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终于退出凌霄宗了!
她望着掌心的长命锁,呼吸凝滞片刻,胸腔缓缓塌陷,叹息声如一缕青烟袅袅散开,裹着未出口的茫然和悲伤。
胃部像被无形的手反复揉搓,发出“咕噜咕噜”的***声,连带着后腰都泛起酸意。
唾液不受控地分泌,舌根泛着苦涩。
顾不上饥饿,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小跑到达记事堂。
其实亲传脱宗并不容易,但其他的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脱宗便容易很多。
由于太过透明,明明是和陶最一起进的亲传,可就是没人记的自己,于是由师尊亲自用法力刻的亲传令牌她并没有,只有之前的内门弟子令牌。
时幸有些紧张,怕不能蒙混过关。
她将这些年来获得的寥寥无几的灵石,功法,法器尽数归还后,然后正式地将令牌归还给记事堂的长老。
“哟,还是个内门,有啥想不开的要脱宗啊!”
记事堂的长老捋捋自己的胡子眯眼说道。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时幸己经不想多说什么了,只道“敦煌来的吧,壁画这么多。”
“你……你,真不知尊老爱幼!”
“呦呦呦,还真~不~知~尊~老~爱~幼~我看你还为老不尊呢?”
~( ̄▽ ̄~)~时幸没再看王长老铁青的脸色,心情很好的走了。
原主是早产儿,从小就身体不好,天南海北寻医问药多年,都不见好转。
恰逢原主12岁那年,五大宗之一的凌霄宗招收弟子,双亲便将原主送到了宗门纳新大典,希望能有所帮助。
由于原主资历不错,有幸进入内门,而后通过努力,一年之内便己筑基,破格被收入亲传,但却一首不受重视,资源更是比内门还差,心性受损,修为停滞不前。
……时幸来到凌霄宗脚下的城池,这里十分热闹,放眼望去,鳞次栉比的店铺如整齐排列的琴键,灰瓦白墙在暮色中勾勒出古朴的轮廓,檐角悬挂的铜铃随风轻晃,叮咚之声与市声交织,似在演奏一曲古老的乐章。
她也不禁高兴起来,伸展了一下筋骨,便欢快地混迹在人群之中。
“大爷,我要一串冰糖葫芦。”
时幸看着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口水差点掉下来,于是便顺心说道。
“成嘞!
五块中品灵石”老汉裹着蓝布帕子的手利落地取下糖葫芦,“这串山楂儿红得透亮,保准酸甜开胃!”
时幸利索地将灵石给了大爷,在大爷爽朗的笑声中离开。
时幸哼着小曲左看看右看看,拎着刚才买的没吃完的糕点走在街道上。
咔嚓——哗啦啦——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时幸下意识地朝声音的方向看去,还没来及看清,下一秒就被一个不明物体砸倒了。
“好重!”
时幸有些喘不过气,眼前一黑,吐出一口浊血,便晕了过去。
‘不明物体’少年有些慌张,立即翻身起来,宝蓝色的衣袂在空中翻起漂亮的弧度,少年紧张地晃着时幸的肩膀道:“你快醒醒啊!
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死啊!”
૮₍°□°₎ა时幸被晃的有些晕,眼皮开合间,世界如浸在墨水里的宣纸般晕染开来。
少年看着被自己砸晕的人醒来,大喜过望,准备说些什么。
却只见她连滚带爬地起来,转头扎进草堆里,开始呕吐起来。
早该不暴饮暴食了,时幸后悔着想着。
少年有些担心,正准备过去,又被她的手势制止,他顿时感觉自己真相了,难道她就是话本中,传说不能碰男人的罕见病症。
时幸缓了一会儿,看向身后俊美清秀的少年,资深颜控的她,属实愣了一会儿。
少年看她不说话,有些不知所措,默默的将手中的水壶递给她,示意给她漱口。
小声道:“抱歉,我会补偿你的。”
时幸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她轻仰着头,将水倒入嘴中漱口。
时幸将水壶还回去后,又盯了他好一会儿,盯的少年浑身发毛,于是他也回盯她。
少女身材纤细,瞧着有些瘦弱,皮肤白皙透明,仿佛轻轻一戳就能破掉似的。
少年似乎忍受不了这场无声的比赛,开口道:“我的名字是岁长庚,你叫什么?”
“朗朗扇景曜,晔晔长庚焕,是个好名字!
我叫时幸。”
岁长庚似乎很受用这样的夸奖,沾沾自喜的样子让时幸有些无语。
“啊,小女子被师妹陷害,被师尊无视,一身才华无处施展,自请脱宗后决定复仇,V我五十上品灵石,聆听我的复仇计划。”
时幸捂住胸口,用夸张语气演到,微微侧下脸颊,流出两滴不存在的眼泪。
岁长庚的眼神抽了抽,演技有亿点点差哈,以为她想要赔偿,却不好意思开口,用另一种方式说而己。
便默默从乾坤袋中掏出20上品灵石给她,“我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我能不能以后再还?
我可以写借条的!”
其实时幸只是口嗨,全身上下加看病的钱最多也才10块上品灵石。
不过秉持着不要白不要的原理,咳咳咳,“我只要二十块上品灵石就好了,剩下的就当欠我一个人情。”
“你送我去天玄宗吧,我要去参加天玄宗的纳新大典,就当还我个人情了。”
遂长庚听及于此,眉头微挑,要去他的宗门?
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并未告诉时幸,但他观时幸并没有并没有魔气,心中才稍许放下心。
由于时幸只看过这本书的大概,也不曾记的岁长庚是这个宗门的亲传小师弟。
时幸为什么偏偏想去这个宗门呢?
当然是因为这个宗门非常富裕但由于不太聪明,团结,导致团体赛总是排在五大宗的末位,他们的亲传前期全是女主的舔狗,库库地女主砸资源,后期爱而不得黑化后更全是反派。
按照常年看小说的经验,肯定是去这个宗门才有前途,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上来,我带你御剑去玄天宗,这样快些,不过你还挺幸运的,今天是纳新大典的最后一天,现在去的话,时间还来得及。”
话毕,御剑而起的刹那,时间仿佛凝固。
风从耳畔流过,带着云絮的湿润,也裹挟着阳光的暖意。
时幸微微有些不适应,五指紧抓少年的衣袂,默念‘就当是平衡车,平衡车……平……’少年轻笑,不着痕迹的放慢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