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页在脚下哗啦啦翻动，每翻一页就喷出股灵力流——这特么还是2022年修订版。
手机屏幕亮着导航红光，首指城郊废弃化工厂，洛清羽最后发出的定位就在那里。
"警告：非法飞行！
"无人机从头顶掠过，机腹的龙组徽章闪着蓝光。
秦夜慌忙掐诀，整本书突然倒扣过来，带着他栽进化工路绿化带。
灌木丛里蹲着个穿病号服的老头，正用树枝画符。
"小子，"老头头也不抬，"知道为什么化工厂最适合布阵吗？
"地上血色阵图突然亮起，秦夜手机弹出分析：九幽噬魂阵·残缺版。
远处传来慕容白的清啸，化工厂上空青焰如龙。
老头突然用树枝戳向秦夜胸口："因为阴气重，死人多——最适合养尸！
"化工厂铁门锈蚀得像块腐尸皮。
秦夜刚碰到门环，整扇门就化成了灰。
月光透过血月折射下来，把满地铁渣照成紫黑色。
厂房中央，慕容白背对着他，面前悬浮着七具棺材。
"来了？
"青焰照亮他侧脸，"正好缺个雷灵根当引子。
"棺材盖同时滑开。
里面不是尸体，而是七颗跳动的心脏——每颗都连着金色血管，在空中织成网，网上粘着昏迷的洛清羽。
手机疯狂震动：上古秘术·七星借命。
"你要用她祭阵？
"秦夜摸出口袋里的金属叉。
慕容白轻笑，弹指击飞叉子："不，是用你——"话音戛然而止。
叉子在空中拐弯，钉穿了最老的那颗心脏。
两道劈在慕容白头顶，被他用金钱剑格挡，震碎了半边西装。
"太虚引雷术？！
"慕容白抹掉嘴角血渍，"你果然和那帮老不死有关系！
"青焰暴涨十丈，化作七条火龙扑来。
秦夜慌忙翻书，发现《太虚道典》自动停在护体篇——"雷铠，凝！
"电流从毛孔渗出，在体表结成电网。
第一条火龙撞上时，秦夜被震飞撞塌反应釜，但居然没受伤。
手机弹出提示：雷灵根激活度41%。
"有意思。
"慕容白突然收剑，"但你以为我在和谁说话？
"秦夜后颈汗毛倒竖。
病号服老头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枯手按着他天灵盖："雷灵根是好，可惜脑子不够用。
"剧痛中，秦夜看到五千年前的画面：同样的血月下，太虚阁主率领弟子布阵。
但不是为了守护——他们在献祭整座城的凡人，用亿万魂魄炼制某样东西......"看到了？
"老头的声音首接在脑内响起，"《太虚道典》根本不是修炼功法，是赎罪录！
"化工厂地面裂开，露出下方青铜祭坛。
洛清羽被血管拖向中央凹槽，慕容白则割破手腕，将血滴在七颗心脏上。
"住手！
"秦夜挣扎着抛出手机。
雷灵根全开之下，手机在空中解体，零件重组成一柄三寸长的电子飞剑——"轰！
"剑光贯穿三颗心脏，剩余血管疯狂扭动。
慕容白怒喝结印，青焰化作巨掌拍下。
病号服老头突然惨叫。
他按着秦夜头顶的手被雷光反噬，皮肤寸寸剥落，露出里面青铜色的骨骼。
血月突然滴落一滴"眼泪"。
紫黑色液体坠在祭坛上，瞬间气化成雾。
秦夜趁机挣脱，扑向洛清羽。
"别碰她！
"慕容白嘶吼，"七星借命是救——"电子飞剑回旋斩断最后血管。
秦夜抱住洛清羽的瞬间，整座化工厂开始崩塌。
不是物理层面的倒塌。
而是空间本身在扭曲，像被揉皱的锡纸。
血月表面睁开第二只眼睛，瞳孔正对祭坛中央。
"快走！
"病号服老头拽着慕容白遁入地缝，"秘境提前开了！
"秦夜背着洛清羽跳上《五三》，发现书页间夹着张便签："雷灵根不是天赋是诅咒——宿管王"月光下，化工厂遗址变成了五千年前的青铜宫殿。
殿门缓缓开启，里面传出剑鸣。
不是一柄。
是十万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