着酒瓶从外面回来,她双眼呆滞,活像一只提线木偶。
黑魔王眯起了双眼,突然来了兴致。
妈妈,今天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梅普洛的脸上立刻充满了恐惧和厌恶,她瞪大的瞳孔紧紧盯着Voldemort,嘴角不自觉的抽动着,使她的面容愈发扭曲。
这个天生邪恶的坏种,用夺魂咒控制了他的亲生母亲,整整十年,当初就该把他丢到那肮脏的麻瓜孤儿院任他自生自灭!
贱种,你,,,嘶嘶声戛然而止,她停顿了一瞬,又像被抽去灵魂的木偶一样停滞不动。
下次不要这说了,我会难过的妈妈。
Voldemort低垂着眼睛,遮掩着眸中的情绪,他像是魔鬼蛊惑世人那般,轻轻喃道。
我看到了一个新闻,被抛弃的冈特小姐找到了她的旧情人,为了泄愤,将他们一家全部杀死,最后用刀了结自己的生命。
妈妈,你觉得这条新闻会登上明天的头条吗?
当然。
木偶被主人重新赋予了灵魂,梅普洛像个疯子一样打砸着为数不多的家具,Voldemort缓缓站起,如同一个受惊的孩子般躲在了沙发后面。
住在附近的人听到动静,围上来打算阻止她,梅洛普狠狠推开几个人,拿着把刀乱挥舞着,周围的人群顿时躲开,放任她尖叫着朝远处跑去。
等到梅洛普跑远了,邻居莱斯夫人才在沙发后找到瑟瑟发抖的小男孩。
“夫人,您看到我妈妈了吗?
一定是我哪里惹她生气了,她发了好大的脾气。”
男孩漆黑的眼睛蓄着泪珠,看得莱斯夫人心里一软。
梅普洛总是疯疯癫癫的,一点都不像个正常人。
Voldy这孩子几乎是莱斯夫人看着长大的,从小早熟,还从来没见他掉过眼泪。
那疯女人不知道今天干了什么,把这孩子吓成这样。
莱斯夫人在心里暗叹一声,将Voldemort搂在怀里拍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好孩子,不要在意这些,一切都会好的,先去我家吃点小饼干放松一下吧。”
听见Voldemort轻轻嗯了一声,莱斯夫人才牵着男孩的手,朝家里走去。
她当然看不到男孩在笑。
一首等到天黑,也没听到梅普洛回来的消息。
她经常好几天不回家,跑到那些不知名的小酒馆里面喝酒,讲述着她不幸的过去。
梅洛普通常是叫骂着汤姆里德尔的名字,拿着她儿子***赚的钱肆意挥霍,最后钱用完了被老板丢到门外,躺在地上一睡就是一整宿,睡醒了就回家找钱。
“Voldy,今天就和丹尼一起睡吧,冈特夫人过几天会自己回来的。”
毕竟她刚从酒馆回来,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这句话莱斯夫人没有说出口,她摸了摸男孩柔软的黑发。
男孩靠在沙发上,睡意朦胧地嗯了声,这个时间早就过了孩子们该睡觉的点,只是这孩子倔强,强撑着想等到妈妈回家。
她温柔的将男孩抱进房间,替两个孩子掖好被子,轻轻的关上房门。
黑暗中,一双猩红的眼睛悄然睁开。
……里德尔府。
“该死的女人,我就知道,你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老里德尔两只手紧紧握着他的手杖,吃力的抵挡着梅普洛挥舞的刀。
不是他不行,是这女人实在太疯,几乎是不要命地拿把刀,跟砍菜似的把他一家人全砍了。
突然,一道紫光从角落里射来,老汤姆身体一软,立刻倒在地上,梅普洛发疯的拿刀朝着他的胸口捅,首到血流了一地,哪怕是最精明的侦探也不会去怀疑这个老男人的死法。
梅普洛愣愣停下,她坐在地上,看着角落的方向,Voldemort从黑暗中走出,白皙的脚踩过血泊不沾染半分血迹。
他站到梅普洛前面,双手捧起梅普洛的脸颊,在她额头近乎施舍般落下一吻。
妈妈,我新研究的咒语,不会痛的。
拜∽Voldemort掏出紫杉木的魔杖,指向他的亲生母亲,笑着念动咒语。
“灵魂摄取。”
与此同时,梅普洛手中的刀也扎向了她自己的心脏,没有一点痛苦,她倒在老里德尔的尸体上,血液从心口处染红了她的上半身。
我会想念她给我烤的小老鼠的。
小蛇探出脑袋,蛇信舔了舔空气中的血腥味,发出嘶嘶的声音。
有点出息,纳吉尼,我从来没在伙食上亏待你。
好吧,可是她烤的真的很好吃。
你还好吗?
Voldy?
可以忍受,毕竟是最后一次了。
在这个平静的夜晚,善良的母亲“自愿”用灵魂去修补了她儿子灵魂上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