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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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替身契约直播间的滤镜是冷调的,却烘不暖沈清欢指尖的凉。

她捏着0.3毫米的金缮笔,正在给一枚民国时期的蝴蝶胸针补缀碎钻,

镜头突然晃了晃——助理小陈蹲下身捡掉落的打光灯,婚戒在无名指上划出银弧。

“姐姐无名指的戒指!”“***!沈老师隐婚了?”弹幕像炸开的烟花,沈清欢指尖一颤,

碎钻偏了半毫米。她迅速调整角度,耳麦里传来小陈的惊呼:“欢欢姐,

陆氏集团的热搜爆了!”手机屏幕右下角弹出推送:#陆沉洲 婚戒#,

配图正是三秒前直播里的截帧。沈清欢盯着热搜词条,

喉间发紧——距离她和陆沉洲签订隐婚协议,不过七十二小时。

一、签约现场的镜像陆家别墅的书房飘着雪松味香薰。沈清欢捏着滚烫的骨瓷杯,

目光定在书桌上那帧镶银边的照片上。穿白大褂的女孩抱着鸢尾花束,

颈后隐约一道浅红疤痕,像落在雪地里的蝶影。“沈小姐很眼熟?

”陆沉洲的声音从皮椅后传来,指尖敲了敲桌面,“程雪宁,我未婚妻,

五年前死于实验室爆炸。”茶杯在杯碟上磕出轻响。沈清欢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鹅蛋脸,

眼尾微挑,连左眉尾那颗小痣的位置都与照片里的人分毫不差。七分相似的皮相,

此刻像被钉在契约上的图章。打印纸在桌面铺开,

黑字红章格外刺眼:“第一条:婚姻关系仅作商业担保,不得对外公开。

”“第三条:每月需按照程雪宁女士的妆容风格进行造型,费用由甲方承担。

”“第五条:禁止提及‘程雪宁’相关话题,违约一次扣除50%赡养费。

”沈清欢的指甲掐进掌心。三个月前,父亲的珠宝工坊因仿冒案被***,

是陆沉洲的律师团队出面摆平,但代价是这份为期三年的隐婚协议。

她扫过最后一条:“甲方可随时终止契约,无需任何补偿。”“沈小姐有异议?

”陆沉洲起身时西装袖口带过香薰瓶,雪松味更浓了,

“上周你父亲在医院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沈氏珠宝的账目……”“我签。”沈清欢抓起钢笔,

笔尖在“乙方”栏洇开墨点。抬眼时撞上陆沉洲的视线,那双琥珀色瞳孔里映着她的脸,

却像隔着层毛玻璃,模糊得可怕。临走前,她又看了眼照片。女孩颈后那道疤痕的位置,

正贴着她自己的胎记——浅褐色的蝶形印记,藏在碎发下,从小到大,只有母亲见过。

二、暴雨夜的裂痕第三十七滴雨打在落地窗上时,沈清欢听见电子锁“嘀”的一声。

凌晨两点,陆沉洲带着满身酒气撞进玄关,领带歪在锁骨,衬衫领口扯开,

露出喉结下方暗红的吻痕。“阿宁……”他踉跄着抓住她的手腕,指腹碾过她颈后的胎记,

“别躲了,我知道是你……”沈清欢浑身僵住。这是婚后第一次同居,

却比独自守着空别墅更冷。陆沉洲的呼吸喷在她耳后,混着威士忌的辛辣,

像把钝刀在割她的神经。“陆总认错人了。”她想推开他,却被按在墙上。男人低头时,

她看见他后颈同样有枚蝶形纹身——和她的胎记,和照片里程雪宁的疤痕,诡异地重合。

记忆突然翻涌。十二岁那年的暴雨夜,她救起落水处理的男孩,颈后被碎玻璃划伤,

血流在男孩手背上。后来父亲说,那是陆家走失的小儿子,

再后来……程雪宁成了陆沉洲的白月光。“阿宁的项链呢?”陆沉洲突然摸向她的脖子,

发现那里光溜溜的,瞳孔骤缩,“为什么不戴?我让你每天戴着!”沈清欢偏过头。

鸢尾花项链躺在卧室抽屉最底层,银链上刻着“C.X.N”的缩写,硌得她锁骨发疼。

程雪宁设计的东西,她连碰都不想碰——除了那枚在火场里消失的《涅槃》胸针,

母亲临终前说,那是她真正的成名作。“陆总,”她终于挣开桎梏,声音发颤,

“协议里没写要陪酒。”陆沉洲突然笑了,笑声混着雨声,像碎玻璃砸在地上:“沈清欢,

你以为我娶你是为了什么?程雪宁走后,我找了三年,

终于找到你这张相似的脸……”他逼近半步,“连声音都像,

可惜这里——”指尖戳了戳她的心口,“不是她。”沈清欢转身跑进书房,

抓起桌上的修复刀。刀刃在落地灯下泛着冷光,这是她修复古董时用的工具,

此刻却抵在自己掌心。暴雨砸在玻璃上,陆沉洲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带着醉意的呢喃混着雷声:“阿宁,别离开我……”刀划破皮肤的瞬间,血腥味涌上来。

沈清欢盯着掌心的血珠砸在木质地板上,像极了照片里程雪宁颈后的疤痕。

原来从签约那天起,她就成了活在别人影子里的赝品,连痛苦都要照着剧本演。

三、暗线伏笔的震颤黎明前最黑的时候,沈清欢坐在飘窗上处理伤口。手机屏幕亮了,

是小陈发来的消息:“欢欢姐,陆氏集团当年投资的实验室爆炸案,

消防报告里说有化学药剂异常……”她指尖顿住。五年前那场爆炸,烧死了程雪宁,

却让陆沉洲的科技公司拿到了关键专利。母亲临终前抓着她的手,反复念叨“涅槃胸针”,

说那是用她的设计稿改的,而程雪宁——那个被誉为“珠宝界天才”的女人,曾是她的学生。

掌心的痛还在蔓延,沈清欢摸向颈后的胎记。当年火场里,她为了救母亲的手稿,

后颈被烧伤,痊愈后留下蝶形疤痕,却被父亲说成“胎记”。直到今天,

看见程雪宁照片上的疤痕位置,她才后知后觉——原来有人顶着她的救命恩人名号,

活了这么多年。楼下传来陆沉洲的动静,接着是汽车引擎声。沈清欢走到书房,

再次凝视那帧照片。程雪宁腕间戴着枚鸢尾花手链,

和她在母亲遗物里发现的设计草图一模一样。她摸出手机,打开加密相册,

翻到那张泛黄的图纸——《涅槃》胸针的初稿,凤凰羽翼的末端,

藏着极小的“Q.H”缩写,那是母亲沈秋荷的拼音首字母。而程雪宁发表的版本,

却把缩写改成了“X.N”。暴雨渐歇,晨光染白窗棂。沈清欢望着掌心的伤,

突然想起签约时陆沉洲说的话:“沈小姐最好记住,契约期间,

你的存在意义——是让我每次看见你,都能想起阿宁。”她冷笑一声,把修复刀收进丝绒袋。

刀鞘上刻着“匠心”二字,是母亲送她的成年礼物。现在,这把刀不仅要修复古董,

还要剖开真相——关于程雪宁,关于那场爆炸,关于她被偷走的人生。手机再次震动,

热搜词条更新了:#陆沉洲 神秘未婚妻#,配图是直播截图里她的侧脸。

沈清欢盯着评论区里“替身”“赝品”的猜测,指尖划过屏幕,

停在陆沉洲的微博简介上:“等一个人,从火里回来。”火里?她摸向颈后,那里还在发烫。

十二岁的火场,五年前的火场,或许真相就藏在这些重叠的灰烬里。而她沈清欢,

从来都不是谁的替身——她是该从火里涅槃的凤凰,哪怕要先烧掉这具披着别人皮相的躯壳。

晨光里,沈清欢拿起口红,照着梳妆台上程雪宁的照片描唇形。豆沙色唇膏抹到唇角时,

她突然勾出个锋利的弧度——既然要演替身,那就让这出戏,从第一幕开始,就布满裂痕。

第二章:旧梦惊雷实验室的紫外线灯把数据报表照成青灰色。沈清欢捏着放大镜,

盯着程氏集团五年前的资金流明细,

指尖在“危化品采购”条目上划出深痕——本该用于珠宝电镀的氰化金钾,

用量超出行业标准三倍。“欢欢姐,消防报告里的残留物质,和这个匹配度87%。

”小陈举着手机,屏幕上是爆炸现场的化学分析表,“而且程雪宁出事前三个月,

陆氏突然增加注资……”警报声突然响起。沈清欢迅速合上文件,

塞进带密码锁的抽屉——是陆沉洲的车进了车库。她摸了摸颈间的鸢尾花项链,

银链硌得锁骨发疼,这是今早陆沉洲亲自给她戴上的,扣环时指尖划过她的胎记,

像在验证什么。一、镜中人的盛装衣帽间的水晶灯太亮,照得沈清欢脸上的粉底色号都不对。

程雪宁惯用的豆沙色口红,在她唇上像层褪色的皮,而那条鸢尾花项链,

正中央的蓝晶石像只盯着她的眼睛。“转过来。”陆沉洲站在落地镜前,西装袖扣闪着冷光。

沈清欢转身时,裙摆扫过地板,露出小腿内侧的旧烫伤——十二岁火场留下的,

和程雪宁尸检报告里“无明显外伤”的记录完全不符。他的目光在她颈后停顿半秒,

突然伸手扯了扯项链:“宝石歪了。”指腹擦过她的胎记,沈清欢浑身绷紧,

听见他低声说:“阿宁戴这条项链时,从来不会出错。”晚宴厅的穹顶悬着水晶吊盏,

沈清欢刚踏进去,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有人在窃语:“侧脸真像程雪宁”“听说陆总金屋藏娇五年”,

直到一道冷笑从斜后方传来:“赝品也敢戴我姐的遗作?”程越倚在立柱旁,

指尖夹着的雪茄明灭不定。这个程氏集团的现任CEO,

和五年前那个在葬礼上哭到脱水的少年判若两人,此刻盯着她的眼神,像在看件脏东西。

“程先生认错人了。”沈清欢举杯抿了口香槟,气泡刺着舌尖,“还是说,

程氏连遗作版权都要垄断?”程越突然逼近,雪茄烟灰落在她裙摆上:“别装了,沈清欢。

你以为换张脸就能顶替我姐?当年她替你收拾烂摊子,

连设计稿都给你……”二、当众拆解的银链直播镜头不知何时对准了他们。

沈清欢看着手机支架上的补光灯,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雪宁总说你的设计太锋利,

像带刺的凤凰,可她不知道,凤凰就得在火里才能展开翅膀。

”“程先生既然这么宝贝令姐的设计,”她摸向颈间的项链,指尖划过“X.N”的缩写,

“不如让大家看看,这鸢尾花的花瓣数——”突然扯断搭扣,银链在掌心散开,

“明明是七片,程雪宁却说是六片,因为她总记不住鸢尾花的花语。”周围响起倒抽气声。

程越的脸色变了:“你……”“还有这里。”沈清欢掏出随身携带的修复刀,

刀刃抵住蓝晶石底座,“真正的设计师会在暗扣刻下缩写,

而程雪宁的作品——”刀轻轻一撬,底座内侧露出模糊的“Q.H”,

“是我母亲沈秋荷的首字母。”宴会厅死寂如冰。沈清欢看着程越骤然收缩的瞳孔,

知道自己赌对了——当年程雪宁让她代笔时,总会磨掉母亲的印记,

却没发现底座内侧的刻痕。“所以现在——”她将散落的银链在掌心揉成一团,

蓝晶石滚落在地,“我要重铸它。”转身走向厅内的锻造台,

那里摆着为慈善拍卖准备的熔炉,“活人不该被死人的影子困住,不是吗?

”火焰舔舐坩埚时,沈清欢听见陆沉洲的脚步声。他站在三步外,

声音冷得像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让赝品消失。”她将银链扔进熔炉,

火星溅在手腕上,“陆总不是最喜欢替身吗?不如看看,当替身开始重塑自己,

会变成什么样子。”三、火中展开的羽翼银水沸腾的声音盖过了议论。沈清欢抓起錾子,

在锻造板上敲出凤凰的轮廓——这是母亲《涅槃》胸针的初稿,当年程雪宁只敢偷去皮毛,

却没胆量画出展翅的火焰。“她居然在现场锻造!”“天,那凤凰的羽毛在动?

”直播弹幕炸了。沈清欢看着银水在模具里成型,突然想起十七岁那年,

程雪宁拿着她的设计稿冲进工作室:“清欢,帮我个忙,就这一次……”母亲在旁边咳嗽,

指着图纸上的“Q.H”说:“雪宁,这是清欢的心血。”后来程雪宁红遍珠宝圈,

而沈清欢成了“沈秋荷的女儿”,直到父亲的工坊被程氏举报仿冒——原来从那时起,

他们就想彻底抹去“Q.H”的存在。银凤凰出炉时带着煅烧的余热。

沈清欢将它浸入淬火液,腾起的白烟里,凤凰羽翼层层展开,

每片羽毛末端都藏着细小的“Q.H”,在灯光下像燃烧的火星。

“这才是鸢尾花该有的样子。”她捏着重铸的项链,走向呆立的程越,“七片花瓣,

代表勇气、信念,还有——”指尖划过凤凰尾羽,“不被偷走的人生。

”程越突然打翻锻造台上的坩埚,滚烫的银水泼在她脚边:“你以为毁了项链就能证明什么?

我姐的笔记里……”突然闭嘴,转身撞开人群。沈清欢蹲下身,捡起滚到脚边的蓝晶石。

石头内侧有道极浅的刻痕,借着灯光才看清是“1907”——母亲去世的年份。

她攥紧石头,指甲嵌进掌心的旧伤,听见陆沉洲在头顶说:“你知道自己毁了程雪宁的遗物?

”“不,我毁的是你心里的幻影。”她抬头,看见男人眼底翻涌的暗色,“陆总,

你敢不敢承认,你从来没爱过程雪宁,你爱的只是十二岁那年救你的——”“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