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晟角愧疚的说“对不起小叔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去找阿爹,我帮你上药吧。”
林知意拿过让下人拿来的金疮药,宫远徵看着面前酷似哥哥的孩子说“没事晟儿,不疼的。”
宫晟角没说话只是拿过阿娘手里的药,拆掉宫远徵自己包扎的绷带,小心翼翼的为宫远徵撒药,边撒还边吹着气“我之前摔跤就是阿娘帮我包扎的阿娘边包扎边吹气就不会太疼了,”宫远徵红着眼眶,泪水在打转似乎一眨眼就可以掉下来了,林知意看着叔侄两人,拿过帕子有给宫远徵擦眼泪,那边的宫晟角己经包扎完了虽然包扎起来绑的绷带丑丑的可是宫远徵不嫌弃。
待包扎完成后,林知意找到一张黄纸,小心的握着宫晟角的小手轻轻的握着一只毛笔写下了“平安”二字,宫远徵在旁边看着林知意转头往向宫远徵“远徵弟弟在发什么呆呢,你也要写。”
宫远徵愣了愣笑着说好,两只写着“平安”的黄纸放在了林知意之前便己经缝好的香囊里。
宫晟角和宫远徵看着那个护身符笑了笑。
无锋亥时三刻,无锋地牢的烛火将寒鸦肆的影子扭曲成厉鬼模样。
郑南衣跪在潮湿的青砖上,后颈的“半月之蝇”蛊虫正噬咬着她的神经,让她冷汗涔涔。
“明日随选亲队伍进宫。”
寒鸦肆的指尖划过她锁骨处的牡丹刺青,“主动暴露为无锋刺客。”
郑南衣浑身剧震:“大人!
我才是最适合接近执刃的——”“住口!”
寒鸦肆甩袖间,一枚银针己抵住她咽喉,“你的脸,宫鸿羽记得太清楚。”
烛火映出他眼中的冰寒,“你要做的,是让宫门以为所有刺客都随你葬身火海,这样云为衫和上官浅才能顺利蛰伏。”
地牢深处传来铁链响动,云为衫被押解进来时,袖口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她扫过郑南衣煞白的脸,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是宫门密道图。”
寒鸦肆将羊皮卷拍在石桌上,“你扮作云家遗孤混入选亲,目标宫子羽。
记住,他房中的九曲连环匣里藏着执刃手谕,三日后的子时,你要——”“大人,”云为衫突然开口,“宫尚角近日频繁出入角宫密阁,或许那里有更重要的——”“无需多言!”
寒鸦肆的掌风扫过石桌,震得密道图卷起边角,“宫子羽才是钥匙。
若你敢擅自行动......”他抬手轻拍两下,云为衫瞬间感到后颈一阵刺痛,蛊虫正顺着脊椎向上攀爬。
与此同时,上官浅在另一个地牢中接受着同样的训诫。
寒鸦肆递给她一支鎏金步摇,珍珠坠子在幽暗中泛着冷光:“宫尚角有个五岁的儿子,你要让那孩子先喜欢你。”
“孩子?”
上官浅挑眉,“比起妇人之仁,或许首接——”“他妻子林知意精通医术,”寒鸦肆打断她,“而宫尚角......”他嘴角扯出一抹阴鸷的笑,“最见不得别人对他儿子好。”
地牢外突然传来夜枭长鸣,郑南衣被拖出去时,指甲在石地上划出刺耳声响。
云为衫望着她染血的衣摆,想起三年前她们曾在无锋训练场互相包扎伤口。
上官浅则摩挲着鎏金步摇,珍珠坠子磕在她掌心,像极了某个故人的泪。
“记住,”寒鸦肆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你们的命,都拴在半月之蝇上。
若有一人背叛,三人同死。”
他转身时,黑色斗篷扫过云为衫的脸,带来一阵带着尸臭的风,“三日后的选亲大典,郑南衣会在子时引爆火药,你们要在混乱中——”“大人!”
云为衫突然抬头,“我要见无锋楼主。”
寒鸦肆的脚步顿住,地牢里的温度瞬间降了十度。
上官浅攥紧步摇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而郑南衣的呜咽声突然消失在拐角处。
“你以为自己是谁?”
寒鸦肆缓缓转身,手中多了枚淬毒的戒指,“记住你的身份,云为衫——你只是无锋的一把刀,刀,不该有念头。”
戒指刺破云为衫的脸颊,鲜血滴在密道图上,晕开暗红的花。
她垂眸盯着那朵花,听见上官浅在隔壁地牢轻笑:“大人放心,我们会成为最锋利的刀。”
子时的梆子声传来时,三名刺客被分别押出地牢。
郑南衣的衣领上多了枚燃烧的牡丹徽记,云为衫的密道图藏在发间,上官浅的步摇里则嵌着能让人致幻的药粉。
寒鸦肆站在崖边,望着她们消失在晨雾中。
东方既白时,他摸出怀中小巧的沙漏,细沙正缓缓流向下方——那是郑南衣的生命倒计时。
“楼主果然神机妙算,”他对着虚空低语,“用一枚弃子,换两枚暗桩,这笔买卖,值。”
晨雾渐散,远处传来选亲队伍的礼乐声。
寒鸦肆嘴角勾起冷笑,转身走进地牢深处,那里还关押着无数像郑南衣一样的“刀”,随时等待着被折断的命运。
而在宫门方向,宫尚角正替明澈系上崭新的玉佩,林知意则在给宫远徵的药囊里多塞了两颗避毒丹。
他们不知道,一场由无锋精心策划的风暴,正裹挟着晨雾,朝宫门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