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夏站在解剖台前,手中的解剖刀尖精准地挑起一块腐肉。
她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这块己经被浸泡了二十三天的男性尸体。
尸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翡翠色,仿佛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浸染。
在尸体的心脏位置,一枚梅花Q金属片深深地嵌入了心肌组织,与周围的肌肉生长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特而残酷的嫁接艺术。
“死者郑伦,三年前曾担任城中村拆迁的法律顾问。”
陈镇踩着湿漉漉的苔藓,缓缓走近解剖台。
他手中的战术手电照亮了尸体肋间那一道道条形码状的伤痕,“但根据法医中心的数据库显示,他的DNA与半年前结案的一起器官走私案中的死者……”话还没说完,解剖钳突然发出一声脆响。
苏知夏迅速从死者的脾脏中夹出了一枚微型胶囊。
“这是七年前司法鉴定中心研发的追踪器,有效期为五年。”
苏知夏将胶囊浸入试剂中,瞬间,一道强烈的荧光照亮了整个桥墩。
在那微弱的光芒下,桥墩上的刻痕清晰可见——数十道深浅不一的划痕,竟然组成了一个梅花Q的图案。
江面巡逻艇的探照灯宛如一只巨大的眼睛,缓缓扫过宽阔的江面,那明亮的光束犹如一道银色的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夜空。
就在那一瞬间,陈镇的目光被女法医手中的银质手术刀牢牢吸引住了。
那把手术刀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寒光,微微颤动着,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
刀柄上雕刻着一个精致的“林”字,这个字的线条流畅而细腻,仿佛是由一位技艺精湛的工匠精心雕琢而成。
当探照灯的光束照射到刀柄上时,“林”字的倒影在江水中摇曳,与桥墩上的一道划痕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它们似乎在相互呼应,一同颤动着,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突然,物证科的一声惊呼打破了这片死寂:“陈队!
声呐显示桥墩基座有金属箱体!”
这声惊呼如同惊雷一般,在陈镇的耳边炸响。
陈镇心头一紧,他立刻意识到这个发现可能意味着什么。
他毫不犹豫地命令潜水员下水查看,潜水员们迅速穿上潜水装备,跳入江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镇站在巡逻艇的甲板上,焦急地等待着潜水员的消息。
终于,水面上泛起了一阵涟漪,潜水员浮出了水面,他的手中拖着一个锈蚀不堪的保险箱。
当苏知夏看到这个保险箱时,她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箱体表面,用动物血液绘制的梅花 Q 图案,与她母亲十三年前失踪案现场的血图腾一模一样。
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能听到自己的脉搏在耳边轰鸣。
她戴上乳胶手套,颤抖着手指在密码盘上轻轻滑过,然后本能地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随着“咔嗒”一声,保险箱的锁被打开了。
然而,箱内涌出的并不是她所期望的文件,而是上百支标注着“TS-19”的淡蓝色试剂。
苏知夏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她的声音有些发颤:“这是……”她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三年前那场可怕的事件——拆迁村民集体中毒。
当时的检测报告明明显示这只是普通的霍乱病菌,可现在这些试剂却证明了事情远非如此简单。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试剂管上的裂纹,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致命毒素。
这些试剂的存在,意味着三年前的中毒事件可能并非意外,而是一场蓄意的阴谋。
就在这时,陈镇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动作迅速而有力,让苏知夏不禁一惊。
他的另一只手则将战术手电的光束照向了桥墩的顶端。
在浓雾中,一个纤瘦的身影若隐若现。
那人正站在桥墩的顶端,手中拿着一个容器,似乎正在倾倒某种液体。
随着光束的移动,苏知夏看清了那个身影的穿着——一件宽大的病号服,袖口处露出了一个梅花 Q 的刺青。
“是他!”
苏知夏失声叫道。
陈镇毫不犹豫地冲向桥面,苏知夏紧跟其后。
然而,当他们冲上桥面时,那个身影己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只手工缝制的布偶。
苏知夏捡起布偶,仔细观察着。
突然,她发现布偶的填充物里渗出了一些淡蓝色的液体,正是“TS-19”试剂。
这些试剂正在迅速腐蚀着沥青路面,发出“嘶嘶”的声音。
陈镇见状,立刻从口袋里掏出解剖刀,小心翼翼地划过布偶表面的金属片。
刹那间,迸出的火星在墙上投射出一幅残缺的市政规划图。
在金鼎大厦与临江大桥的连线交汇处,一个醒目的标识牌赫然矗立,上面用红色字体标注着“TS-19 三期实验场”。
当暴雨再次倾盆而下时,两个人静静地站在法医中心的天台上,彼此对视着。
陈镇的掌心闪烁着微弱的荧光,倒计时的数字仿佛己经渗入了他的皮肤。
而苏知夏手中的手术刀,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一道寒光,刀身上倒映出唐晚手臂上的梅花 Q 刺青。
就在这时,他们同时开口,声音在雨声中交织在一起:“TS-19 不是病原体……”“……是神经***。”
城市的霓虹灯光在雨幕的笼罩下,渐渐晕染成一片血色。
而在临江对岸的那座废弃医院里,唐晚正将第七支试剂缓缓地注入流浪画家的颈椎。
在那幅油画布上,扑克牌女皇紧闭着双眼,然而她手中的权杖却不停地滴落下鲜红的 TS-19 溶液,仿佛在预示着某种未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