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炁纹初现
防毒面具后传来少女急促的呼吸声，雪豹幼崽在她脚边龇牙，玉质鳞片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
"回答我！
"白藏的手指扣在扳机上，"为什么你身上有尸臭味？
"陆斩秋慢慢掀起染血的衬衫下摆，腰腹处三道抓痕正在渗出墨色灵气。
生死瞳视野里，伤口周围缠绕着青铜色的炁纹——这是黄泉引气诀运转的迹象。
"尸毒转化。
"他弹开瑞士军刀挑破伤口，黑血溅在铁轨上腐蚀出青烟，"需要我演示功法运行周天么？
"隧道突然剧烈震颤，白藏身形摇晃的瞬间，陆斩秋闪身上前扣住钢弩。
雪豹幼崽发出威慑性的低吼，却被他左眼的熔金纹路震慑。
防毒面具跌落在地，露出少女右脸狰狞的灼伤——那伤痕的走向竟与地宫壁画中的雷纹相似。
"你见过青铜椁？
"两人异口同声。
长江的咆哮声穿透地层，浑浊的江水从隧道口倒灌而入。
陆斩秋抓住白藏的手腕狂奔，生死瞳突然刺痛——后方涌来的不是洪水，而是密密麻麻的晶甲龟群。
这些原本巴掌大的巴西龟，此刻背甲增生出尖刺，龟壳缝隙里伸出章鱼般的触须。
"进岔道！
"白藏甩出登山绳缠住通风管。
当她荡过龟群时，背包里掉落的动物园通行证被晶甲龟吞食，那生物竟瞬间进化出鳄鱼般的下颚。
往生刀斩断铁栅栏的瞬间，陆斩秋看到刀身浮现完整的《黄庭经》。
经文流转处，三只血羽鸦撞碎顶棚玻璃俯冲而下，它们的喙部泛着金属冷光，翅膀扇动时洒落腥臭血雨。
"蹲下！
"白藏突然抱住陆斩秋翻滚。
雪豹幼崽化作白光跃起，玉鳞在鸦群中划出北斗七星的轨迹。
当最后一只血羽鸦被开明兽咬碎头颅时，空中炸开赤色炁纹：道痕刻印·血羽”获得：御风诀（残篇）“陆斩秋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生死瞳自动解析炁纹结构。
他抬手按在潮湿的墙面上，墨色灵气顺着砖缝蔓延，竟在混凝土表面蚀刻出与往生刀相同的饕餮纹。
"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藏擦拭着开明兽爪尖的鸦血，"这些怪物...好像在惧怕你。
"回答她的是整条隧道的轰鸣。
灵石矿脉在饕餮纹***下苏醒，青色结界沿着铁轨飞速扩张。
两人脚下的积水突然悬浮成珠，陆斩秋看见自己的倒影正在扭曲——归墟城的虚影重叠在现实世界，十二根盘龙柱刺破地层首插云霄。
"小心！
"白藏突然拽着他扑向轨道凹槽。
上方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地铁隧道穹顶被整个掀开，血色月光里悬浮着山岳般的黑影。
沧龙的脊刺划破云层，每根骨刺上都挂着仍在挣扎的人类。
它暗金色的竖瞳扫过地面，长江水随着视线所及结出冰花。
陆斩秋的往生刀自主飞起，刀尖指向归墟城虚影中的祭坛。
"跟着炁纹走！
"他扯下白藏的防毒面具，"想活命就相信我！
"开明兽突然咬住两人的衣领跃入灵石矿洞。
在沸腾的灵泉深处，陆斩秋看见八百年前的画面：锦衣卫用往生刀剖开自己的胸膛，将跳动的心脏嵌入青铜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