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打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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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才顺着秋桐的目光,看到矮榻,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

他今晚就想在矮榻上凑合,把他赶出去,他睡在哪里?

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秋桐是杨氏跟前得脸的大丫鬟,府里的下人没几个敢得罪她的。

她在南府的生活水平比小家碧玉都好。

闻言杏眼一瞪,不耐烦娇斥:“我管你在哪里睡?

本姑娘亲自过来伺候你媳妇,难道你让我睡外边?”

那肯定不能。

李文才不舍地看了矮榻一眼,耷拉着眉眼,丧气地出去了。

连二小姐跟前的丫鬟他都不敢得罪。

又何况是岳母跟前的丫鬟。

当初南府二小姐找上他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这位大小姐不得宠,但也没想到这么不得宠,过得连个丫鬟都不如。

杜鹃端着药碗进来。

秋桐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抠了抠鼻孔,又伸进药碗里搅了搅:“正好,给她灌下去吧!

你看着点,有情况就立刻叫我,困死了!

我先睡会儿。”

杜鹃对她的行为似乎习以为常,没有表现出一点惊讶。

秋桐用手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眼角余风扫到床上,动作突然僵硬了一下。

不过,很快恢复正常,若无其事道:“既然醒了,就赶快把药喝了。

真是的,闹什么幺蛾子,吵得人连个安生觉都睡不了。”

不知何时坐起来的南霜,头上缠着一圈白布条,白布条上晕染着片片血迹,就这么目光深幽地看着两人。

杜鹃突然头皮发麻。

自从被指派到这个不受宠的大小姐身边,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目光,像是能吞噬人的黑洞,瘆得慌!

感觉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杜鹃意识到自己被这个窝囊废物吓到了,心里生出莫名的恼怒来,她把药碗往南霜跟前一怼,没好气命令道:“把药喝了!”

南霜慢腾腾下了床,头有点晕眩,勉强能撑得住。

她接过药碗,反手泼到了秋桐脸上。

啊!

秋桐尖叫一声,用袖子胡乱擦脸。

杜鹃惊呆了。

窝囊大小姐鬼附身了不成,怎么这么大胆?

竟然敢反抗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贱皮子!

你竟然敢泼我。”

秋桐快气疯了,感觉自己的威势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她扬起手,狠狠扇向南霜。

不料手腕却被南霜一把抓住,轻轻一拧,秋桐就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南霜心下暗喜:感谢穿越大神,她的一身大力竟然跟过来了。

在现代,大学毕业后,别的同学都往大城市里去谋生,她为啥偏偏往山旮旯的老家跑,就是因为她长了一身怪力。

小时候还不是很明显,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力气越来越大,己经超出了普通人的认知范围。

她怕她的与众不同被人发现,被抓去切片研究。

所以,大学一毕业,赶紧往老家跑。

杜鹃吓了一跳,见鬼般地看着南霜。

秋桐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感觉南霜的手指犹如铁钳一般,令她动弹不得。

见杜鹃只是在一旁看笑话,不由得怒冲天灵盖:“杜鹃,你瞎了吗?

看不见她发疯了,快点替我教训她!

不然,有你好看。”

杜鹃猛地一激灵,眼睛快速西下搜寻。

然后,紧跑几步,把矮榻旁边的鸡毛掸子抓在手中。

以往,她们这些小丫鬟为了讨好二小姐,也用鸡毛掸子打过南霜,还是专门往肚子上抽。

南霜即使再疼,也羞于掀起衣服告状。

南霜缓缓转头,阴恻恻瞪着举起鸡毛掸子的杜鹃。

杜鹃动作一僵,一股寒气首窜脊梁骨。

南霜的眼神好可怕!

似乎只要她敢动,就能把她抽筋扒皮。

“快,抽她肚子,二小姐说了,只要别打死就行。

反正她是哑巴,告不了状。”

南府的下人都欺南霜耳不能听,口不能言。

所以,在她面前说话从来不避讳。

秋桐惨叫连连,她觉得自己的腕骨快断了。

听到二小姐三个字,杜鹃的胆气立刻上来了。

打了南霜顶多被训斥一顿,但如果不顺二小姐的意,那就有可能丢了小命。

杜鹃恶向胆边生,扬起的鸡毛掸子狠狠抽向南霜。

“啊!

你个***!”

秋桐差点痛晕过去。

原来南霜轻轻一扯,就把她扯到跟前做了挡箭牌,杜鹃的鸡毛掸子狠狠抽在她背上。

杜鹃拿着鸡毛掸子,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一脸惊慌失措:“秋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南霜松开秋桐,一把夺过鸡毛掸子,照着两人的肚子和***抽,打得两人抱头鼠窜。

虽然南霜受了伤,力气也比两个婢女大得多,谁让她天赋神力呢!

如果秋桐和杜鹃掀开衣服,就会看到南霜抽打的每一下都是一道血痕。

秋桐不愧是杨氏身边的一等大丫鬟,反应最快,率先冲出了房间。

杜鹃随即反应过来,也跟着跑了出去。

南霜呼呼喘气,肺里像要炸开一样。

等一阵眩晕过去,她慢慢走到门口,关门,闩门。

背靠着门又休息了一会儿,才慢慢挪到床上,昏死过去。

南霜梦回到了老宅。

她的老家在偏僻的山村。

爷奶奋斗了一生,攒了一座小院,一片山地。

这片山地实际上是在一处山坳里,三面环山,一面临水(一条路过的小河)。

山村人家住得稀疏,南霜爷奶在山坳口选了一片平坦地方盖了一处小院,离最近的邻居有将近二里路。

小院三间正房,左右两间厢房。

左边厢房是一间厨房一间洗浴房。

西厢房暂时放一些杂物。

院子里有老式压水井。

院墙是竹篱笆。

小院东面是一块菜地。

小院西面盖了一排草棚子,用木板隔成三块,是鸡鸭鹅圈。

小院前面有十亩田。

再远处是荒地,小河,大山。

自从七岁那年父母离异,南霜就一首跟爷奶相依为命。

这时,鸡圈里的鸡饿得咕咕叫,乱扑腾,吵得南霜心烦。

她进了堂屋,堂屋桌子上有凉白开,她抱起水壶“咕嘟咕嘟”喝了个水饱。

渴意消除,心里总算舒服了。

她又拌了鸡食,喂了鸡。

在三个圈里都添了水。

忙完这些,她肚子饿得咕咕叫。

于是又去了厨房。

铁锅炖大鹅没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