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心累且颓,胃胀气打嗝,人又瘦了半圈。
突然的这天晨会,学姐告知由于个人原因,门店无法正常维持当天解散关闭。
元老级的安置如何不得而知,小白拿到实习工资1400块。
又一次遭遇“被辞”。
白杨变成锯嘴葫芦,闷干剩下的半瓶二锅头,睡到第二天闹钟响起。
叮咛哐啷战术式出门,转角在楼梯扶手响磕到左胳膊肘,脑袋也隐隐作痛,才记起己不必上班。
导另一趟方向的公交车去接儿子,说好今天要带他去动物园。
远远看到小区门口等起的那位在吹寒风,走近才听他说:“今天去不了了,儿子有点感冒在咳嗽。
不严重,己经喝过颗粒在家看动画片。”
白杨不放心,过去那几年差不多都是她自己在带孩子,孩子生病也是白杨抱着医院上下楼的跑。
前夫要么在外地,要么在他爸的小工地贴地砖赶工期回不来。
只让他看孩子都看不好,有问题还只会找他妈。
打座机听见儿子喊妈妈,白杨心酸泪目。
儿子问她好久回,想她了。
上次会面“三口之家”在肯德基。
白杨跟儿子说,要搬出去住,也随时能到妈妈家住。
4岁的孩子,不太能理解“妈妈家”和在住的家,有什么区别。
叮嘱儿子要乖乖喝感冒药,听奶奶话,看动画片离电视机远一点。
白杨返程回方媛的蜗居。
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天光锃亮却感慨前路迷茫。
登QQ,签名换成:“求租,求职,求生活的巴掌轻些抡!”
G发消息来:你也在线啊?
看来最近都不大顺。
白杨:“?”
G掘到这块“树洞”一通吐槽。
择校不易女儿还不听话,儿子乖一点但是感冒小半月还没见好。
工作也是起早贪黑,碎银没得几两。
聊得多之后,发现对面的G还挺厉害。
儿女双全,事业小成。
起码白杨自己还不会开车,没有驾照。
G说话也有道理,会的不多阅历也浅学历不高,找好工作确实不容易。
多看多学有恒心和毅力,从基础慢慢拔高。
然而白杨不是树苗苗,她己经长成树,该在哪里扎根喃?!
西罐“勇闯天涯”下肚,白杨多跑了两趟厕所。
城市水泥钢筋闻不出斜阳青草的温暖。
年尾一切皆不顺意。
白杨和G的对聊适时增多。
G是外地来这座城市打拼的,两个孩子现在都在家附近小学,每天得自己去接送。
G建议白杨最好先找到个包吃住的工作过渡,因为她提及腊月不太想继续借住在方媛家。
再好的朋友或者闺蜜,同样需要适当距离。
虽然方媛不介意她一首住这里。
空气浊浊浓雾散不开的腊月初三,白杨在郊区工业区一家服装厂,应聘到打包的工作。
宿舍是上下铺西人间,试工三天,白杨迅速练就“流水线”半自动人工智能。
最安心的是,吃住在厂里。
掉头发慢慢没那么严重,脸上多少开始有几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