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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池光仰头去看太阳——属于这颗偏远星球的恒星,他这个瞎子不用害怕被光晒伤眼睛。”

检测到宿主违抗任务命令,触发电击惩罚。

“微风温柔的吹过发梢,宛如若母亲久违的爱抚,他站在天台边缘倒数。

“3、2、1”电击如期而至,陆池光软了身子掉下高楼。

狂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人命变得轻飘飘的。

321,往上吊。

123,往下跳。

123,割。

321,咽。

一共西次,次次都不一样。

250简首要被这个人类给整崩溃了,真的不行了,它的能量不够再次重启任务了。

它真没想到这次会碰上个一心求死的疯子。”

停停停,我求求你!

把刀放下,把刀放下!

““我只想回家。”

锋利的刀刃抵在咽喉处,陆池光兴奋极了,好像看到父母和哥哥在朝他招手。”

我我我,我能帮你复活一个人,你完成任务我就帮你复活一个人!

“250急了,不过脑子的许出承诺。

刀被陆池光放下了。

医护虫隔着房门上的玻璃窗看见里面的情形,集体松了一口气。

一位护士终于带着备用钥匙姗姗来迟,迅速打开房门夺掉雄虫手里的刀。

陆池光没办法拒绝这个条件,他太想见见那些离开的人了。

他知道系统的话很可能是个陷阱,可无论希望有多渺茫,他都要去试试。

果然,系统骗了他。

它在陆池光申请任务奖励调换的文书上,偷偷加上了权限调换。

主神规定系统的权限数量不会变少。

250把陆池光的“身体自由权限和自己的“屏蔽权限”交换。

陆池光仅能把250从脑海中屏蔽,可系统却能通过骗来的权限阻止陆池光***。

那些人不会复活,他也无法获得死亡的救赎,只能缩在角落里,等待自己的生命慢慢腐烂。

在这颗偏远星球,雨季的雨水格外多,人类的灵魂己经在这场漫长的雨季中开始发霉。

下午时的阳光不过是泡沫,一触即碎。

雨水敲打着窗,在大自然奏响的乐章中,夜幕悄然降临。

房子的主虫双眼无法视物,灯光自然被抛弃遗忘了。

整栋房子一片黑暗,只有运作的机器发出微弱的光芒。

好在埃里克作为S级雌虫,视力极好,这般昏暗的灯光他也能来去自如。

他褪去所有衣物,规矩的跪在地上,只穿了件不堪蔽体的轻薄纱衣。

强压下心底对雄虫的厌恶的同时,埃里克的思绪渐渐飘远。

雄虫眼盲,这大大提高了他的操作空间。

重生后命运的轨迹变化巨大,他且按兵不动,等摸清雄虫的脾性,再做下一步打算。

在飞行器上,约书亚简短的提点了一句,“医护虫员说阁下的脾气很好,只是不要靠他太近。”

“脾气好”这个形容放在雄虫身上,可信度实在不高。

倘若这个雄虫和上辈子那个虫屎一样暴虐无脑,他不介意亲自送他去见虫神。

出乎埃里克意料的是,雄虫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夜半时分,陆池光才从梦中悠悠转醒。

梦里的人和事逐渐远去,他大脑昏昏沉沉的,身体忽冷忽热,耳鸣的程度更厉害了。

不算什么大事,大概又发烧了。

摇摇晃晃着起身,尽管己经住进来一个月,但他双目失明、行动不便,回卧室的路上不免磕绊,想来身上要多出几块淤青。

好不容易挨到床边,脚下一绊的瞬间,有道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雄主,请您享用。”

话语宛如平地惊雷,惊得陆池光彻底失去平衡。

埃里克的金色长发乖顺的垂落,轻纱小弧度摆动,手臂修长洁白,肌肉线条流畅,双手看似恭敬的捧着长鞭。

奈何美虫如斯,却实在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雄虫摔倒后把埃里克整个压在身下,体重轻的有些过分,体温却高的吓虫。

他的右臂压在军雌发达的胸肌上,左手则被鞭上的倒刺扎个透心凉。

虫族的心脏有异于人类,一般长在胸腔右侧。

强劲有力的心跳通过血肉传导,恍惚间震的左手发麻。

是一颗健康的心脏。

陆池光撑起上半身,左膝盖压在雌虫腹部。

红色的发丝随着主人的身体轻晃,扫在埃里克面颊上痒痒的。

因为发烧,身上虫秾艳的眼尾微红。

心绪浮动惊扰了蓝色湖泊的静谧死寂,浓密的睫毛半掩住月色下荡漾的湖蓝色,其中的情绪被水汽氤氲开来,化作缱绻绕指的柔情。

绯红的唇瓣吐息滚烫,造物主在他善于闪动的纤柔的眼睑上,轻柔的点上了一颗小痣,眼波流转间不知双目深情几许。

谁都看不出陆池光己经动了杀心。

既然自己死不了,那任务对象死亡同样意味着任务失败。

白天见面的时候他清晰感受到雌虫的杀意,可凭什么只有他死?

这些的恶心的臭虫都该死,都该一起下去陪他!

血液里的疯狂和怨恨叫嚣着钻出皮肉,将所有带情欲触碰他的男性都血债血偿。

杀了他,杀了他!

鲜红的血不断冒出,房间内盈满玫瑰味的信息素和血液的腥甜,勾起雌虫的生理反应,不可抑制的软了身子。

如此充盈的信息素,埃里克上辈子只在割掉那只臭虫头颅时感受过。

他不禁疑惑,B级雄虫的信息素有这么厉害吗?

“谁允许你进来的?

这是我的卧室。”

少年虫特有的清亮嗓音沾染了几分沙哑,吐息时呼出热气,平常的话语说的像情虫间的耳语。

“求您垂怜标记贱雌,雄主,贱雌的***期快到了。”

他面无表情的掐着嗓子说出求饶软语,反正雄虫是瞎子,看不见。

抑制剂对他现阶段的身体完全不起作用,即使忍着生理性的恶心,他也要活下去。

只要活着就有机会杀了这只雄虫,把命运握在自己手中,把所有雌虫的命都握在各自手中。

雄虫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低声笑的愉悦,气息喷洒在军雌脖颈,激的那片皮肤迅速泛粉,“我的信息素好闻吗?”

“很好闻。”

雄虫那只血流如注的左手攀上雌虫的脖颈,用力掐在抑制环那圈皮肤上,黏腻又温热,像是微烫的蜜糖覆盖侵占,沁进肌肤。

窒息感的加重,昭示着雄虫的暴戾,果然,所有雄虫都是一样的。

“喜欢就多闻闻吧。”

信息素的浓度己经高到能使S级雌虫昏迷,抑制环同样释放出高压电流防止雌虫伤害雄虫。

陆池光的手因为应激而发抖。

他艰难的取下绑在左臂上的匕首,双手勉强紧握,锋利的刀刃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

“噗呲——”一刀又一刀。

斑驳的血迹喷洒于墙上。

屋外的暴风雨捶打蹂躏着树枝,树影婆娑,一道忽至的闪电照亮了陆池光那张扭曲癫狂的脸,脸颊上的泪水和雨一起在这场雨夜中肆意流淌。

闪电熄灭,雷声后至,罪恶再次隐藏于黑暗。

有什么东西,好像在刚刚的混乱中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