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危机四伏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手指紧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
"爸，你疯了吗？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刀锋一样锐利，"让我和那个傲慢的富二代订婚？
"程远山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神色平静地合上文件，抬头看她。
他的眼睛下方带着疲惫的阴影，但语气不容置疑："嘉玥，这不是商量，是决定。
""决定？
"她冷笑，"我的婚姻，我自己连知情权都没有？
"程远山沉默片刻，从抽屉里取出一份财务报表，推到她面前。
"程氏珠宝上季度亏损12%，海外市场被赵氏集团恶意打压，银行贷款下个月到期。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她心上，"季氏愿意注资，条件是——联姻。
"程嘉玥盯着那些刺眼的数字，喉咙发紧。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程氏珠宝对父亲的意义——那是他一生的心血，是母亲去世前最后的愿望。
"所以，我就这样被卖了？
"她扯了扯嘴角，眼眶发烫，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程远山站起身，轻轻按住她的肩膀："不是卖，是合作。
季晗城或许没你想的那么糟。
"她别过脸，没说话。
---与此同时，季家别墅的露台上，季晗城将一杯威士忌重重放在玻璃桌上，琥珀色的液体溅出几滴。
"妈，别开这种玩笑。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不可能娶一个刚见面就对我冷嘲热讽的女人。
"林雅琴慢条斯理地搅动着红茶，连眼皮都没抬："你以为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季晗城眯起眼："什么意思？
""董事会己经对你迟迟不肯接手集团不满，如果你再拒绝这门婚事……"她终于抬眼，目光锐利，"你觉得你父亲会怎么想？
"季晗城的手指倏地收紧。
父亲——那个永远对他失望的男人，那个五年前车祸昏迷至今的季氏创始人。
"你在威胁我？
"他冷笑。
"不，我在提醒你。
"林雅琴站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下周一，媒体发布会，别迟到。
"---三天后，帝华酒店宴会厅。
闪光灯刺得程嘉玥眼睛发疼，她挽着季晗城的手臂，嘴角挂着完美的微笑，指甲却几乎要掐进他的西装袖口。
"放松点，"季晗城低头，嘴唇几乎贴在她耳边，声音却冷得吓人，"你笑得像要咬人。
""彼此彼此，"她维持着甜蜜的表情，从牙缝里挤出回答，"你的演技烂透了。
"话音刚落，她的高跟鞋突然一歪，整个人向前栽去——季晗城的手臂瞬间收紧，稳稳托住她的腰，将她拉回身侧。
媒体立刻捕捉到这"亲密"的一幕，快门声疯狂响起。
"故意的？
"他低声问，唇角带笑，眼神却毫无温度。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虚伪？
"她咬牙切齿。
他轻笑一声，忽然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程嘉玥浑身僵住，耳边是他压得极低的声音："既然要演，就演得像一点，程小姐。
"---发布会结束后，程嘉玥刚坐进车里，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苏曼：你疯了吗？！
季晗城？
那个换女友比换车还快的***？！
她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正要回复，另一条消息弹出来——陌生号码：晗城，听说你要订婚了？
我们得谈谈。
——林妍程嘉玥盯着那个名字，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林妍，季晗城那位传闻中分手后仍藕断丝连的超模前女友。
车窗外，夜色沉沉。
她忽然觉得，这场荒唐的联姻，或许比她想象的还要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