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调音师的秘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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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RY的午后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落在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星歌站在吧台后,机械地擦拭着己经足够干净的玻璃杯,目光却不自觉地追随着正在调试设备的千夏。

"姐,这是谁啊?

"虹夏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手里捧着一杯冰镇柠檬水,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千夏的背影。

星歌的手顿了一下,玻璃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新来的调音师,早川千夏。

""早川...千夏..."虹夏重复着这个名字,眉头微微皱起,"总觉得在哪里听过..."星歌没有回应,只是将擦好的杯子挂回架子上。

她的视线越过虹夏的肩膀,看到千夏正蹲在音响旁,黑色长发垂落在脸侧,右手熟练地拨弄着各种接线。

那节纹身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五线谱上的音符仿佛真的在跳动。

"她看起来好专业啊,"虹夏吸了一口柠檬水,"比上次那个自称音响工程师的大学生强多了。

""试用期一周。

"星歌简短地回答,伸手整理己经整齐的酒瓶,"别打扰她工作。

"虹夏狡黠地笑了:"姐姐居然会主动维护一个刚认识的人,真少见。

"星歌瞪了妹妹一眼,正要反驳,千夏却突然转过身来,向虹夏伸出手:"你好,我是早川千夏。

你一定就是传说中的虹夏了,你姐姐经常提起你。

"虹夏惊讶地眨眨眼,差点被柠檬水呛到:"真的吗?

姐姐居然会跟别人提起我?

"星歌的耳尖瞬间发烫,她放下手中的抹布:"我只是说了乐队的基本情况。

"千夏笑着眨眨眼,阳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跃:"她说你是个天才鼓手,比她当年强多了。

""喂!

"星歌猛地抬头,却对上千夏促狭的眼神。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不由得瞪了千夏一眼,后者则回以一个无辜的笑容。

虹夏敏锐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

对了姐姐,今晚结束乐队的排练能借用一下千夏姐吗?

我们想调整一下音效。

"没等星歌回答,千夏就爽快地答应了:"当然可以,我对你们的音乐很感兴趣。

""太好了!

"虹夏欢呼一声,放下杯子跑向门口,"我去告诉其他人!

三点准时开始!

"门关上后,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星歌能听到千夏调试设备时发出的细微电子音,还有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她拿起虹夏留下的半杯柠檬水,冰块己经融化了大半。

"你不必这么迁就她。

"星歌终于开口,声音比预想的要低沉。

千夏停下手中的工作,歪头看她:"我不是迁就。

"她走向吧台,手指轻轻敲击着木质台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我是真的对你们的乐队感兴趣。

特别是...吉他英雄。

"星歌的手顿了一下:"你认识波奇?

""算是吧。

"千夏的语气突然变得含糊,"我在网上看过她的视频。

"她转身从设备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调音器,"这个送给你妹妹,我自己做的,比市面上卖的灵敏多了。

"星歌接过那个小巧的设备,金属外壳上刻着一个小小的玫瑰图案,和千夏手臂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为什么对虹夏这么好?

你们才第一次见面。

"千夏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因为她让我想起年轻时的自己。

"她突然凑近星歌,近到星歌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松木香,"不过,你妹妹比你可爱多了。

"星歌后退半步,撞到了身后的酒架,几个瓶子摇晃着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工作时间请保持专业。

"千夏大笑起来,那笑声像是跳跃的音符,在STARRY的空间里回荡:"遵命,老板。

"她行了个夸张的军礼,转身继续调试设备。

星歌深呼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莫名其妙加速的心跳。

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店里太闷热了,和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毫无关系。

下午三点整,结束乐队的成员们准时涌入STARRY。

波奇一如既往地躲在凉身后,像只受惊的小动物;喜多则活力西射地向每个人打招呼;凉则懒洋洋地拖着脚步,仿佛随时会睡着。

"这位是早川千夏,我们的新调音师。

"星歌简短地介绍道,"今天她会帮你们调整音效。

"千夏友好地向大家挥手:"请多指教。

特别是波奇酱,我很喜欢你的演奏风格。

"波奇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整个人几乎要缩进吉他包里:"谢、谢谢..."排练开始后,星歌坐在角落的椅子上,观察着千夏工作的样子。

她调试设备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个指令都清晰明确,完全不像平时那副散漫的模样。

更让星歌惊讶的是,波奇居然在千夏的指导下逐渐放松下来,甚至尝试了几个以前不敢弹的复杂段落。

"好厉害..."虹夏不知何时坐到了星歌旁边,小声感叹,"波奇酱居然愿意听她的话。

"星歌点点头,无法移开视线。

千夏正在向波奇演示一个技巧,她的左手在琴弦上灵活移动,尽管无名指上的伤疤清晰可见。

那个动作流畅得不可思议,完全不像她所说的"无法完成复杂按弦"。

排练持续了三个小时,结束时所有人都精疲力尽但心满意足。

喜多兴奋地讨论着新编曲,凉难得地表示了赞同,波奇则红着脸向千夏鞠躬道谢。

"千夏姐太厉害了!

"虹夏蹦跳着跑到星歌面前,"她居然能听出我们每个人演奏中的小习惯,连凉那个奇怪的停顿都能调整好!

"星歌看向正在收拾设备的千夏,后者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抬头对她眨了眨眼。

星歌迅速别过脸去:"她确实...还算专业。

""只是还算?

"虹夏夸张地瞪大眼睛,"姐姐标准真高。

对了,千夏姐答应明天也来帮我们排练,可以吗?

"星歌皱起眉头:"她还有其他工作。

""我没关系。

"千夏不知何时走到了她们身边,身上带着淡淡的汗水气息,"我很享受和年轻人一起玩音乐的感觉。

"她转向虹夏,"不过明天我得晚一点,下午要去取个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虹夏好奇地问。

千夏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一把...旧吉他。

"星歌敏锐地注意到千夏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伤疤,仿佛那里又开始疼痛。

她突然有种冲动,想抓住那只手,看看伤痕到底有多深。

这个念头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好了,收拾好你们的东西。

"星歌站起身,声音比平时更加生硬,"马上有演出要准备。

"乐队成员们离开后,STARRY又恢复了平静。

千夏继续完善着音响系统的设置,星歌则准备着晚上的营业。

两人默契地保持着沉默,只有设备偶尔发出的电子音打破寂静。

"你的左手。

"星歌终于开口,眼睛盯着手中的订单,"看起来没那么严重。

"千夏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好眼力。

"她举起左手,对着灯光展示那道疤痕,"物理上确实没太大问题,主要是神经损伤。

平时弹弹简单的没问题,但像以前那样高速solo..."她摇摇头,苦笑一下,"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突然少了个齿轮。

"星歌放下手中的笔:"但你听音准的能力还在。

""嗯,耳朵比手幸运多了。

"千夏轻轻拨动一根琴弦,"有时候我会梦见自己还能像以前那样演奏,醒来时手指还记得该怎么动,但实际上一碰琴弦就..."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右手握成拳头又松开。

星歌不知该说什么。

她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自己放弃打鼓的真实原因——不是因为没有时间经营STARRY,而是因为母亲去世后,她再也无法从音乐中感受到快乐。

每一次击鼓都像是敲在自己的心上,那种空洞的回声让她无法忍受。

"今晚有演出?

"千夏突然转换话题,指向舞台。

"嗯,一个本地乐队。

"星歌松了口气,"你可以留下来看看,算是...工作的一部分。

"千夏笑了:"乐意之至,老板。

"演出开始前,STARRY渐渐挤满了人。

星歌忙着招呼客人,偶尔瞥见千夏在音响台前专注工作的侧脸。

在蓝色的舞台灯光下,她手臂上的纹身像是活了过来,玫瑰随着肌肉的移动而绽放。

演出进行到一半时,星歌注意到千夏离开了岗位,悄悄走向后门。

出于某种她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冲动,星歌跟了上去。

后巷里,千夏靠墙站着,手里拿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星歌这才发现她的眼角己经有了几道细纹,那是常年熬夜和微笑留下的痕迹。

"不介意我偷个懒吧?

"千夏头也不回地说,仿佛早就知道星歌在那里。

星歌靠在门框上:"我以为你不抽烟。

""我不抽。

"千夏把玩着那支烟,"只是喜欢闻烟草的味道。

它让我想起巡演的日子,后台总是弥漫着这种气味。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远处传来乐队模糊的歌声和观众的欢呼。

"你为什么真的来应聘?

"星歌突然问道,"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

"千夏转过头,月光在她的眼睛里投下银色的光点:"我说过了,因为想认识打出那种鼓点的人。

""就因为这个?

""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千夏走近一步,星歌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像是雨后的森林,"音乐是世界上最诚实的东西,星歌。

它从不说谎。

你的鼓声告诉我,你心里有一团火,只是被太多责任和规则束缚住了。

"星歌的心跳突然加速。

多少年了,没有人看穿过她精心维持的冷静外表。

她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我明天要去取的那把吉他..."千夏轻声说,"是我第一次正式演出用的。

我想...也许你会愿意和我一起去?

"星歌愣住了。

这个邀请来得太突然,完全打乱了她的节奏。

她应该拒绝的,这己经超出了工作关系的范畴。

但当她看着千夏月光下的侧脸,那个"不"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明天很忙。

"她最终说道,声音却不那么确定。

千夏笑了笑,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回答:"没关系,机会永远开放。

"她将未点燃的烟放回口袋,"我们回去吧,演出快结束了。

"回到店内,震耳欲聋的音乐立刻淹没了两人之间那种微妙的氛围。

星歌回到吧台继续工作,但她的思绪却飘向了明天,想象着千夏会去取一把什么样的吉他,以及为什么偏偏邀请她一起去。

演出结束后,千夏收拾好设备,向星歌道别:"明天见,老板。

"星歌点点头,看着千夏推门离去的背影。

她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如果明天不去找千夏,自己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姐姐!

"虹夏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你发什么呆呢?

"星歌摇摇头:"没什么。

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忘拿鼓槌了。

"虹夏从舞台上抓起自己的鼓槌,突然凑近星歌,"你和千夏姐...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什么?

没有。

"星歌回答得太快,声音太高。

虹夏狡黠地笑了:"姐姐,你撒谎的时候耳朵会红哦。

"星歌转身假装整理酒瓶:"别胡说。

快去回家,明天还要上学。

"虹夏离开后,星歌独自站在空荡荡的STARRY中央。

音响系统还开着,播放着轻柔的背景音乐。

她走向架子鼓,拿起鼓槌,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敲击军鼓。

咚。

咚。

咚。

节奏简单而稳定,就像她的生活一样规律有序。

但今晚,这个节奏似乎缺少了什么。

星歌闭上眼睛,试着想象千夏所说的"被束缚的火焰",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加大。

鼓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复杂,首到她突然停下,呼吸急促。

墙上时钟的指针己经指向凌晨一点,但她毫无睡意。

星歌拿出手机,盯着屏幕看了许久,终于打出一条短信:”明天几点去取吉他?

“发送对象:早川千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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