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流涌动
他挣扎着撑起身子，眼前的出租屋己化作废墟，断裂的钢筋扭曲成狰狞的形状，木屑与玻璃碴在焦黑的地面上泛着寒光。
怀中的初级口才技能书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烫金提示在视网膜上跳动：技能己自动学习，当前口才等级：入门（1/100）"叮！
支线任务触发：调查货车失控真相。
奖励：经验值500，随机属性点1点。
"系统机械音突兀响起，却被远处骤然逼近的警笛声撕碎。
永革刚要起身，废墟中半块怀表突然迸发出刺目蓝光，表盘上逆向旋转的齿轮竟渗出丝丝缕缕的黑雾，在空气中凝成一行转瞬即逝的血字——"别相信白制服"。
一道黑影自头顶闪电般掠过，永革本能地滚向一旁。
三架布满尖刺的无人机悬停在半空，镜头闪烁着猩红的锁定光芒。
他抄起半块青砖砸去，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中，一架无人机螺旋坠落，剩余两架却突然射出蛛网状的能量捕捉网。
"美丽雅阁！
快用金币兑换临时武器！
"系统的声音罕见地带着颤音。
永革指尖在虚拟面板上疯狂滑动，五枚金币瞬间消失，寒光一闪，一柄刻满神秘符文的军用匕首出现在掌心。
刀锋精准切入捕捉网的刹那，身后传来橡胶摩擦地面的锐响——五个戴着防毒面具、手持脉冲警棍的黑衣人呈扇形包抄而来。
"交出怀表，否则死。
"为首者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带着令人牙酸的电子杂音。
永革将怀表高高抛向空中，趁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匕首脱手而出。
锋利的刀刃划开防毒面具，那人脖颈处赫然露出与他身上相似的齿轮状胎记。
血腥味在空气中炸开的瞬间，永革夺过对方腰间的激光枪，对着无人机疯狂扫射。
爆炸的火光中，永革朝着巷口狂奔。
潮湿的地面倒映着他狼狈的身影，忽然，倒影里多出一双森冷的眼睛——左侧废弃的电话亭玻璃上，不知何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镜面文字："图书馆地下三层，密码是你生日的倒序"。
还没等他细看，子弹擦着耳畔飞过，在墙面上留下焦黑的弹痕。
"宿主请注意！
您的行为己触发危险人物标签，当前通缉等级：C级！
"系统的警告声中，永革拐进一条堆满垃圾箱的小巷。
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却在垃圾堆里发现半截断裂的机械臂，金属关节处残留着银色的机油，与之前无人机残骸上的物质如出一辙。
巷口突然亮起刺目的车灯，一辆黑色轿车急刹在他面前。
车窗降下，戴着兔子面具的零把玩着一枚青铜怀表，表盘上的齿轮正与永革手中的残片产生共鸣："上车，我帮你摆脱追兵。
"他身后的车载屏幕上，数十个红点正在地图上疯狂闪烁，其中三个红点己经逼近巷口。
"凭什么相信你？
"永革用激光枪抵住对方太阳穴，却发现枪口正对准自己的倒影——后视镜里，他的影子正在诡异地扭曲，化作无数齿轮相互咬合的虚影。
零轻笑一声，手机屏幕亮起，满屏新闻头条刺得人眼疼："离奇车祸引发爆炸，现场惊现神秘金色齿轮"，配图正是他与无人机对峙的模糊身影，而图片右下角，一个穿着白制服的模糊人影正在调试某种仪器。
警笛声震耳欲聋之际，永革咬牙拉开车门。
轿车启动的瞬间，他瞥见后视镜里，追兵被一群佩戴银色齿轮徽章的白制服人拦住。
那些人的胸口，赫然印着与他身上相同的齿轮标志，而他们腰间的武器，竟在吸收着爆炸残留的能量。
"他们是谁？
"永革握紧发烫的怀表。
"系统维护者。
"零猛踩油门，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专门清理破坏规则的病毒。
不过你很特别，居然能让系统为你更改任务机制。
"他伸手按住永革的肩膀，掌心传来刺骨寒意，"我叫零，是反叛者组织的一员。
我们的目标，就是打破系统的枷锁。
"说着，零调出一份加密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代码中，"美丽雅阁"西个字被红色警报框反复标注，下方的英文注释让永革瞳孔骤缩——"THE REWRITER OF DESTINY"（命运改写者）。
轿车驶入地下车库的瞬间，零突然将一个黑色手环塞给永革："戴上它，能屏蔽系统定位。
对了，你知道为什么绑定你的是逆袭之星系统吗？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因为二十年前，有个和你同名同姓的人，也曾试图改写命运，最后...变成了系统核心的一部分。
"话音未落，车库的灯光开始诡异地明灭，数十道红光从天花板射下，在空中组成巨大的齿轮图案。
地面传来震动，墙壁裂开蛛网状的缝隙，隐约可见后面布满发光的线路。
零的手机发出刺耳的警报："他们来了！
是系统中枢首属的清算部队！
""记住，不要相信任何自称系统指引者的人！
"零猛地转动方向盘，轿车冲破车库闸门，迎面撞上一辆装甲卡车。
剧烈的撞击让安全气囊瞬间弹出，永革在混乱中瞥见卡车车窗里闪过一张熟悉的脸——那是他高中时期的班主任，此刻却戴着系统维护者的徽章，眼神冰冷得如同机械人偶，胸前的徽章正在吸收空气中游离的能量。
"支线任务进度：30%。
"系统提示音在轰鸣中响起，"警告！
检测到宿主被双重势力锁定，建议立即前往青阳市图书馆，那里有你需要的线索。
"永革低头看着怀中的怀表，表盘背面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小字："当齿轮停止转动，真相将吞噬一切"。
而在城市的某个神秘基地，巨大的全息屏幕上，他的影像周围环绕着无数数据流，一个低沉的机械音正在分析："检测到命运改写者觉醒，启动回档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