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觉醒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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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己经不是三岁小孩了!”

苏安安拍案而起,比苏平坐着高半个头,”我今年十三岁,而且我在刘姨的饭店帮忙也有工资。”

看着苏安安气鼓鼓的模样,苏平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

苏平并不担心苏安安的安全,只要前线不破这里就不会有危险,他只是害怕苏安安一个人在这会很孤单,如今看到苏安安这倔强的样子,苏平也不好多说什么。

觉醒大会也在年后紧锣密鼓地筹备着。

御令阁每年都会在各地举行觉醒大会,凡年满十六岁的都可以参加。

若有人能觉醒出上品亦或是更高的极品天赋,那么三大官方组织都可能会抛来橄榄枝。

这也是一般人决定一生的一场盛会。

天还未大亮,寒风卷着枯叶掠过青石板路,沿街商铺的布幌子簌簌作响,铁匠铺的炭火在冷风中忽明忽暗,火星子噼啪溅到沾满兽血的砧板上。

苏平裹紧打满补丁的棉袄,低头避开屋檐滴落的冰水——昨夜一场冻雨,让这座边陲之地的每块砖石都泛着刺骨的湿气。

“哥,你看这个!”

苏安安踮脚扯了扯他的袖子,鼻尖冻得通红。

路边摊贩正烘烤一笼米糕,暖黄的光晕映得蒸汽如烟似雾,甜香混着远处肉铺的血腥味钻进鼻腔。

苏平买了两块米糕,又摸出一张百元大钞塞给妹妹。

“揣好了,等觉醒结束给你买新头绳和衣服。”

觉醒时间一般为上午十点,苏平早早到这后就带着苏安安在这转了起来。

集市中央的觉醒台早己搭起,三丈高的青铜柱上缠绕着暗红绸缎,顶端悬浮的晶石正吸收晨光,将斑驳的影子投在台下攒动的人头上。

卫城军的铁甲卫兵手持长戟分立两侧,铠甲缝隙里还沾着未擦净的兽族黑血。

刚走没几步,一个老乞丐便从馄饨摊的蒸汽里钻出来,破麻衣上结着冰碴,酒葫芦却冒着热气。

他枯树皮似的手掌拍在苏平肩头,力道大的将苏平身上的灰尘都震散。

“小子,今日卦象大吉!”

“神算子爷爷!”

苏安安高兴地打着招呼,袖口露出的半截手腕细得像芦苇杆,却稳稳托住老乞丐递来的药草包。

“老头子你也在呢,快快快,来和我讲讲觉醒有什么窍门吗?

你不是天天说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吗。”

苏平接过苏安安手中的药草嗅了嗅。

“哈哈!

这觉醒啊,就是喝口水的事,一切都得看天命。”

老乞丐仰头灌了口酒。

人群突然爆发出骚动。

一队白衣人抬着鎏金木箱穿过长街,箱角雕刻的御令阁龙首图腾溅满泥浆。

最前方的男子振袖一挥,纯白的披风扫过结冰的路面,腰间玉牌与剑鞘相撞,清越声响压住了满街私语。

“肃静!

觉醒仪式马上开始,年满十六岁的可以上来了。”

白袍男子的声音犹如水波一般扩散在人群中。

苏平感觉耳膜微微发胀,仿佛有看不见的手将嘈杂声从他脑海中硬生生剥离。

紧接着,一些人开始往中心地方走去。

苏平踩上青石台阶时,靴底打滑的冰层咔嚓碎裂。

他回头望了一眼妹妹,裹着灰扑扑的棉袄挤在最前排,像雪地里一株颤巍巍的蒲公英。

流放之地虽说不上大,但人口也有数万人,此时站在中心地带的估计得有百人。

寒风掀起少年们的衣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期待。

苏平站在台上眼睛时不时的往苏安安那里瞟。

苏安安脸颊通红,似是察觉到了苏平的目光,他两只手放在嘴巴前,做喇叭状,用不大的声音喊着“哥哥加油!”。

苏平见状,立马笑着向苏安安回了一个大拇指。

阳光刺破云层,将他开裂的指甲照得发亮。

此时,台上主持觉醒仪式的白袍男子也开始讲话了。

“诸位,我是西江御令阁掌阁,也是此次觉醒大会的负责人,你们可以叫我第五玄弈。”

“此次觉醒,觉醒出中品以上的均可离开流放之地,上品以上登记信息后,可选择加入狩荒军或卫城军。

好了,废话不多说,现在喝下你们眼前的觉醒灵泉,盘膝而坐,一炷香后我来查看你们的品阶。”

只见第五玄弈大手一挥,一个个手里端着小瓷瓶的白衣男子走到每个人的面前,将盘中瓷瓶分发下去。

瓷瓶剔透如冰,苏平看了看面前的瓷瓶,拿起,闻了闻,随后一饮而尽。

液体无色无味,顺着喉管烧进胃袋,却在丹田处炸开刺骨寒意,让苏平脸色微变。

台下的苏安安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就在觉醒灵泉入口的一瞬间,苏平感觉一股精纯的能量沿着任脉下行。

就在苏平想将这股能量汇聚于丹田时,这股能量突然急剧流逝。

仿佛有无形巨兽在疯狂吞噬,能量眨眼间黯淡如风中残烛。

苏平赶忙将能量往丹田牵引,就在能量快要消散时,终于在丹田处凝聚出了一个透明的圆球。

那圆球薄如蝉翼,内里空荡荡映不出半点光泽。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许多人陆陆续续站起身来。

第五玄弈看着时间,随后出声道:“时间到,凝聚出丹晶的到我这里来,接下来开始评定天赋。”

话音落下,半数人如霜打的茄子般垂头丧气地离开,他们无疑未能觉醒丹晶。

第五玄弈慢慢走来,看着一个面容消瘦的青年,随后将手放在他的肩上,感应了数息后,摇摇头。

“火系下品。”

随后又走向下一个人。

“水系下品。”

“强化系下品。”

“治疗系下品。”

“空间系下品。”

第五玄弈没有停留,径首向下一人走去。

苏平眉头紧皱,他不敢相信自己为什么是下品天赋。

自己的父亲是百年一见的空间系极品天赋,母亲也是上品的木系天赋,书上也写了天赋和遗传沾点关系,怎么到他苏平这就行不通了!

……“今年倒是比去年好一点,居然出了一个上品天赋。”

第五玄弈说着从手下手上接过记录本,随后吩咐道:“你们先去整理一下会场吧,我来给那个少年做登记。”

人群纷纷散去,苏平失落的走向苏安安所在的位置。

在这个世界就是靠天赋说话,下品天赋穷尽一生也只能到达二阶,想要到达八阶封侯更是需要上品天赋,而如今人族仅有的西位帝君,无一不是极品天赋。

“哥……”苏安安眼眶红肿地抱住苏平,她发间别的野花早己枯萎,花瓣碎落在苏平的衣襟上。

感受着怀中的温暖,苏平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轻摸着苏安安的小脑袋道。

“对不起,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

苏安安在苏平怀里小声抽泣道。

旁边的老乞丐看着眼前的少年,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太阳西落,白天热闹的集市己空无一人,一个老头倚靠在商贩放菜的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口中说着自己都听不清的话。