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手指！签到系统
五月的晨光穿过紫藤架的缝隙，在青石板上筛出细碎的金箔，廊下铜铃被风撞出清响，惊飞了檐角啄食槐花的灰雀。
她攥着刚办妥的出院手续，指甲在烫金的出院告知书上印出月牙痕 —— 主治医师那句 "强行出院会影响后期心脏的移植手术"，此刻早被抛在身后裹挟着槐花香的暖风里。
推开朱漆斑驳的木门，檀木八仙桌上的桂花蜜结着琥珀色的痂。
手机屏幕在烈阳下泛着冷光。
当 "穿越倒计时 29 天 14 时 29 分" 的血红数字在系统界面炸开，她琥珀色的瞳孔轻轻一颤，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瓷杯温润的杯沿，茶水在杯底荡出细小而克制的涟漪。
"居然还有说明书。
" 她轻声笑了，睫毛在眼下投下温柔的影。
空调外机的嗡鸣混着远处小店的喇叭声，却掩不住她骤然加快的呼吸。
当目光扫过 "系统签到说明书" 时，唇角扬起弯月般的弧度。
"系统，签到。
"“叮——签到成功，获得10 格静态空间，空间己自动与宿主灵魂绑定。”
电子音响起的刹那，她猛地抓住桌角，青瓷杯 "当啷" 撞在桌面上。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笑出了声 —— 那笑声混着院外胡同里孩童的嬉闹，惊得屋檐下的燕子扑棱棱掠过雕花窗棂。
"每格只能叠加99件同样的物品，不限大小、体积，重量......" 她指尖轻叩桌面，目光扫过墙角的樟木箱。
当第一箱装着杂物的樟木箱消失在视线中，瞳孔里腾起狂喜的光。
起身时带翻了竹编茶垫，普洱茶叶如碎墨洒在青砖缝里。
王環蹲下身捡拾，指腹触到某处凹陷的砖面 —— 那是去年暴雨冲蚀的旧痕，此刻却盛满深褐的茶渍，蜿蜒成诡谲的纹路。
她盯着砖缝里蜷曲的茶叶，恍惚看见车轮碾过柏油路面的裂痕，救护车红蓝灯光在雨幕中晕成血圈。
“不过是茶渍罢了。”
她甩了甩发麻的手腕，将茶叶扫进垃圾桶。
金丝雀的叫声突然撕裂午后的寂静，王環的指尖悬在烧水壶把上，骨节泛着青白。
"静态空间" 西个字在脑海中反复回响，像古寺撞钟的余韵。
她望着烧水壶里翻涌的水浪，琥珀色瞳孔映着升腾的白雾，青瓷杯磕在桌面发出轻响，热水注入时溅起的水珠落在腕间，烫出细密的战栗。
她垂眸盯着杯口袅袅的热气，染着水雾的青瓷杯消失在视线里，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像蝴蝶收拢的翅膀。
金丝雀的叫声突然尖锐起来，惊得廊下鸟笼剧烈晃动。
阳光漫过西合院的飞檐时，王環正倚着雕花窗棂，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瓷杯沿。
檐角铜铃轻晃，惊落几瓣阳光，在她眼底碎成跳动的金箔。
手机在红木桌面上震动，银行短信提示到账的蓝光映亮她上扬的嘴角。
她垂眸望着银行余额上的数字，下载的各种贷款 APP的图标在手机桌面排开，苍白的指节在屏幕上划出冰冷的弧线，恰似将命运的筹码逐一码齐。
檐下的紫藤花簌簌坠落，沾着阳光的花瓣飘进桌面的纸张上，盖住了 "房产抵押合同" 几个黑字。
王環倚着雕花窗棂拨出电话。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点，檐角铜铃被清风撞出清响，惊落几片半枯的树叶。
听筒里传来中介热情的问候，她望着窗台上蜷成毛球的流浪猫，琥珀色瞳孔映着蓝蓝的天空，忽然笑了"谢经理，有笔急活要麻烦你，第一，今天内需要定下一个大型仓库，钱和位置都不是问题，只要够大，车辆进出方便就好。
第二，半个月内急需一批价值5亿的物资，物资清单我稍后发给你"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她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檀木珠串："劳务费是采购金额的千分之一，可以吗？
劳务费和货款每天现结 —— ”竹影在青砖地上摇晃，她听到中介的回复后，对着手机轻笑："辛苦您多费心，事成请您喝新茶。
"她的目光扫过院中斑驳的竹影，那些影子在青砖地上扭曲成网状，恰似她正在编织的局。
电话那头传来鼠标点击的声音，王环听着中介报出的几个地址。
"废弃机械厂那个不错，带我去看看？
半小时后见。
"和中介来到仓库的位置时，仓库的主人己经在等着了。
仓库生锈的铁门吱呀开启，惊的乌鸦扑棱棱掠过布满蛛网的横梁。
王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很好，两个足球场大小，够大，位置够偏僻，没有电，也没有摄像头。
双方协商好租金和卫生清理等问题后，就地找个干净的台面上签订租赁协议，钢笔尖在 "租赁期一个月" 处顿了顿，接着迅速下笔。
仓库外的风卷着枯叶拍打着铁窗，她望着墨迹在纸面晕开，将合同塞进手包，转身时带起一阵风，惊得墙角的老鼠窜进阴影 —— 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响，在空旷的仓库里久久回荡，像命运的鼓点。
走出仓库时，己经到了傍晚。
街边烧烤摊的烟火气裹着孜然味涌来，她却想起空间里那杯热水。
回到西合院。
"还在冒热气......" 沙哑的呢喃惊飞了竹帘外的麻雀。
她捧着青瓷杯，看水面未散的茶沫仍在打着旋儿，仿佛时间在此刻才刚刚开始流动。
窗外树叶婆娑，光斑落在她泛着潮红的面颊上，映得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 那是困兽窥见生路的光，也是赌徒押中筹码的疯。
青瓷杯残余的水汽仍在蜿蜒上升，在屋里织就透明的网。
王環忽然笑出声，她把滚烫的茶杯按在胸口，感受那温度隔着衣服灼烧皮肤，仿佛要将这确凿的真实烙进灵魂。
檐角夕阳正好，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暮色漫过西合院时，王環坐在电脑屏幕前，自动订餐程序和自动下载程序正在运行，蓝光映亮她泛着血丝的眼睛。
西合院里的月光被树叶筛成碎银，王環蜷在床上拨通电话，听筒贴在耳际的皮肤泛起淡淡红痕。
当打印店老板热情的询问传来，她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床栏，指甲在床栏上划出细响。
"要持续打印一个月。
"她望着窗户外摇曳的树影："尤其各类秘方、历史、美食、兵书等书籍优先打印..." 她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琥珀色瞳孔在月光下泛起幽光。
谈好打印资料的价格，挂断电话后，她整个人瘫进软垫，发丝散在月白色枕巾上，像幅水墨未干的画。
她将绒毛小熊搂进怀里，听着远处夜市的喧嚣，空调外机的嗡鸣里，她对着天花板轻笑，睫毛在月光下投出蝶翼般的影 —— 这场与时间的赛跑，她要尽其所能的做足准备，在未知里种满希望。
檐角的月光终于漫过床沿，将她苍白的面容镀上银边。
远处钟楼传来子夜的钟声，惊飞了檐下新筑巢的雨燕，而她睫毛轻颤着坠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