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保存了第十七次修改的广告文案。
这是他为"清泉矿泉水"做的第三套方案，前两套都被总监批得一文不值。
"创意不够新颖，卖点不够突出，消费者洞察不够深入。
"总监的红色批注像三把刀，把他的自尊心剁得七零八落。
许沉舟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摸出半包烟，走到公司后门的消防楼梯间。
点燃香烟的瞬间，他听见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不用回头，他知道是谁——秦雨晴，公司的创意总监，也是他暗恋了三年的对象。
"又加班？
"秦雨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疲惫。
许沉舟慌忙掐灭刚点燃的烟，转身时差点被台阶绊倒。
"秦、秦总监，您也这么晚？
"秦雨晴今天穿了件米色风衣，衬得肤色如雪。
她微微皱眉看着许沉舟手中的烟："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说完便推门进了公司。
许沉舟站在原地，闻着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香水味，心跳如鼓。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衬衫和磨破边的西裤，又想起秦雨晴优雅得体的装扮，自嘲地笑了笑。
回到工位时，秦雨晴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许沉舟鬼使神差地绕到她的办公室外，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见她正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秦雨晴的场景——三年前的创意分享会上，她站在投影仪前侃侃而谈，自信的光芒让整个会议室都为之倾倒。
而那时的许沉舟，只是个刚转正的小文案，连提问的勇气都没有。
第二天早晨，许沉舟顶着黑眼圈来到公司时，办公室里已经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
清泉的大老板今天亲自来听提案！
""完了完了，我做的视觉稿还有问题没改完呢！
""秦总监昨晚通宵了，据说在重做整个方案。
"许沉舟心头一紧。
他昨晚提交的方案恐怕又要被pass了。
正当他忐忑不安时，部门经理王磊急匆匆地走过来："许沉舟，秦总监让你马上去她办公室。
"秦雨晴的办公室门虚掩着。
许沉舟轻轻敲门，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推门而入，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