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把塑料袋挂在车把上，旁边的私家车车窗摇下，探出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
"上车，我们谈谈。
""谈个屁。
"我转身就走。
徐北的车子慢悠悠地跟着我。
"你把我钥匙偷走了。
""我没偷，是你自己放我包里的。
"我加快脚步，心里开始发毛。
那把该死的钥匙确实在我口袋里，沉甸甸的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林川在里面等你。
"我停住脚步。
"你们两个合起伙来耍我？
""上车吧，小寒，"他露出那种令人恼火的笑容，"你不想知道林川想要什么？
"我最终还是上了车。
徐北开车带我去了一栋陌生的公寓楼。
一路上他只说了句"去找林川"，然后就把我丢在楼下。
六楼，左转第三间。
我对着手机上的定位走到门前，掏出那把钥匙。
门开了。
屋子里空无一人。
窗帘拉着，几缕阳光从缝隙中射进来，像是几道审问的目光。
"林川？
"我试探性地唤了一声，没有回应。
我掏出手机，给林川发了条消息："我到了，你在哪？
"七分钟过去，依然没有回复。
***的，又被耍了。
我正准备离开，楼道里突然传来说话声和脚步声。
那绝对不是林川或徐北的声音。
"真的，亲爱的，这次我一定说到做到。
"中年男人的声音。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妈的！
我愣了一秒，然后本能地寻找藏身之处。
衣柜？
不，太老套了。
浴室？
来不及了。
我一个箭步冲进卧室，钻到床底下。
门开了。
"你先去洗澡吧，我把菜放冰箱。
"那个女人说。
"好。
"男人应了一声。
我躺在床底下，四肢紧贴地面，呼吸放得很轻。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林川的房子？
徐北给了我一把别人家的钥匙？
脚步声忽近忽远。
女人哼着不成调的歌，厨房里传来洗菜的水声。
男人的脚步声朝卧室移动，我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
"老婆，我洗好了衣服放哪？
""就放床上吧，待会我来收。
"男人走进卧室，我看到一双拖鞋停在床边。
他放下什么东西，然后拖鞋又移动到衣柜前。
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操！
"嗯？
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