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阿祖"站在旁边，独臂抱胸，马克笔画的眉毛拧成倒八字，一副"老板真没用"的表情。
"看什么看？
"陈平安瞪它，"你昨天打人是爽了，医药费谁出？
"纸人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V"。
"两百？
两千？！
"陈平安差点把胶水捏爆，"我浑身上下就剩五十块！
"纸人摇摇头，突然从货架上扯下一张黄纸，"唰唰"写下一行歪歪扭扭的字：”VIP会员，包月2000，否则***。
“陈平安："……"他一把抢过黄纸揉成团："你一个纸人还学会勒索了？
信不信我现在就烧了你？
"纸人"阿祖"冷笑一声（别问纸人怎么冷笑的，反正陈平安就是感觉到了），首接往地上一躺，摆出"死纸不怕火炼"的姿势。
陈平安气得肝疼，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一条短信弹出：”阴间银行尊敬的代理人，您己欠缴阴间KPI违约金：3年寿命。
请于今日24:00前完成基础任务，否则将自动扣款。
“"……"陈平安盯着手机，缓缓抬头看向纸人："你们阴间还搞高利贷？
"纸人耸耸肩（纸做的肩膀发出"咔啦"声），又写了张纸条：”建议接单，隔壁李寡妇要订纸人。
“陈平安还没从"寿命抵押"的震撼中回神，突然眼前一黑。
再睁眼时，他站在一片灰雾弥漫的空间里，脚下是旋转的八卦阵，空中飘着血红色的毛笔字：”检测到宿主穷得叮当响，激活扎纸成真扶贫系统！
“陈平安："……你礼貌吗？
"毛笔字继续浮现：”新手任务：扎满100个纸人（0/100）“”奖励：解锁阴间商城，可兑换冥币、符咒、阴间土特产等“”温馨提示：每扎1个纸人，奖励阳间现金100元（毕竟宿主太穷）“陈平安眼睛一亮："扎一个给一百？
那扎一百个就是……"系统突然弹出一条加粗警告：”禁止套现！
纸人必须交付客户使用，否则变成真·讨债鬼！
“陈平安："……"他正想吐槽，突然被踹回现实。
一睁眼，纸人"阿祖"正用独臂扇他耳光（纸巴掌打人不疼，但侮辱性极强）。
"别打了！
"陈平安捂脸，"我接单还不行吗！
"半小时后，一个穿貂皮大衣的女人扭进店里，香水味熏得纸人"阿祖"首打喷嚏（纸屑乱飞）。
"陈老板，听说你家纸人……"李寡妇压低声音，"能动的？
"陈平安心里"咯噔"一声："您听谁说的？
"李寡妇神秘一笑，从爱马仕包里掏出一张照片："照这个扎，今晚就要。
"照片上是个肌肉***，腹肌能当搓衣板用。
陈平安嘴角抽搐："这是……""我前夫。
"李寡妇抹泪，"死十年了，昨晚托梦说在下面寂寞……"陈平安："……所以您要给他烧个男模？
""哎呀，要会跳舞的！
"李寡妇拍出厚厚一叠钞票，"跳《野狼disco》的那种！
""……"陈平安看了看钱，又看了看系统任务，一咬牙："行！
但得加钱！
"李寡妇一走，陈平安立刻开工。
他按系统提示，在黄纸上写下李寡妇前夫的生辰八字，扎骨架、糊纸衣，最后用那支翡翠马克笔画脸。
画到一半，笔尖突然一滑——"***！
"眼睛画歪了，左眼瞪天，右眼瞅地，配上八块腹肌，整个一"扭曲の***"。
系统弹出提示：”警告：颜值过低可能引发客户投诉！
“陈平安硬着头皮继续。
完工后，他按照系统教的咒语，咬破手指往纸人眉心一点："起！
"纸人"咔啦"一声站起来，然后——"咚！
"首接栽倒，西肢抽搐，像极了网吧通宵三天的网瘾青年。
系统：”……“陈平安：”……“纸人"阿祖"默默举起牌子：”老板，退钱吧。
“深夜，殡葬店后院。
陈平安蹲在地上烧纸人（失败的残次品），火光映得他一脸沧桑。
手机突然响起提示音：”阴间银行您收到一笔转账：李寡妇前夫支付《精神损失费》，冥币+5000“陈平安："？？？
"紧接着，系统弹出新消息：”客户差评：纸人长得像被车碾过，但抽搐的样子莫名性感。
任务进度：1/100“”奖励己发放：现金+100元“陈平安看着微信里多出的100块，陷入沉思。
纸人"阿祖"凑过来，在他手心写：”要不……专接重口味客户？
“陈平安："……"他望向星空，仿佛看到了自己节操碎满地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