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饕餮胃囊
柏油路面翻涌着暗红色肉芽，每走一步都会挤出粘稠的脓液。
楚夜的骨刃在血雨中进化成暗金色，此刻正不受控制地刺入路旁自动贩卖机——这台机器己被改造成蠕动肉瘤，内部塞满眼球与内脏。
吞噬完成获得天赋·酸蚀胃囊（被动：所有吞噬能量转化为胃酸储备）胃部传来灼烧感，楚夜低头看见自己腹腔内盘踞着液态金属般的消化液。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变成某种超越诡异的存在——既能吞噬血肉，又能消化无机物。
"找到你了。
"沙哑的电子音从通风管道传来。
楚夜猛然转身，看见三架镇魔司制式机甲悬浮半空，肩扛的等离子炮管正在凝聚幽蓝光束。
机甲表面浮现人脸幻象，正是白天追捕他的缚灵使。
等离子炮轰击的瞬间，楚夜的胃囊自动触发防御机制。
酸液形成护盾的刹那，他扑向最近的机甲。
骨刃刺入散热口时，剧痛让他瞳孔收缩——这根本不是金属，而是由无数微型骨魔拼接成的活体兵器！
"警告！
B3区骨魔暴动！
"机甲内部传出惨叫，楚夜的骨刃顺着神经网络钻入核心舱。
视网膜上跳动的血色数据流让他胃部抽搐，那些代码正在被胃酸分解成能量。
吞噬B级机甲残骸获得天赋·机械触须（可操控半径50米内金属）情绪污染度92%——检测到认知污染楚夜突然能听懂所有金属的哀鸣。
他发疯似的撕开机甲装甲，将驾驶员的尸体塞进胃囊。
当最后一丝血肉被消化时，整条街道的金属制品开始震颤......便利店招牌轰然坠落，化作万千钢刃暴雨般倾泻。
楚夜操控着金属洪流形成旋涡，将追击的镇魔司成员绞成肉泥。
他们的武器、装甲甚至血肉都成为胃囊养料，他的体型在吞噬中膨胀到三米高。
"停下！
你会引发C级灾厄”金属瘟疫“！
"空中传来老者的怒吼。
楚夜抬头看见云层中浮现的青铜巨钟，钟摆晃动间，所有失控的金属开始哀鸣着返回地面。
这是镇魔司的”归墟大阵“，能强制净化被污染的金属。
但楚夜的胃囊早己失控。
他嘶吼着将整座加油站塞进胃里，汽油与金属在消化液中沸腾，最终化作液态酸液风暴席卷全城。
当风暴平息时，所有建筑表面都覆盖着他的角质层——这座城市己成为他的第二副身躯。
月光穿透酸液云层时，楚夜在废墟中发现一具特殊尸体。
那是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胸口插着青铜手术刀。
她的尸体正在缓慢结晶化，皮肤下浮现星图般的纹路。
当楚夜触碰她时，编辑器突然发出刺耳鸣叫：检测到”无垢者“样本吞噬将触发因果律污染女人突然睁眼，瞳孔里旋转着黑色日轮："你吃过多少同类？
"没等楚夜回答，她的右手化作骨刃刺入他胸膛。
剧痛中，楚夜看见记忆碎片——无数平行世界的自己正在被同化，皮肤下爬满星图，最终变成行走的宇宙坟墓。
"你也会变成它们。
"女人在他耳边低语，身体化作光粒消散，"除非......吞噬旧日支配者。
"当楚夜跌坐在地时，胃囊深处传来心跳声。
他剖开胸膛，发现胃酸凝聚成微型月亮，表面布满眼睛状孔洞。
这是吞噬”无垢者“的代价——他的消化系统正在异变成伪神器官。
"警告！
认知污染突破临界值！
"编辑器的机械音带着杂音。
楚夜低头看见自己的倒影正在分裂，左侧是正常人类形态，右侧则是布满星图的怪物。
更可怕的是，右侧影子正伸手抓向胃囊里的月亮。
远处传来防空警报。
楚夜望向天空，发现酸液云层裂开缝隙，露出外神信徒建造的黑色金字塔。
塔尖射下的光束中，隐约可见无数挣扎的人脸——那是即将被献祭给旧日支配者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