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器有些特殊,因为除了现在的长刀形态外,终律诛渊还能演变成其他八种形态,分别为:狙击枪、长枪、盾、链刃、双戟、古琴、法杖以及镰刀。
一共九个形态的命器,这是前所未有的,至少白陆离从来没听说过,如今自己倒是成了特例了,九个形态,这样一来白陆离在修炼方向上就不用纠结了。
武法兼修,是最适合白陆离的路,白陆离凝视着手中的终律诛渊,漆黑的长刀泛着冷冽的寒光,刀身隐约流动着暗红色的终焉之力。
他心念微动,刀锋震颤,形态骤然变化——”狙击枪·黑渊“——枪身修长,瞄准镜如深渊之眼,锁定目标时,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长枪·黄泉引“——螺旋状的枪刃似缠绕着冥界气息,一枪刺出,仿佛能贯穿生死界限。”
盾·永垣之壁“——六边形的黑晶巨盾浮现,表面映照出无数湮灭的文明残影。”
链刃·九渊“——利刃如活物般游动,缠绕敌人时,终焉侵蚀首达灵魂。”
双戟·湮息极“——左戟湮灭,右戟混沌,双戟交击,法则崩坏。”
古琴·终世谣“——琴弦由时间裂隙编织,一曲终了,万物归寂。”
法杖·法则楔“——杖顶三重黑洞水晶旋转,书写终焉真言,仿佛能篡改现实。”
镰刀·永葬夜“——刃弧如新月,收割的不只是生命,更是”存在的痕迹“。
九个形态,九种战斗风格。
“武法兼修……确实是最适合我的路。”
白陆离低语。
他不需要像普通修士那样,纠结于专精近战还是远程,亦或是法术与武技的平衡。
终律诛渊的存在,让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切换战斗方式——遭遇强敌时,可持长刀正面厮杀,亦可切换狙击枪远程狙杀。
面对群体围攻,链刃与双戟能大范围绞杀敌人。
需要防御时,巨盾能抵挡一切攻击。
而古琴与法杖,则让他在法术层面拥有近乎无解的压制力。
“九个形态,意味着九种可能性。”
但这也意味着,他的修炼难度远超常人。
每一种形态都需要深入掌握,否则在战斗中切换失误,很可能导致滑铁卢,让自己万劫不复。
“不过……这样才有趣。”
白陆离嘴角微扬,挥了挥手终律诛渊消失不见,感受体内流转的力量。
他的路,从踏上神途的那一刻就己经与众不同了不是吗?
仪式完成,白陆离周围开始变的模糊,神阶的场景慢慢退去……“哈~~~~神奇的经历呢,去找老钟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学琴的路子。”
古琴类命器通常拥有比较全面的功能,攻击方面,音律法术能够杀人于无形,厉害的音律法师甚至能首接摧毁敌人的精神;辅助方面,诸多琴师的弹奏的琴曲能够给队友提供增幅,压制对手。
白陆离并不会音律,总不能终律诛渊“琴形态”用来砸人吧?
不用,感觉更亏,技多不压身不是,可以不用,不能不会。
拿出通讯终端,找到钟狩的头像:“老钟,你那有没有学古琴的路子?”
“咋的,你想搞艺术啊?”
钟狩秒回。
“怎么说呢,我踏上神途了,命器有个形态是古琴。”
“来我这,细说。”
……临近中午,白陆离来到钟狩家。
此时的钟狩正在做饭。
“先坐会,还有俩菜。”
钟狩没看白陆离,正熟练的炒着菜,白陆离也不急,娴熟的去冰箱里拿了罐苹果汽水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等开饭。
没一会,热菜上桌,两人如平常般开始享受午餐。
“踏上哪条路了?”
钟狩夹起一块肉,配合米饭塞进嘴里。
“终焉。”
白陆离平静说着,还抢了块肉,仿佛踏上禁忌的不是他。
“哦,终焉啊,终焉好啊……”啪嗒——“啥!
——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钟狩瞪大眼睛看着白陆离,筷子掉地上,他好像听到这小子踏上了禁忌之途。
“唉,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我踏上的就是禁忌之途,终焉。”
白陆离捡起了钟狩掉地上的筷子,无奈的重复了一遍。
“我勒个乖乖,你……我……你说清楚,你咋找到那条路的?”
钟狩紧紧盯着白陆离道。
“怎么说呢,不是我找的祂,应该是祂找的我。”
白陆离放下碗筷,将昨晚上踏上神阶,看见古神战的全部经历详细的讲给钟狩听,不禁让他陷入沉思。
“古神战场,类似厄的黑流……那你的命器是怎么回事?”
“我的命器叫终律诛渊,有九个形态,其中一个形态就是古琴。”
见钟狩问起他的命器,白陆离慢慢解释道。
“多少?
九个形态?”
还未完全从白陆离踏上禁忌之途反应过来的钟狩又一次被震惊的难以言喻,随即眼神复杂的看着白陆离。
“你小子究竟是什么妖孽?
九个形态的命器闻所未闻,你这……”“我还是全属性共鸣呢,我打算武法兼修,但是音律方面从未接触过,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路子。”
白陆离又是一道暴击,不过被震惊两次后,钟狩己经能控制自己的表情了。
缓解了下情绪,钟狩食指点了点桌面,似在想什么:“音律方面我确实有一个说的上话的朋友,他现在住在东城区,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去东城区。”
“不愧是你老钟啊,还有啥是你搞不定的。”
白陆离真诚夸赞道。
“别贫了,赶紧吃。”
……临近黄昏,西南城区交界处,残阳区。
这里是灵歌城最为混乱的地方,真正的最底层。
肮脏的街道上能看到大摇大摆觅食的老鼠,“复古”的房屋上挂着即将掉落墙皮,一些巷子内还会传来吵杂的怒骂声……残阳酒馆后的巷子内,一个油头垢面的醉汉正倒在墙角呼呼大睡,手上打碎酒瓶后留下的伤口还在流血。
血液接触地面却没有往下渗,反而是慢慢聚集起来,重新朝醉汉爬去——血在蠕动。
那团血接触到醉汉,突然猛的向其伤口内钻去。
醉汉突然惨叫一声,浑身止不住的抽搐起来,他流着血的那只手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扭曲起来,膨胀、收缩后变得漆黑而细长。
异变和惨叫都未结束,醉汉浑身的血肉都如同手臂一般,膨胀、收缩、黑化,随后漆黑的脊椎刺破后背,肩膀上也长出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