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鞭子
他整理着这个世界的种种。
程清练武天赋不错，不然也不会进入灵海一中A班。
B班有很多个，但A班，在灵海一中，却只有一个。
灵海一中A班，象征着整个灵海市高中实力的巅峰。
思索间，程清来到了记忆里熟悉无比的大门前。
脱落的墙皮，铁大门上生起了点点锈斑，开着的一侧透出光线，多了几分生活气息。
熟悉，却很陌生。
程清走入，迎来的是温柔透着疲倦的话语：“小清，回来了，快来，妈今天炖了排骨”程清走入不大的屋子，桌子上排骨汤透出的白烟遮住了陈旧的家具。
程清深吸一口气，双手扯着嘴角，尽力拧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对着穿着围裙，堆积着皱纹，还在不停忙碌的身影开口：“妈，你知道吗，今天一模成绩下来了，我又进步了！”
“这次老师好好夸了我一顿，说我要是下次再进步，他就不干了”中年妇人安置好最后一个碗，脸上也是一片喜悦，笑着说：“老师是和你开玩笑哩，喏，这是我上周赚的，你拿去买培养液”“只要你能考上武院，妈也就不担心你了”说着掏出十张崭新的蓝星100元纸币，放在了程清面前。
“妈，你也来吃”“哎呀，你吃你吃，正好是你长身体的时候，妈上班的店里有饭的”“奥，对了，每天小轻回来你去接她一下，她这次出去研学带的东西多”说着，程霜收起了围裙，对着程清吩咐了几句话后，出门上班去了。
程清看着面前的排骨汤和十张百元蓝星币，一时陷入发呆中。
武者，汲取天地灵气，淬炼身体，以求体魄壮大。
尤其是未入阶的武者，对于外物的需求更为迫切。
“1000蓝星币能买一瓶D阶培养液”“一瓶D阶培养液够我用1个星期”但，还是太慢了，完全赶不上其他人的进度！
别人都是拿着B阶、C阶，甚至A阶的培养液在用。
穷文富武，这个世界是这样的。
程清吃净碗里的最后一点排骨肉，还不忘把骨头敲开，吸一吸里面的骨髓。
武者对于能量的要求是巨大的。
吃完，他站在屋里，架起脑海里的潜龙在渊式：左手掌心朝天，右腿微曲，整个人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
一阵阵热流从程清的丹田处出发，沿着经脉，淌入西肢百骸。
大约1个小时后，程清缓缓吐出一口气，身体也恢复正常姿态。
他刚刚完成了一次架桩，感到浑身清爽无比。
“这就是武学吗”程清心里不禁感叹着。
与以往任何教科书上的东西都不同，不再探索知识的边界，他在，探索自己身体的边界。
简单洗漱后，程清进入了梦乡。
这次的梦与以往都不同，这次，程清“醒”着。
但他没有刻意去做清醒梦。
迷迷糊糊之中，一阵下坠感传来。
睁开双眼，程清发现自己站在一处高高的玉台之上，周围雾气缭绕，只有一座白塔矗立。
白塔首插云霄，高耸古朴，充满威仪。
程清向着白塔走去。
身为重生者，他不是没看过网文小说，重生的主角往往都有着强大的金手指。
程清觉得，自己的“强”要来了。
他沿着玉台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了塔前。
这座塔，比程清想象的更为庞大。
白塔的大门自动打开，厚重的“轰隆”声音响彻整个玉台。
程清缓步踏入，大厅内空空荡荡，脚下的白玉石板没有丝毫缝隙。
程清凝神，目光落在大厅中央的蒲团上。
蒲团悬浮在空中，上下浮动着。
程清移步靠近着，等待着可能突如其来的机缘，或者，危险。
清脆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大厅里回响，程清走到蒲团边，伸出手，抚摸着蒲团的材质。
嗯，很软，很有弹性，有点润。
就在这时，突地，一道人影像传送一样突然出现在蒲团之上。
程清的眼睛一下瞪大，就看见穿着褐色瑜伽服的姜清辰坐在蒲团上。
她双腿叠起，姿态优雅，双脚***在空气之中，头发盘起，面带惊诧。
程清率先开口：“咳咳，你坐到我手了”来不及反应的姜清辰突然感觉到一阵异样感觉从...从蒲团上传来。
她双颊一红，眼角流露出几分愠怒。
她的右腿一抬，***的脚丫重重地踢在了程清的胸膛之上。
程清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的胸腔好像快要被踢爆了。
虽然同是未入阶武者，但程清未入阶-6段的实力比之未入阶-9段的姜清辰，还是天上地下。
姜清辰走下蒲团，双脚踏在冰冷的白玉石板上，她自顾自地走着，观察着大厅的环境。
程清躺在地上，不是他不想起来，是真的，起不来呀！
她打量起周围，程清就打量起她。
解锁新皮肤——瑜伽服，程清看着有致的身体在大厅里步步生莲，胸口的疼痛感不知不觉也消散了不少。
姜清辰扫视了半天，检查了几遍蒲团后，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她把目光放在了大厅后面的白玉石梯上，接着收回，看向地上躺尸的程清。
程清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双手捂住胸口，作“病号”样。
她向着程清一步一步走来。
程清盯着这个灵海一中的清冷女神，刚刚“欣赏”的心思淡了下去，转而思考起这座塔的用意来。
她走到程清身边，指了指程清，又指了指那边的白玉石梯。
意思很明显了。
但程清就是不动，把脸自然地转向另一边。
姜清辰见程清一副“受伤严重”，“岌岌可危”的样子，她挪步来到程清的另一边。
她微调姿势，轻轻下蹲，右手轻握成拳，对着程清做了个“挥出”的动作。
程清武力上显然是打不过姜清辰的，只能屈居于她的“***”之下。
现在他暂时“丧失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程清双手一甩，两腿一蹬，干脆利落地落地。
在“程清”的记忆里，姜清辰似乎在高中三年来从来没有张嘴说过话。
“哑巴女神”的外号也是这么来的。
只不过没人敢当她面说，不过是私下的议论罢了。
程清走到白玉台阶前，姜清辰在他身后不远处。
程清扭头望了她一眼，依旧是傲然冰山。
扭头，他望着能清晰倒映出自己影子的白玉台阶。
他能够隐约感觉到，这座塔就是自己的金手指，不太可能有让自己首接一步下线的危险。
程清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踏上了第一阶白玉阶梯。
然而，无事发生。
站在他后面的姜清辰看见没什么危险后，也向前踏出***的脚丫，站在了第一级之上。
然而，程清只感觉一道巨大的压力从天而降。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他一个起身就向后跳出，重回大厅地面。
站在第一阶白玉阶梯上，姜清辰面带痛苦。
她站在白玉台阶之上，维持着刚刚站立的姿势。
白瓷般的玉足与白玉台阶融为一体，好似女神像亘古竖立于此。
刚刚那道压力，是针对姜清辰的！
程清快速做出了判断。
而他自己，只是因为站在上面，被波及了。
程清看着背部微微弯曲的姜清辰，心中良久积郁的不满舒展了许多。
程清抬起右手，发现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紫色小皮鞭。
他看了看紫色小皮鞭精致的鞭柄，又看了看站在自己前面，姿势固定，不能动弹的姜清辰。
一时之间，无名之火自他小腹处燃起。
强烈的冲动和杂念交织着，程清的理性防线一点点后移。
心理的火焰极速升腾，程清死死盯着向上缓缓抬动的右手，点点汗水从他的脸颊处滚落。
“呼”的一声，如洪水破堤，似风驰而过，一声鞭响再次打破白塔的宁静，在空中嘶嘶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