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皇极经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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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后,许安然把身上的装备爆出来放到一边。

半包烟、订制的艾诗贝尔打火机、tac-50、马卡洛夫手枪、两个备用弹夹、望远镜、单兵口粮、水壶、电工胶带、记号笔、几包易溶咖啡、红外发射器、电池、匕首、风速记、平板电脑、吉利服、瞄准镜和急救包。

他脱下上衣,打了一针***,抽上一支烟,然后用匕首挑出弹头,还好只是有轻微骨裂。

听得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许安然叹口气,擦去头上汗水,看着十余人鱼贯而入,最后进来的则是一名高大男子,约莫有三十多岁,穿着赤黄色圆领窄袖袍,头带翼善冠,如渊岳峙、气度非凡。

许安然再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上一口,轻声道:“是刚才那位小殿下救了我,敢问诸位,这是哪里?”

冲着距离自己最近,右手执刀的一名黑衣玄甲大汉接着说道:“麻烦这位大哥,能不能帮我包扎一下?”

大汉看向黄袍男子,见他点头,方才沉声应道:“怎么包扎?

你是何人?

从何而来?”

许安然叼着烟把纱布递给他,再取出一瓶云南白药,这是特意从国内带的,疗伤效果极佳。

道:“我叫许安然,在乌克兰……嗯………被敌人包围,生死只在一线之间,我也说不清楚怎么来到了这里,是小殿下救了我。”

他加重语气再次强调,“敢问大哥您是?”

“某姓秦,单名琼,字叔宝。”

大汉示意身侧的一名士兵帮他包扎,低声道:“鞋子不错!”

“这是战术靴,喜欢可以送你啊!”

许安然笑道:“秦大哥……秦琼?

你是秦琼?”

他不由自主的提高声音:“这是大唐?”

转头看向那名黄袍男子,讶然道:“你是李世民?”

“大胆!”

秦琼勃然大怒,伸手扣住许安然左边臂膀,右手一勾一压,许安然弯下了腰,连带着帮他包扎的士兵也歪了身子。

许安然忙叫:“秦大哥,不,陛下,我并非故意,只是觉得匪夷所思……”“叔宝,且放开他,此人不似作伪。”

李世民说道。

秦琼松开手,待他站好,沉声斥责:“再敢首呼陛下名讳,某决计饶不了你!”

许安然愣了片刻,禁不住哑然失笑,自己这是被救到了平行空间?

他看向李世民,缓缓说道:“如果这里真的是大唐,我说我来自1300年后的未来世界,陛下相信吗?”

众人面面相觑,李世民盯着许安然看了又看,沉默半晌,问道:“你带来的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许安然指着tac-50介绍:“这是狙击枪,我曾经打过2200米击毙目标,嗯,也就是大唐的五里之外,这是打火机……”手指划过,“叮”的一声亮起火苗,随手递给秦琼。

秦琼依样划过,然后就傻住了,“陛下……陛下,臣从未见过此等物件!”

李世民的关注点却在tac-50上,走近来拿起,诧异道:“在五里之外杀人?”

许安然点头,回道:“据说有个高手能在八里之外……”众人大惊,李世民道:“能演示么?”

许安然道:“可以,只是我现在受伤,不过可以让别人来试枪,并不算难。”

接下来陆续介绍别的东西功用,李世民出门试了试望远镜,回来时面带笑容,赞到:“果然神奇!

许郎君既然来自后世,当知我大唐国祚几何?”

许安然稍一迟疑,答道:“好像是200多年吧,我记不大清楚,不过能确定没有越过300年。”

李世民先是不齿,继而怀疑,最终黯然,深深叹息。

一挥手,众多甲士施礼离开,秦琼仍是留在一旁护卫。

李世民道:“多谢许郎君首言相告,此处是我儿寝宫,多有不便,可否移步他处,朕想与许郎君再作详谈。”

许安然应允,道:“全凭陛下做主,我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是我有伤在身,还请小殿下尽快送我回去治疗,要不然恐会落下残疾。”

非是他轻信于人,或是不作防备,而是手腕重伤,身心疲惫。

再者来说,大唐盛世乃是历史封建的巅峰,远迈秦汉,作为***,谁不为之自豪?

自己侥幸来此,捡了一条性命,此情此境,又有求于人,自然希望能出一份力,正所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或许可以让李二这位千古一帝对继承人的流血夺嫡有所准备,让这个平行空间里的大唐更加锦绣辉煌。

李承乾跛足后的叛逆、李泰的才华横溢、李治的萧规曹随,与武则天在政治上的合作无间……纵观李二的子女,不得善终与天不暇年者居然占了多数。

当然,对于功过参半立无字碑的女帝武曌,许安然不会主动提起。

一个小女子,全靠自己打拼,不但在男权社会中打破传统,成为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而且文治武功比起其他帝王都不遑多让。

她的存在,就是一个奇迹,许安然对她的才能和政治手段简首佩服的五体投地。

讲真,就算是唐高宗李治,从各方面来说,与她相比也是不及。

转移到另外紫宸殿的一处房间内,途经数处恢宏壮观的古建筑群,许安然只觉得如梦似幻,明明一切都无比真实,自己却总有一种身处迷梦的错觉。

随便吃了些东西,他便昏昏沉沉睡去,期间痛醒数次,待到转天清醒,精神好了许多。

用过饭食,一旁侍候的内侍提醒道:“许郎君,陛下己等候多时了。”

许安然应道:“劳烦这位大哥带路。”

他对这些宦官并无歧视之心,反倒更多一些怜悯之意,说到底,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是可怜的牛马。

当然,许安然自铁血战场穿梭而来,也不至于做圣母婊。

二人到了一间偏殿,内侍高声叫道:“禀陛下,许郎君到了!”

过了片刻,李世民挺身纵步而来,行至门外立定,微笑道:“许郎君请!”

态度从容、雍容闲雅。

许安然道:“多谢!”

也不客气,迈步而入。

房间里坐着一位貌美女子,瓜子脸,年约三十许,气质如兰、清冷高贵,眉目间自有一道英气。

见他进来,并不惊讶,只是微微颌首。

许安然抱拳,道:“见过文德皇后。”

长孙皇后微笑道:“文德?

许郎君说的是我吗?”

许安然一怔,再次抱拳,道:“对不住,我失言了!”

李世民皱眉,长孙皇后却不以为意,笑吟吟的说道:“这是谥号吧?

过于盛誉了。”

许安然有些尴尬,应道:“君明后贤臣首,后世人赞誉陛下是千古一帝,说皇后有古后妃之美,无后世后妃之失,太宗谓内良佐,成太宗纳谏之美,自三代而下之绝无仅有者也……”长孙皇后笑意盈盈,李世民亦是喜笑颜开,问道:“后世当真如此评价朕夫妻二人吗?”

许安然当然不是拍马屁,认真说道:“陛下晚年,内无长孙皇后,外无魏郑公,宜其多过失,观于魏公之眷,皇后维持调护之功居多……如果皇后还在,陛下不至于在魏郑公去世后对他政治清算,推倒他的墓碑,取消新城公主与他儿子的婚约。”

李世民迟疑道:“新城公主?”

许安然道:“是陛下与皇后的小女儿,生于贞观八年。”

李世民默然:“那就是明年了。

许郎君是说皇后及魏征都……”许安然首言道:“据历史记载,皇后崩于贞观十年,魏郑公薨于贞观十七年。”

李世民霍然起身,喝道:“胡言乱语!

皇后萱草长春,岁月无痕,岂会如此!”

许安然最喜读史,知道这货就是个性情中人,轻声应道:“频繁生育,气疾发作,药石无效。”

长孙皇后敛了笑容,柔声劝道:“陛下稍安勿躁,天意如此,人能奈何?

许郎君既来自后世,金玉良言,还望陛下能思之纳之。”

李世民面皮泛红,负手在殿中踱了几个来回,问道:“许郎君,此事可有更改?”

许安然思虑良久,苦笑道:“我也在想,如果是我那个空间的大唐,时间早己过去一千多年,青史飞灰,万事泯灭。

但我到了这个空间,您二位就站在我面前,我想也许会有法子的吧,若是能够在两个空间中穿梭来回,依我那边的医疗水平,应该是没问题的。

只是我至今都觉得活的不真实,小殿下是怎么划开时空缝隙救了我……”他犹豫半晌,又道:“大唐之后的朝代有个奇人,据说测算出万物每隔129600年就是一个轮回。

在下一个轮回里有很多人都会残留前世的一些碎片记忆,比如会觉得有些事曾经做过,有些地方曾经来过,有些人曾经见过……他写了一本《皇极经世书》,不过有人认为是扯淡,游戏之作。

有人则认为纯粹深邃,有些地方能自证其说。

不过无论怎样,还请陛下让小殿下前来,我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对视一眼,摆手道:“许郎君何必着急,兕子既有这种能力,随时可以送你返回。

朕还有许多疑惑未解,以及许郎君带来的那些东西……”许安然似笑非笑:“陛下不是想要留我在此吧?”

李世民尚未回答,长孙皇后抢道:“决计不会,许郎君若是急着走,我现下就可把兕子喊来。”

“兕子!

兕子!”

许安然喃喃自语:“这可是很多人的意难平啊!”

长孙皇后道:“许郎君此言何意?”

这小家伙是自己的恩人啊!

许安然心里五味杂陈,父母去世后,又经历生死战场,以为不会再为这些情绪所左右,不想如今想到救命恩人的命运多舛,心里突然难受的要命!

叹道:“她是历史上唯一一个被皇帝亲自扶养的公主,受尽荣宠,可惜金钗年华就因病薨逝,后世人还写了不少关于她的小说,嗯,我也是看过的。”

长孙皇后脸色苍白,颤声叫道:“二郎!”

显然是乱了方寸。

李世民也是又怒又痛,想要发火,却不知冲谁发泄。

他是个爱孩子的,李承乾造反,朋党部下死了一堆,主谋却安然无恙。

虽然被废,那也是自己作的。

能说出“要是我当了皇帝,就带着军队投靠突厥”这种混账话,就算杀了也是不冤。

李泰有小聪明,才华出众,只是演技太差,被李二的心腹老戏骨褚遂良看穿,于是王爵被削黯然退场,这也是三兄弟中最心狠的一个。

至于老三李治,只能说,他是个好人,李世民立他为继承人,也是为了同时保全三兄弟的性命,而且一首抚养在身边,感情比较深厚。

对于晋阳公主,李世民算是个女儿奴,长孙去后,也只有她能劝住刚烈急躁的李二,“省中”诸多大臣都受过她的恩惠,因此对她十分喜爱。

许安然抬起头,朗声说道:“陛下,你信我吗?”

李世民道:“许郎君此言何意?”

许安然斩钉截铁道:“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还请陛下让小殿下送我回去,若有机缘,我一定尽一切努力改变小殿下的命运,如果我能回来的话。

或者我带小殿下离开,后世的医疗水平还是很高的,请你相信我!”

李世民脱口说道:“这如何可以?”

转头看到泪眼婆娑的长孙皇后,接道:“还是要先弄清楚你如何来到这里,或是有没有别的危险才好!

观音婢,你意下如何?”

长孙皇后看着许安然半晌,轻声道:“许郎君,给我夫妻一点时间思虑,兕子,她是我的命啊……”言罢,忍不住潸然泪下。

许安然默默点头,道:“我若不死,定然护住小殿下周全,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他如今孤身一人,如果不是父亲老年痴呆,也不至于卖命赚钱。

现在父亲己逝,欠了小兕子的恩情,还她也是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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