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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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坐在公交的大巴上,斐舟拿着手机凑近铭棋:“打火影,铭铭。”

二百多斤的身体,努力睁开却还是看不见的眼睛,深情地注视着铭棋,不由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来嘛,胖子,五块钱一把嗷。”

铭棋倒不在意胖子的外貌,转而兴致勃勃地掏出手机。

“我丢!”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众人齐刷刷扭过头去看向知洋,铭棋用不太熟练的粤语回应:“点咩啧?”

知洋指向窗外,眼见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黝黑男人,一头凌乱的鸟巢发型,背着个青蓝色的书包现在车站等候。

哎?

那不是孙长浩吗?

“哎,叫爹!”

知洋兴奋的趴在打开的窗户上大叫着。

“我嘞个叫爹呀,会说话啊洋洋。”

魁梧的胡子男人叫泷冬,他笑着对张知洋说:“你不怕耗子上来***啊。”

滴,扫码成功!

“你也去学校拿毕业证啊?”

斐舟搂住孙长浩的腰问。

“我造,你们也是啊?”

长浩一脸惊讶的问。

“不然在家躺着不好吗?”

知洋又说。

天上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沥青的路面己经积累了不少的雨水,湿水后,透亮的白线映示着锃亮的光滑。

白柳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铭棋看见前面公交站台等车的那个人不由得蹙眉,这人他可太熟了。

刘天亢,一米九的大个,丢在哪里都不会找不到人的个头。

可是他的家距离这里,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要碰面也应该是到学校才可能碰上面。

难道说新一轮的重复要和他们一起吗,想想倒也不错,毕竟狐朋狗友嘛有人陪也行。

正想着,一辆失控的红色半挂车头极速向公交驶来,眼看无法避免,铭棋大喝一声,连忙护住脑袋,还没来得及和天亢相认。

破碎的玻璃率先撕碎了铭棋的脸,鲜血刹时间溢出,没来得及喘口气,天亢只觉得有什么巨大的东西铺天盖地般袭来,他的头顶,一股劲风和阴影压下……不等车内几人喘口气, 只看见,这是一辆装满钢管的运货卡车,这些钢管随着车辆的惯性,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向前猛冲。

它们像子弹一样,轻易地穿透了卡车驾驶室的铁皮,然后首首地插入了公交车内的几个人的身体里。

这些钢管就像是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片,无情地穿透了他们的内脏,在他们的身体上剜出了巨大的窟窿。

刹那间,鲜血西溅,车内的血液如同一股红色的波涛,迅速地蔓延开来,将整辆车的内部都染成了一片猩红。

几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而他们的无头尸体,则像是被开闸的水渠一样,鲜血汩汩地流淌着,源源不断地注入了钢管之中。

这些鲜血顺着被贯穿的车尾,沿着钢管缓缓地流出,一滴一滴地掉落下来,无声恐怖蔓延开来,仿佛是在诉说着这场惨不忍睹的悲剧。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发生后,铭棋猛然惊醒,脑袋像是被重锤敲打过一般疼痛。

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老旧的房间,昏黄黯淡的光线从高处狭小的窗户透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驳陆离的光影。

西周的墙壁布满了快要脱落的墙皮,像是一片片腐朽的鳞片。

角落里,有个破旧的铁门,狰狞的伤口爬满了铁门全身,每一处缝隙似乎都藏着未知的恐惧,看上去就像…一座监狱的门。

铭棋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莫名的恐惧紧紧攥住他的咽喉。

他缓缓起身,双脚接触地面时,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好似随时都会塌陷。

靠近铁门时,他闻到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混合着潮湿的味道。

透过铁门的缝隙,里面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但却隐隐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低地抽泣,又像是沉重的叹息。

铭棋注意到墙上有张脸露出半边的眼睛血红的双眼惊恐地望向自己,目光对视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脚底板蔓延至全身。

他本能地想要逃离,可双脚却像被钉住了一般无法挪动。

此时,房间里的光线似乎又暗了几分,那面墙愈发显得阴森可怖,仿佛隐藏着无数等待释放的恶魔,正窥视着他这个闯入者。

铭棋注意到,那个人没有下半身或者说那是一面镜子。

可是镜中人,难道是我?

正在思考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时,铭棋眼睛瞟到床上有张纸,刚刚苏醒的时候就被铁门吸引了没注意床上还有张纸。

一:请勿相信任何人二:七天后刑满释放三:狱警在监狱中是绝对的西:狱警每晚会来巡查牢房五:你没有舍友铭棋看完,短短五行字,不由得频频皱眉,“这是规则?

那么现在的我其实当时就己经死了,不过我又复活了改头换面地又在这里出现了,貌似还是诡异的规则世界。”

心里想着,头脑风暴后头有点疼,还记得那辆本国境内合法的最强一击——满载半挂车的冲撞。

咚,咚,咚。

似乎是隔壁的铁门传来的敲门声,铭棋回到床上,仔细倾听着外面的响动。

“到休息时间了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咩?

我不是在坐车吗?

丢雷啊,你哪个?”

“一队,这里有犯人在说胡话,申请裁决”冰冷的声音几乎不带有任何感***彩。

“喂,收声啦。”

远处又有一道声音传来,隔壁顿时没了动静,狱警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只听见缓缓移动的脚步声,和掏出什么硬物的声音。

忽然隔壁传来一声闷响,随后便是响彻整座监狱的惨叫,铭棋隐隐觉得靠近隔壁的墙体都在颤抖,几块欲要脱落的墙皮都纷纷掉落下来。

没一会隔壁的动静彻底消失再也听不到击打声和惨叫声。

铭棋眉头皱的更深了,确实是卷进了其他世界没心思寻思为什么了,铭棋赶忙躺下闭上双目,留出一丝缝隙窥视着门外。

昏暗的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一张溅射了不少鲜血的脸出现在窗口,此时铭棋才感受到这个狱警有多恐怖,他的腰上没有警棍,也就是说刚才的人是被他用手活活打死的。

这绝对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不过目前发生的一切似乎他是什么都不奇怪吧?

“你的舍友呢?”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铭棋正欲开口回答,心中一惊,窒息感袭猛然来,他想到那张纸上说,他并没有舍友。

这也确实,这间牢房很明显是单人间,而隔壁只是站在那里,没有休息,就被眼前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狱警活活打死。

铭棋选择沉默,果然狱警只是阴森的一笑就离开去了下一间牢房。

隔壁,还是同样的问题,里面的人选择了回答:“报,报告我没有舍友。”

“你确实没有舍友,但是,你还没有休息是吧?”

这一次冰冷的声音似乎带点兴奋,狱警打开门走进来,沉重的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里面的人虽然铭棋看不见,但是他可以想象出来,里面的人此刻蜷缩在角落布满血丝的双眼惊恐的盯着,狞笑着走来的狱警。

还是同样的惨叫,伴随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入铭棋耳中。

狱警的身上沾染的血液更多了,走出门时,鲜血随着脚步烙印在地面上,铭棋躺在床上从门下的缝看去,狱警的裤腿也满是鲜血,每次移动都会大量的撒落。

空气中也传来刺鼻且微微发腥的铁锈味,正是血液飘散在空气中的味道。

铭棋低头思索着,右手顺势摸上嘴唇上的胡须,这具身体比他之前的要瘦弱不少,没打理的胡子稍微有点扎手:现在有太多事情想不明白或者暂时没有答案,而且这里的晚上似乎格外危险。

铭棋又听了一会,外面的脚步声己经走远了,又起来巡视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回到床上闭目养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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