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远眼中流出一丝丝的心疼这张福远毕竟是孤家寡人一个,从大黑这又曾有耍的,张福远也不是傻子,平时这老杨头估计也就是应和下照料下家里,喂狗,扫院等事务估计都是小杨禾一人在干,平时也和小杨禾接触最多,心中己经把杨禾当成半个孙子了那老杨头就不一样了,动不动就给自己摆臭脸,自己还不敢做过火,顶多就是嘴臭几句,过过嘴瘾,好在老杨头也算心胸宽广,从不与他计较“这么好的娃子,你说你当爷·······”还未说完,老杨头突然横插一嘴"板子够了吧,没想到我回来了是吧,把你布袋里的石板给我”一连说完,张福远的脑袋都开始疼了起来“这个姓杨的,他奶奶的”张福远只得暗自捶胸。
“怎么不说话,心里骂我呢吧,麻利点。”
张福远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很不好老杨头声音很浑厚,给人一种威严感,同时还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极有那朝廷武官的架子,虽然张福远并未真正的见过朝廷官员,先前也只是躲朝廷的下卒追捕,他这号人,没那资格“哎哎哎,哪有啊,我哪敢啊,这这······没呢,还差······”张福远看了老杨头一眼,双方眼睛正好对视,老杨头眼神很坚毅,从中看不出对自己行为的感情,但就是这种,不掺杂额外感情,像是看透一切的眼神,让张福远心生不安“啊啊啊啊······够了够了,记错了,我年龄也不小了,记不得东西了,哈哈······是吧······”“哼!
吞吞吐吐的,既然都一把年纪,那就老实点,来了这村子,那就安享晚年。
小禾啊,你先回家去,我和你张爷爷谈些事情。”
说着老杨头用那布满老茧的糙手抚摸了下小杨禾的脑袋,随即扭过头对张福远道“你,跟我来个,我带你去个地方”张福远明显愣了一下“啊?
你不都把那些破石板放你屋里了嘛,去哪啊?”
张福远说完便有些害怕,这姓杨的,不能是要干掉自己灭口吧,虽然闯荡江湖到如今 ,身上有些拳脚功夫,但他可不认为自己那三脚猫功夫能打得过一个疑似武官,更何况自己都这把年纪了“废话这么多,跟上就行了,我还是有原则的,既然找你做事,那我自然不可能坐过河拆桥的事情。”
张福远听罢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暗自祈祷起来,见老杨头己经转身,张福远也忙跟了上去刚出院门,身后的大黑便开始吠叫起来,像是在阻止他们离去老杨头听到这声吠叫,反常的回过头去看了那细狗良久,看的张福远都心生疑惑起来“怎么了?
你不能是想杀了他炖狗肉吧”老杨头笑了笑:“呵呵,这么瘦的狗,能有几斤肉啊,哈哈哈”“这铁面居然笑了,搁以前可不常见啊”张福远大吃一惊,却又暗自担忧起自己的狗来:”莫名其妙这态度,这杂碎准没好事。”
前脚刚开始行程,后脚张福远就开始思索如何能回来后把狗保住找小禾子,嗯大黑和他感情深,说必定能······“跟上了,我可不等你”老杨头回身嘱咐道“怎么还回过头专门叮嘱我,不对劲啊。”
张福远内心更加不安路过村里一家烧饼铺时,老杨头停下了脚步,对着里铺的老板娘说到:“伍老二,给我拿些烧饼,多拿些。”
"好嘞”里铺的伍老二闻声走了出来,包起烧饼递给老杨头,问道:“杨老大,平日不见,这是要出远门?”
说罢望向张福远的方向抬了下头平日里,经常出村做生意还走远的,整个临门村也张福远一人被唤作杨老大的杨暨默不作声,没点头答应,也未作否定之意旁边的张福远却站不住了,快速凑了过来“咋?
买烧饼干啥,不能真出远门吧,就算出,你和小禾子交代一声啊。”
“不用,我若长时间没回来,小禾能照顾好自己。”
老杨头停顿了下“嗯······不出远门”拿过烧饼,付过铜板后,便转身继续走了起来。
“不是,不出远门?
那你······”张福远疑惑的跟了上去待远离烧饼铺后,老杨头转身拐进一条小巷,闻声听到张福远也跟进来后,回头风轻云淡的对他来了一句“只是以防万一而己。”
听到这,张福远这般好脾气都恼怒起来:“***,姓杨的,***到底去哪啊,这破板子到底干什么的,***回答我啊”老杨头听过也不生气,只是又补了句“肯定有好处让你拿,当然你不去也可以,把剩下的石板给我,你回去便是,时候我补偿你些银子作为这么长时间来为我寻符板的报酬了。”
明明都这么说了,老杨头脚下却是一点没停“狗杂碎,我呸”张福远说罢,却也是加快了脚步不得不说这老杨头很会拿捏人的心理七百八拐后,老杨头带着张福远走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偏僻小道,小道两侧杂草丛生,一看便没什么人会来光顾的野路,连常外出做生意的张福远也诧异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从哪找到的”老杨头没搭理他,只是不停的赶路张福远见杨暨没搭理他,也不再碎嘴,开始观察起路段,这是他常年在外养成的习惯,毕竟临门村在釻降国边境,虽不至于长年战乱,但马塞国的马匪也是常在边境活动,并不安全这条野道不单单只有杂草,还有不少长相奇异的破碎雕像,模样不一,给张福远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张福远的世界里,只有佛与道这二教,在他眼中这些残垣断壁皆是不详的象征,在他见到一个青面獠牙的破碎头雕时则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一段时间后,二人走到了道路的尽头,张福远诧异道:“这,这路居然通那林子,那林子我只见一条路可走啊,那树林里还生有荆棘和断竹。”
老杨头听罢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张福远,眉头紧锁张福远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更被他的表情所惊诧,忙问道“咋了?”
杨暨一字一顿道:“这趟路途可能会有些匪夷所思,咱俩商量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